某个人吃准了自家兄长的心软,以至于杀人放火也才被训了几句,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依旧是在颖幽没心没肺地到处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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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
聂怀桑“唉呀唐兄呀,你可知道前两天岐山走了次大水,那火是烧了整整一夜呀!第二日灭了之后,才发现那场火将半个温氏给烧秃了!”
聂怀桑甩着扇子说得兴致盎然,那神情,好似他是亲眼瞧见过岐山温氏的那场火一般。
那双精明得好似狐狸的眼睛在说到兴处时,时不时地会眯起一些,
聂怀桑“啧啧,照我看啊,这定是坏事做的多了,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降下了这大火。”
唐隋语拿了桌上的茶壶,又翻了只杯子,将杯子倒满了茶水后,才把那杯子推到了聂怀桑的面前。
聂怀桑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好长时间,唐隋语知道他和魏无羡一样,是个不消停的劲儿,可却是头一次发现聂怀桑这么能说。
聂怀桑“哎呀,真是苍天有眼呐!真希望改天下雨的时候放道雷过去把岐山劈一劈!那个挨千刀的一温晁真是缺打,欠揍!”
聂怀桑“早就看不贯他们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了,最好是……”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子,聂怀桑从一开始表示对魏无羡,唐隋语的思念,一直说到自己在清河闯了什么祸,再说到姑苏的天子笑…然后兜兜转转,一直说到了现在。
唐璟.字隋语“聂导啊,咱喝口水再说好不好?”
一个恍惚间,唐隋语将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聂怀桑“啊?哦,好啊好啊,正巧我口有些干。”
索性聂怀桑刚刚正说到了兴头上,并没有注意到他刚刚的那一声“聂导”。
聂怀桑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被茶杯挡起来的嘴角微微扬起。
聂怀桑“唐兄,你可不知,温氏的那把火褪后,有几个温氏弟子不见了踪影,后来还是在起火的场发现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骸。”
唐璟.字隋语“是么。”
纵火者为自己倒了半杯茶,他一只手托着杯子把玩着,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聂怀桑“诶,别不信啊!这可是真的!”
唐隋语瞥了聂怀桑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眼神。
唐璟.字隋语“你可亲眼瞧见了?”
虽说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是算计好了的,怎么都不可能多沾了几条人命。
唐隋语这一句话出,让聂怀桑口中的话卡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两下扇子,
聂怀桑“虽然吧,我还真没亲眼看到过,但是茶楼酒馆里的那些说书先生可都是这么说的。”
棕红的眸子里映着清澈的茶,他咧嘴讥笑一声,
唐璟.字隋语“怀桑还不知道吗?”
唐璟.字隋语“哪怕他们说的再有鼻子有眼,可到底并非亲眼所见。不知道事实经了他们之口,还剩几分真,亦是有多少为夸大其词。”
被唐隋语教训了一顿,可不见聂怀桑面上有半分恼意,只见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才笑嘻嘻地开口赞同道,
聂怀桑“唐兄说的着实有理……”
他的余光一飘,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与口中的话都停了住,整个人僵了住。
唐璟.字隋语“你怎的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似乎是被唐隋语那一句唤回了神,聂怀桑猛的起身指着一处,
聂怀桑“那那那那个、化丹手!他怎么、他不是已经、已经死在大火里了么!”
随着聂怀桑指向的地方望去,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唐隋语执着茶杯轻轻挑眉,
唐璟.字隋语“他啊……他名赵逐流,是我颖幽的一名资质绝佳的炼器者。”
唐璟.字隋语“早年被狼破了相貌,也从未离过颖幽。”
唐璟.字隋语“许是背影相似,让聂小公子认错了吧。”
聂怀桑低着头,他许是信了,许是没信,
聂怀桑“是么。”
唐隋语低声笑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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