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狄仁杰的猜测一样，当天夜里，默啜就带兵杀回牙帐，但却中了吉利可汗的埋伏。
看着默啜死不悔改，还一直叫嚣着杀死自己，吉利可汗心寒了，也彻底对这个儿子也断了情分，最后，吉利可汗命人斩杀了默啜，并且也趁机会处置不少主战派的头目，以此在整个突厥立威。
牙帐的战事结束后，狄仁杰和李元芳才把关于蛇灵的事和褚璇玑说了一遍。那个假狄春确实是内卫，但不是皇帝派在狄仁杰身边的监视者，而是蛇灵为了对付狄仁杰而埋下的棋子之一。
另一个棋子就是狄如燕，借着狄仁杰侄女的名义潜伏在狄仁杰身边，随时监视并且给肖清芳传回狄仁杰的行动。
但狄春是狄仁杰的心腹，负责着狄仁杰许多机密的收藏，而假冒的并不了解这些不为外传的机密，所以很早就露馅了。连褚璇玑都因为假狄春管家时的疏漏而产生了怀疑，更别说狄仁杰了。
而狄如燕就更是众所周知的探子，因为狄仁杰就没有侄女，狄家三代之内，就褚璇玑这一个义女，其他都是儿子。
狄家大伯父家两个儿子，狄仁杰本身也是三个儿子，所以褚璇玑这个义女才颇受狄家人喜爱，还专门派了教养嬷嬷和女医师随身伺候照顾。
如果不是褚璇玑家中还有父亲师父这些长辈，狄家估计连褚璇玑未来的婆家都给找好了，所以每年，褚璇玑不忙的时候，都会回老家并州一趟，一是替狄仁杰看看家里，二是为了还恩敬孝。
从狄仁杰这里，褚璇玑知道这个组织叫蛇灵，蛇灵之中多的都是身怀绝技和上乘武功的流人之后，他们有的姓虺、姓蝮、姓蟒或姓枭。
说白了，他们都曾是李唐血脉，或者是败于武则天手的政敌之后。他们家族被抄家流放，活着的人都被武则天下令改为毒蛇姓氏。比如虺，意为剧毒之蛇，且音同悔，武则天欲借此以污李姓。
蛇灵因仇恨和利益而聚集起来，现在蛇灵的总头领就是肖清芳，而肖清芳明面上的身份还是皇帝亲信内卫府大阁领。在全国他们还有许多的手下在秘密潜伏，包括朝堂上，甚至突厥和契丹也有他们的人。
褚璇玑（楚倾玥）“义父，这次造反只有默啜和突厥部队，但是没有蛇灵的人。”
狄仁杰（字怀英）“以肖清芳的警惕和智谋，她当然早就离开了突厥。对她来说，默啜是合作对象，但也是随手可拋的棋子而已。”
褚璇玑（楚倾玥）“所以默啜要是造反成功了，她还会回来找他合作，若是是失败了，正好也能借着默啜制造出来的动静，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无瑕顾及到她，她就可以顺利逃离突厥。”
狄仁杰（字怀英）“就是这样，能做到内卫府大阁领的位置，肖清芳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她这份机警城府，默啜太子是拍马都赶不上。”
褚璇玑（楚倾玥）“可她这次逃了，不知道又会潜伏几年，我们以后再抓她就难了。”
狄仁杰（字怀英）“她不会潜伏下去的，别忘了，除了突厥，她还有契丹和李尽忠的十几万大军，她又怎么会甘心放过崇州。”
褚璇玑（楚倾玥）“对啊，李尽忠的十几万契丹主力大军，就在崇州外的契丹边境安营扎寨，肖清芳逃出突厥后，肯定回去找李尽忠，让他起兵攻打崇州，那崇州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战场。”
狄仁杰（字怀英）“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回崇州。”
镇压了这次反叛后，吉利可汗命人清点了在金山中收回来赵文翙军队的辎重，重新交还给狄仁杰。狄仁杰在检查这些辎重时，发现军队使用的指南车被做了手脚。
指南车下放着吸铁石，所以干扰了指南车的使用效果，因为指南车的错误指向，才让两万营州大军在借道突厥时，却误入了契丹境内，最终被穿着契丹服的突厥鹰师所歼灭。
狄仁杰推测着最有可能接触到指南车的人，猜到了那个给指南车做手脚的人是谁，所以就和吉利可汗提出了告辞。
临行前，狄仁杰命褚璇玑和狄如燕去一趟契丹，把之前那个明面上的任务完成，那就是潜入契丹境内，救出王孝杰。
但是李元芳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和褚璇玑交换了任务，由他和狄如燕去契丹救人，而褚璇玑则是保护狄仁杰返回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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