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分开后,李元芳去了下游的山阳县,而褚璇玑则是顺着运河往上游的走去。看到河面上有船时,便暂时搭上人家的船而行。
船上四个身穿同样衣着的仆人,和两个划桨的船家,而为首的则是一名女子。女子双九年华,容貌姝丽,眼神清明澄澈,一身衣着打扮虽然简单,但布料上乘,应该是位富家小姐。
褚璇玑(楚倾玥)“多谢姑娘愿意载我一程。”
葛亚清“客气什么,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对了,我叫葛亚清,别人都叫我小清,你叫什么名字?”
褚璇玑(楚倾玥)“我叫楚倾玥,双林楚,一坐尽倾的倾,从王月声。”
葛亚清“楚倾玥,那我叫你小玥,你叫小清。”
褚璇玑(楚倾玥)“当然可以。对了,这艘船要去哪里?”
葛亚清“我要回盱眙,你呢,要去哪里?”
褚璇玑(楚倾玥)“不知道,我师门规定修炼有成,便会准许下山历练三年,我就是下山历练的,没有具体去处,走到哪算哪。你呢?”
葛亚清“我...我跟我爹意见不和,所以就跑出来了,然后一走就是大半年,如今也该回去看看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去,可那是我家,是我亲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去吧。”
提起家事,葛亚清神情有些郁郁,不想回家但又想念父亲的纠结之情,让葛亚清说话声音都有些蔫蔫的。
褚璇玑(楚倾玥)“既然你想你爹了,那就回去呗,大不了挨一顿骂。你要换个角度想,用一顿骂换来半年的自由玩乐,你不亏的。”
葛亚清“哪有你这样计算的,那是亏不亏的问题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说你居无定所,不如陪我回卧虎庄小住两日。”
褚璇玑一听卧虎庄,就想到杨九成账簿上记录大量送贿的卧虎庄,心底不禁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就答应了葛亚清的邀请。
听葛亚清说这半年来,她一直在扬州各处游览,去看了好多风景,褚璇玑就将北边的风光都讲给她听,引得葛亚清心之向往,同时也和褚璇玑结下浓厚的友情。
晚上,几人将船在岸边停靠,抓了几条鱼就在船上的小炉子上煮汤,褚璇玑则是烤了鱼请葛亚清吃,然后众人就直接歇在船上。

到了后夜,褚璇玑察觉到有人摸到了船上,当即就醒了过来,抹黑起身出了船舱。
刚一掀开舱们的帘子,一道银光直逼门面,褚璇玑反应迅速,头一偏就错开这一刀,反手擒住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扭,对方手臂吃痛,匕首就落到地板上,接着褚璇玑抬腿就将人踹出了舱门,掉进了水里。
摔在水中的激起的浪花声惊醒了所有人,葛亚清和其他人都出了船舱,仆人们还都拿着刀冲了出来。
葛亚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褚璇玑(楚倾玥)“他摸到船上,还意图行凶。”
正说着,岸上突然冲出来一群人,手中还拿着各种农具,似乎是附近的农民,他们还叫嚣着让人滚下船来。
万能龙套“岸上是哪路的朋友,报上腕儿来。”
路人甲庞四:“你少说废话,交出船上的女孩子,我们保证不伤害其他人,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作为船上唯二的女子,褚璇玑和葛亚清闻言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疑惑迷茫,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万能龙套“兄弟,你知道这是谁的船吗?这可是卧虎庄葛天霸、葛庄主的船,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仆人直接报上了卧虎庄的名号,可对方听了反而直言,就是要截卧虎庄的船,为的就是要用葛天霸的女儿,要挟葛天霸交还卧虎庄抢走的私盐。
路人甲庞四:“不是卧虎庄的船,我们还不劫呢,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盱眙附近的盐枭。前些日子,我们用辛辛苦苦攒来的钱到海陵进了一批私盐,想挑回盱眙贩卖,不想到了卧虎镇,却被葛天霸的人硬抢了去,还打死打伤我们二十多个兄弟。你爹也是贩私盐的,就说他势力大吧,可也不能只需他吃肉,不许我们穷汉喝口汤吧。”
葛亚清闻言,就知道又是父亲做的恶事,把别人的活路掐断,甚至还杀人害命,这才让人家报复到自己身上,神情顿时就很是羞愧自责。
路人甲庞四:“这几年来,他将这四乡五镇所有盐市都把持起来,不许我们卖盐,见到我们非杀即打。两年了,有多少兄弟死伤在他手里。要不是你爹把事做绝了,我们也绝不会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今天将你劫走,就是为了让葛天霸知道,我们盐枭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想让你活命,就得给我们一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