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商讨完诛魔计划后,诸神便各自离开灵台,去准备战前工作。
而天欢刚回到玉宸宫,就迎来了战神冥夜的拜访。看冥夜的样子明显是有话要说,所以天欢便屏退左右,只留下冥夜一人。
天欢(倾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战神冥夜“你并不是天欢,对吗?”
对于冥夜猜到自己的身份,天欢并没有惊慌,因为她并没有刻意隐藏伪装,相反他要是猜不出来,那才是有问题呢。
天欢(倾玥)“然后呢?这很重要吗?”
战神冥夜“当然重要,尤其如今上清神域马上要和魔域开战,若连自己的袍泽战友是谁都不清楚,那才是真的危险。”
天欢(倾玥)“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只能告诉你,我并非魔域的妖魔,同样也不是谁派来别有目的地奸细,我是你家上头请来重立三界的助手。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天柱之巅去问道去。”
战神冥夜“那真正的天欢呢?”
听到冥夜居然还会关心原主,天欢只觉得讽刺。
原主在的时候,每次都是原主在主动贴上去关心冥夜,为他治疗伤势,为他熬药炖汤,为他开解心事。而冥夜对原主,从来只有各种不耐烦的借口和用完之后的驱赶。
如今原主都不在了,你在这里问原主又有什么意义?
天欢(倾玥)“请问冥夜战神,你觉得一个修为连上仙都不是,还未成年的幼崽螣蛇,在火阳鼎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她还有命活着吗?更何况她还失去了仙髓,进火阳鼎时,一点修为也无,你觉得她还有神魂能留下吗?她要是有这能力,又何须仰仗于你,看你脸色过日子,她自己当战神不好吗?”
听着天欢讽刺的质问,冥夜当即愣住,他为天欢的魂飞魄散感到一丝伤感,可想起她曾经屠灭墨河的残忍手段,又觉得她的死是咎由自取。
战神冥夜“可若非她为一己私情铸下大错,也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天欢(倾玥)“你是认为她的死都是咎由自取?也对,她确实不该为了一己私情,屠灭墨河水族,若非如此,她不会死的那么凄惨。可螣蛇族呢?他们为了守护三界,为了上清神域而征战沙场,多少螣蛇族人因此战死,可他们累累功德却被桑酒的母亲初凰的夺取,他们何辜?是,桑酒不知道初凰的所作所为,也不曾参与其中,可作为既得利益者,她天生就罪不容恕。可笑的是,最后她却趁着她母亲夺来的那些气运功德,顺利成神了。你说说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冥夜虽然性情冷淡,通常喜怒不显于形,但其实为人简单,一向不会藏着掖着,所以天欢一看冥夜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着天欢的诘问,冥夜顿时哑然,上一次他们谁都不知道初凰居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前来。重来一次,因为揭开的初凰罪孽,也让桑酒这个原本受害者,秒变凶手背后的利益既得者。
看着冥夜无可辩驳,天欢又故意提到曾经原主对他的各种帮助。当然,或许在冥夜眼里,那只是撵不走的软磨硬泡。
天欢(倾玥)“前一任战神天昊亲自提拔你教导你,让你继承他的衣钵,并在临终前将自己的女儿和东洲都托付于你,你可有尽到其中责任?或者说东洲你尽责了,那天欢呢,对你来说天欢连做你的师妹都不配,就只能是个下属?你见过谁家下属,会拿着自家东西去倒贴上司的?就你在疗伤修炼时,所服下的每一贴灵药,都是天欢亲自找来熬制的,不提天昊对你的提拔之恩,就单说天欢对你的赠药之情,就换不来你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吗?”
天欢可以认下原主的屠戮的过错,可原主曾经对冥夜的相助之情却也是真的,可这些相助之恩,换不来冥夜救下原主,换不来冥夜庇护螣蛇族,甚至换不来原主一个利落痛快的死法。
原主是屠杀了墨河,可初凰夺取螣蛇族功德气运,桑酒反杀螣蛇族和天欢,还抽取他们的仙髓炼制倾世之玉,他们的帐就算是平了。就算是债不平,那也是桑酒亏欠螣蛇族的气运功德,原主早就不欠墨河了。
反而是冥夜,天昊对他有知遇提拔栽培之恩,原主也对冥夜有疗伤赠药和看护之情,可最后冥夜却眼看着原主及其螣蛇族人,被桑酒抽出仙髓,扔进火阳鼎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被活活烧死。
如此袖手旁观,他冥夜可对得起曾经天昊将军的栽培指点,可对得起天欢不辞辛苦的疗养赠药之恩?
墨河蚌王和桑佑作为受害者,可以来质问原主,可冥夜却没有这个资格来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