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婉娩目光清冽,直直盯着距离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云彼丘,冷声呵问。
乔婉娩“云彼丘,百川院的二院主,我且问你,我刚才所言可句句属实?”
万能龙套纪汉佛:“乔女侠,你怎可......”
乔婉娩“纪院主,事到如今,当着少师剑的面前,难道还要让相夷背负骂名,死不瞑目吗?”
面对乔婉娩的诘问,大院主纪汉佛一脸愧疚和心虚,在乔婉娩坦荡清澈的眼神下,只能节节败退,呐呐无言。
当年在李相夷战死后,四顾门遭受重创最后解散,这其中便有不少人将责任推在李相夷身上,认为是他为报私仇,才惹起事端,导致不少四顾门弟子惨死。
死人自然是无法为自己辩白的,所以这个骂名就一直背负在李相夷身上,直至今日说起此事,江湖上都是议论纷纷。
当乔婉娩知道自己等不回李相夷后,她的愧疚依旧如一块巨石压在心上,无处宣泄,唯一能做的就是洗清李相夷的骂名,保留他的身后清名。
同样惊愕的还有肖紫衿,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乔婉娩的芳心,能一尝平生之愿,却没想到乔婉娩当众来了这么一遭。
肖紫衿“婉娩,此事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云彼丘是与你我一道建立起四顾门的旧人,与门主情深义重,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你莫要被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挑拨。”
之前乔婉娩会知道李相夷被人下毒,就是在安济寺被天欢提醒的,所以现如今肖紫衿也是认为是安济寺的挑拨,还一脸怒火的看了天欢一眼。
天欢自然是不在乎肖紫衿的那点警告和怒火,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接过乔婉娩的话头,非要追究一下这李相夷身死的真相。
天欢(倾玥)“乔女侠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素有贤名,如今当众说出此事,想来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四顾门旧人都在,我安济寺也愿意做个见证者,还当年剑神李相夷侠士一个清白之名。不知在场诸位,意下如何?”
下面的四顾门旧人,虽然已经时隔十年,但还是有些忠于或钦佩李相夷为人的门人。
如今得知李相夷并非战死,而是被人谋害,自然是义愤填膺的让交出凶手。
除此之外,还少不了一些如今在江湖上混的不好,又嫉妒百川院重建还做大的其他院门人,在这其中浑水摸鱼,火上浇油。
万能龙套“对,我们要知道门主之死的真相,严惩害死门主的凶手。”
路人甲“我们要知道门主被害的真相,严惩凶手!”
“......”
随着在场四顾门旧人的群情激奋,百川院四位门主都有些压不住场面了,纪汉佛和白江鹑两位院主只能站出来先安抚众人。
而排行老四的石水院主则目光死死盯着云彼丘,示意他主动站出来,承担罪名,接受惩罚,别连累了百川院。
同样乔婉娩的目光也落在云彼丘身上,如此直白的明示,将在场之人的视线都引到云彼丘身上,被逼无奈下他只能神情仓惶的上前一步,站在高台最前方。
天欢(倾玥)“不知二院主有何话要说?”
乔婉娩“我这里有一份书信,是金鸳盟圣女角丽谯和云彼丘之间互通的信件,这信件上的字是云彼丘的字迹,还有这所用的纸墨,都是十年前扬州城当时最流行的纸墨风格。”
乔婉娩见云彼丘迟迟不开口,所以她便先发制人,将自己手中的证据先一步拿出来。
乔婉娩“如今在场之人,多数是四顾门旧人,也有不少人熟知二院主的字迹,若是诸位不信,尽可以上前来检验此信的真伪。”
肖紫衿“婉娩!”
肖紫衿眼看如今台下群情激昂,怕乔婉娩无法收场,便想要制止她,但对上乔婉娩倔强不屈的神情,肖紫衿就只能满心烦躁的让步,因为他无法拒绝乔婉娩。
天欢(倾玥)“我虽然不与百川院打交道,也不认识二院主的字,但可以帮忙宣读一下信上的内容,让在场众人都能清楚这背后的隐情。”
天欢骤然上前一步,就拿过乔婉娩高举的信件,将其拆开后当众宣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