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婠婠不跟他搁那贫,她沉下心来,细细回忆。
虽然记忆略显空洞,虽然年代也十分久远,总归不该没有一点留存的。
见赵婠婠像是入定了般,黑眼镜也很有眼色的没去打扰她,而是自顾自的去前面推来了小餐车,随手抓了把早就摆在上面的瓜子,嗑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而不同于黑眼镜那样的悠闲惬意,赵婠婠这边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杀。
那是一段尘封的记忆,久到......赵婠婠都要忍不住怀疑曾经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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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的宫殿里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嬉戏玩闹着。
“嘻嘻......婠婠,你追不上我......”
一个着粉色罗裙的小女娃娃又是无奈地朝着前面的红裙小女娃喊着,这一幕又一次上演。
又一次。
“你跑慢些,小心将父皇的墨水打翻,将桌案弄脏,小心被打板子。”
粉裙小娃娃好心提醒,犹记上次他们二人嬉戏玩耍,就是干了这么一出,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她也没有反驳,生生替绵绵受下了。
那个板子打人真的很疼,但是,谁叫她们是姐妹?
姐妹就该如此。
姐妹......就该如此?
突然,赵绵绵被桌腿给绊倒,再一次将那未干透的墨打翻,弄到了父王与朝臣议政的竹简上,也弄到了赵绵绵脸上脖子上。
“不行,绵绵,我们可要趁父王不在,快些将这些墨给擦干,要不等它干在上面,我俩肯定免不了一罚。”
小粉团子赵婠婠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帕,一点点的将那些墨渍擦下,可是,还未等她们处理完,便见她们的父王回来了。
小粉团子知道赵绵绵脸上身上那些痕迹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干的,她立马跪下想要为她求情。
“父王,绵绵她不是故意的,我们已经将竹简一一擦拭了,不会因为有墨渍而看不清的......”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在自己父王越发冷漠威严的表情下,她噤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
看着父王上下蠕动的嘴唇,她有些心寒呐。
他说。
“好你个赵婠婠,现在还学会撒谎了,明明就是你做的!上次也是!”
她不服气,自己想揽下来是真的,但她不接受被冤枉。
明明是谁做的一目了然,为何?为何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呢?是因为她是长姐吗?
“父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帮绵绵善后罢了。”
看着她坚定又不屈的眼神,那个年过中年的王上怒极反笑,如鹰隼般的眼神直盯得赵婠婠有些心里发毛。
但是,她跪的笔挺,满脸的不服输。
“赵婠婠,你很好,忤逆父王,你好大的胆子。姑且不论之前的对错,现下该如何罚你?”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但是犯了错,我也会好好受罚的。”
小小粉团子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不若父王还是打婠婠板子吧。”
男人沉吟片刻,眼神依旧锐利。
“很好,就如你所说。来人,将王长女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赵婠婠紧咬牙关,受了二十几下板子了却没有一声痛呼,足以见得她的坚韧。
只是,她有一事不明......她不信父王没有察觉,那为何......?
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