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楠不过是出现在他生命里一个小小的过客,课上完了,这段缘分也就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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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仲如今闲来无事,专心治病,钟景虔的私人诊所他也有时间去拜访。
再不去复查,以钟景虔的冲动脾气,百分百杀上门来。
钟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声名远播。
钟景虔是幺儿子,钟老太爷看的没老大严实,这也给了钟景虔“自立门户”的机会。
因为自小的离经叛道,很少有人会把钟景虔与钟家联系在一起。
他与秦仲自小相识,秦仲少年老成,很适合当大哥,于是钟景虔义无反顾抛弃了自家大哥,转头奔向秦仲的怀抱。
秦仲飞起一脚把这虎小子踢开,然后钟景虔就成了秦仲的小弟。
对外小字省去,成了秦仲的弟,可惜秦仲没弟弟,白让钟景虔捡了个漏。
“今天的情况也很不乐观,药有按时吃吗?”钟景虔看着检测报告,脸色复杂。
一身白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他,拿着片子在灯下看,还真有几分悬壶济世的样子。
“按时吃了。”
“那你最近头疼的次数还是很频繁吗?”钟景虔坐在他的椅子上,手底下是秦仲的病历,厚厚的一本。
“今天早晨起来有些疼……”
“是疼醒的吧?”灯光下,钟景虔的白眼十分明显:“说实话,我跟你也算是打小儿长大的朋友,你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精神不对劲的?”
秦仲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报告,什么时候,他也已经不记得了。
“你之前说你一直在做保守治疗,我看你根本没去治疗吧。秦大爷,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严重?你说实话,你现在的记忆力究竟退化到了什么地步?”
钟景虔忍不住站起来咆哮,说是咆哮,其实也不过是喵喵喵。
他本人的长相实在是和他的名字太不符合了。
“能治好吗?”秦仲不回答钟景虔咆哮出来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钟景虔绝不让步。
“送过来的报表,看过之后,我就记不清了。”
钟景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实话?之前我一直追问你,你说的可都是好着呢,没事,你自己会注意的……”
“你要治不了的话,就算了,唐宋已经在帮我办理签证的事情了。”
轻描淡写,钟景虔觉得秦仲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虽然也确实秦仲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这时候好兄弟这么情况,钟景虔也不忍心再坏脾气对秦仲。
“目前我只能帮你缓解,但归根结底还得你自己,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这都是压抑出来的,让你找个女朋友你也不找,出去玩你也不去,你这是做苦行僧啊!”
“对了,我听说你们家在给你相亲?相的怎么样?”钟景虔一遍在电脑上出药单,一边不忘关心秦仲的私人生活。
好兄弟私人生活很干净,这也很令他苦恼啊!
“水到渠成,没什么怎样。”
“那你没啥感觉?没有那啥的冲动?”钟景虔问的赤裸裸。
秦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声答:“我不是你。”
“得,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