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波折,这张房产证还是到了他的手里。樱空释苦笑,开了门。她昨天才彻底搬离这所房子,她的气息还有些许残存,熟悉地淡香萦绕在鼻尖。许多东西她都没搬走,家具这些,大抵都是不方便,所以不要了吧。一个人搬家还是很累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请搬家公司。
他步上二楼,离婚后,艳炟对这所房子做的改动并不大,虽然时隔多年,但所有格局他都记得清楚。
看来是把他的书房改成了杂物间啊。看着空落落的房间,他的心也是空落落的。从书房的窗口望去就能看到后院成片的樱花树,现在不是樱花的季节,枝丫光秃秃的,但樱空释仍然记得樱花竞相开放时是如何的锦绣如织,她会在那里拉个躺椅晒太阳。他每次工作时,一抬头,总能看到她歪在躺椅上,惬意得很,偶尔还会糟蹋他的茶叶。
他趴在窗口上,发了一会子的呆,继而去了卧室。他将自己的部分衣物搬进衣柜,他会偶尔住在这里。他不想看到人去楼空的景象。衣柜最顶端的一口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爬了上去将箱子取了下来。只是普通的锁,打开并不难。
这是......他废弃的设计稿。所有的,他不要的弃稿,都在这儿搁着了。折痕被一丝不苟地展开,纸张被压的很实。樱空释几乎能想象出来艳炟把它们从垃圾桶里救赎出来后小心翼翼展平的样子。
“傻子。”他嗤笑,言不由衷地一页页慢慢地翻了过去。渐渐地,设计稿上的线条就被泪水模糊了。
这些稿子,从来没有一张是为她而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