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又转回来,林双只觉得血一阵一阵地往脑袋上涌。
视野开始模糊的时候,她想着,原来是因为自己被吓晕了?可这也太怂了吧?
木梨知道有人来,还想着一起解决了。
可谁能想到来的是她?
看着人直挺挺地在自己面前倒下,木梨表示她不接受碰瓷。
面无表情地收了刀,摆手让应南之收尾,她扛着林双潇洒离去。
应南之在后面很懵逼,居然不杀人灭口?搞什么?
林双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以至于没人发现后面一闪而过的人影。
……
人被吓晕了很正常,昏了一晚上也正常。
但是被吓晕了为什么还会发高烧?
发高烧就算了,为什么退热贴没用??
发烧发到四十度真的不会烧傻吗???
木梨想着平时就憨憨的少女,这一烧,不知道会不会更傻。
在林双的状况成功吓到了医生之后,木梨终于还是叫了温华过来。
温华拿出自己那一堆精密仪器,给林大小姐做了个全身检查。
终于在她脑子里看到了一个发着绿色荧光的东西。
木梨也看到了,两人皆是沉默。
温华抿着嘴做完了所有的检查,确实只有这一处问题。
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林双的身体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了。
两人干脆出去。
温华拉下了口罩,没剃胡子的他看起来好像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一开口却是年轻的嗓音。
“跟你一样的情况。”
木梨点点头。
她把温华送出去了。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她只是一个试验品。
会受到木翎的重视,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可她只有他了。
女儿对父亲最天然的亲近感,让她即使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棋子,也会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就像这次,实验者散落全国,她就去找那些跟她一样的人。
参加试验的人很多,真正成功的却没几个。
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遭到了反噬。
毕竟逆天而行,也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她敛了眸子,掩住眼中的傲慢。
她是个成品,有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去看那些残次品一眼。
可很明显,林双就是她要找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会把她们安排在一起?
好像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即使强大如她,也只能按着这条路线走下去。
点燃了一支烟,任凭烟雾缭绕模糊了她的眉眼。
……
林家。
姜莲花把一碗汤放在桌上,就看到姜裳魂不守舍地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笑得温柔,近几日保养的好,笑容中多了一些雍容。
姜裳怔怔地盯着地板,没有注意到她。
林振远也在旁边叫了她一声,姜裳才反应过来。
“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
姜莲花担忧地望着她。
“没事。”
姜裳笑了笑。
眼底却布着微不可察的恐惧。
林纸鹞从楼上下来倒水,看到他们三个人,也没打招呼。
面无表情地下楼倒完水,又面无表情地上楼。
姜莲花没注意到她,林振远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口。
林纸鹞是大房的女儿,林振远的侄女。
听说是天生面瘫,只知道读书,脑子也一根筋。
常常做些别人看不懂的事情。
与环境格格不入。
可偏偏大房的儿子,也就是她哥哥,还挺宠她。
姜裳来了这么几周了,好几次想拉拢她,她都是不理不睬的样子。
姜莲花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女儿,林纸鹞甚至没发出声音,她就更注意不到她了。
见姜裳面露疲惫,姜莲花就催她上楼休息。
姜裳上楼,林纸鹞也还没有进房间。
她总算是回过了神,略显僵硬地跟林纸鹞打招呼。
“表姐。”
林纸鹞看了她一眼,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一句话都没有,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姜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里想着事,就没有多说什么。
……
第二天,林双没去上学。
京城来的人来选拔今年能有交换生名额的学校。
十几个领导从窗户边走过去,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应宥看着里面朝气蓬勃的学生,时不时地转头跟旁边的男人说话。
领导过去的时候,所以学生认真听讲。
领导过去之后,学生伸长了脖子,好奇不已。
尤其这其中还有京政大学的校草——白昼。
应宥长得也好,三十多岁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
今年老年旅游团的颜值很可以,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学校。
一行人走到顾泽安他们班,就看到他前面的座位空着。
领导中有人在嘀咕着“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都敢请假。”
白昼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人没了话。
大课间,顾泽安坐到了办公室里。
应宥还在慢慢吹着茶沫,就招呼他坐下。
说了一会话,应宥才想起来他前桌的那个空位。
“请假了。”
顾泽安微微垂着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反射出阳光,星星点点,额发扫过眉骨。
应宥也不是那么在意,就让他回去了。
只有另一边的白昼想着刚刚没看到林双,给她发了信息,却迟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