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前辈，您能跟着我吗？”虽然有些不要脸，华烨还是开口了，毕竟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我不能跟着你。”净化之树微微晃了晃，似乎是在摇头。
华烨刚想说什么，净化之树继续开口了：“如果可以，我倒挺希望离开此地的，可我不能离开。我一离开，这天灭界就无法存在下去了，这里那么多生灵都得灭亡。”
“好吧！”
华烨点了点头，虽然他很希望得到这净化之树，但如果因为他导致这里毁灭，无数种族灭亡，他还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不过既然你能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既然这样，我也帮你一下吧！”
声音落下，一道能量从净化之树中飞出，进入了华烨体内。
当那道力量进入华烨体内后，华烨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与此同时，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华烨体内飘出，在遇到净化之树后，全部消散。
片刻之后，这一切停了下来，华烨看了看自己，握了握拳头，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他确定，现在的他和刚才相比，是有不同的。
“人类本来就是一个很神奇的种族，体内邪恶和纯正并存。所以，在修炼中，人类会有两条路，一种是灵气为主的灵修，一种是魔气为主的魔修。这二者皆是压制了自己的一半的天性，因此，在修炼中，会出现心魔。”
“我观你似乎心魔已经不在，不过虽然如此，你体内依旧有很多污秽之气，我为你驱除这些，对你以后修炼有很大好处。”
经过净化之树的解释，华烨恍然大悟。
“那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修炼状态了吗？”没有了心魔，没有了一切对自己有害的力量，是不是自己以后的修炼将更加容易？
“理论上是这样。”净化之树沉默一瞬，接着道：“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坏处。”
“嗯？请前辈明示。”华烨拱手道。
“净化体内污秽之气，确实对修炼有好处。不过彻底消灭心魔，我是不太赞同的。”
“哦？这是为何？”华烨疑惑，心魔的困扰他早就体会过了，可以说百害而无一利，可净化之树为何这样说？
“世间万物，皆有对立，没有对错之分，阴阳之道就很好的阐述了这个。说白了就是平衡二字，如果将一方彻底消灭，那么就会失去平衡，而失去了平衡，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事。”
沉默片刻，净化之树继续道：“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华烨沉默，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你是好人吗？”净化之树继续道。
“我不知道。”犹豫了一下，华烨摇了摇头。
扪心自问，他是好人吗？并不算，对于敌人，他也残忍。但是他坏吗？也不是，他从没有刻意地害过任何人。
“你明白了吧？世间之事，没有绝对，好与坏，黑与白，皆是相对而言，而一旦一方彻底消失，另一方的存在将也失去了意义。”
华烨没有说话，净化之树说的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然而如今一想，似乎确实如此。
对于他的敌人来说，他就是坏的，而对于他的朋友，他就是好的。如果有一天，他的敌人和朋友都没了，那他的好坏，还能由什么来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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