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灵看着二月红那双灵动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那双眼睛在戏台上那么的精神,那么的好看,现在确以这样的神色出现。
昭灵啊,你真的忍心吗?
张昭灵如果,我不是张家人,如果我真的只是丫头,恐怕你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真正的丫头哪怕失去记忆也会一眼认识你的,昭灵终究只是昭灵了。而丫头也真的要与世界说再见了。
可惜了世人最不想听想的就是如果,因为知道不可能才会幻想有如果。昭灵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对不起,你不可以守着回忆过一辈子。原谅我,连仅剩的东西都要带走。
二月红,你会找到真正的丫头的,只不过那个人不会是昭灵了。
昭灵把一切说明白,她就走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把这些话说完,这个时候她如果不走的话,可能就真的就舍不得走了。
吹着冷风,走在路上,昭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张起灵在路边等着她。
张昭灵族长,你怎么来了?
张起灵不后悔吗?
昭灵没想到张起灵第一个开口问她的就是后不后悔
张昭灵如果后悔的话,就不过来了
张起灵走吧,我带你回家
张昭灵好
原来我有家啊!
昭灵的手是冰凉的,张起灵的手是温暖的。在这冰冷的寒夜中,能有一个人在漫长的黑夜中,带你回家,是有多好啊!
张起灵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极大安全感,那种感觉真的很好,让人沉沦。好像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守护者就是追随着张起灵的,可不就是族长在哪,就在哪,族长在的地方,就是家。
我一直知道每个人都要一片渡不过的沟,魂牵梦绕,只能在梦里撑船,而你就是我的彼岸
西藏的天气其实是很不稳定的,总算你们还穿着一件普通的外套,到下午说不定就要穿大衣了。
昭灵呼了一口暖气,给自己冰冷的手加加温。
张昭灵族长,这西藏比我想象还要冷啊
张起灵西藏向来如此
张起灵带着昭灵来到了一座喇叭庙,这里很寂静,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在。
族长,来这里干什么?
喇叭你终于来了
喇叭她等你很久了
张起灵她在哪?
喇叭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
喇叭让他一个人进去吧
张昭灵为什么
喇叭那是她的母亲
昭灵只能在门口看着,远远的看着,确实她并不适合出现,这个时间应该是给他们独处的。
昭灵只能看见,那是一美丽的女子,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张起灵紧紧握住白玛的手,似乎想要唤醒她。
在这期间能感受到的,大概就是平稳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吧。她没有醒,大概也不会醒了。
喇叭我们出去吧
张昭灵嗯
昭灵很识相的同小喇叭走出房门,走了一段路,入目的是满地的藏海花。花开满地,与这满山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效果。
喇叭你叫什么名字?
张昭灵昭灵
喇叭昭灵?你这名字挺有意思
喇叭你知道藏海花的故事吗?
昭灵摇了摇头
喇叭正好有时间,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恰好是一个人难以割舍的过往。
喇叭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张昭灵你说的他们是谁?
喇叭张家人,我也见过很多的张家人
喇叭但你不一样
喇叭你有血有肉,有心有情
喇叭我相信白玛知道他的身边有你在,她比任何时候都会安心吧
喇叭你会一直在她身边是不是
张昭灵我是守护者,我当然……
喇叭不是守护者的身份,重要的是你
张昭灵我?
喇叭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冰冷的像个石头。
那三天后,白玛没醒。但是只是那静静的三天,她教会了张起灵什么是想念。唯一的一丝情感传给了他。
喇叭记得我和你说的
山有流水,花有露珠,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