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品评了约摸八、九个仙姑的长相优劣及爱好品性后,流云不得不承认,其实这彦佑原是个爱八卦的话痨。想来锦觅也听烦了于是打断道:“扑哧君知晓得倒周全。”
流云悄悄向锦觅比了个大姆指,“终于不介绍了。”
“那是!”艳丽的彦佑一抖衣襟,得意之色眼见着满得都快要噗出来了,“想当年,那本风靡的《六界美人赏析宝典》可是我一手操刀编纂的,现如今已是孤本了。可惜如今美人势头渐衰,远不及当年,遥想当年花神梓芬,那才真真是个十全十美,可叹红颜命薄。”彦佑摇头扼腕。
“唔,花神她老人家,确实命薄得紧。”锦觅跟着道。
流云听到花神时又想起了自己刚出生情景。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起来,抬头看向人群,这一抬头不打紧,刚抬起便瞅见了润玉,一双星眸似乎也飘在锦觅所在这角落里,面色几许古怪诧异,瞧着锦觅,仿佛意料之外,又似乎尽在意料之中。锦觅朝他笑了笑,他却不笑,似陷入一派沉思之中
流云眸光暗了下,“难不成他并不知葡萄来了天界。”
“水神驾到、风神驾到!”这仙侍嗓门未免大了些,流云被他这一吼,瞬间忘了当时在想的事情。
蓝衣男仙与一位端庄的仙姑一前一后飘飘然入殿来,两人一番谦逊地让座,约摸让了半盏茶的工夫,那风神才勉为其难先坐了下来,真真是相敬如宾的一对神仙眷侣。
“一对怨偶啊怨偶!”彦佑虽不大但流云因时刻注意他们那里,声音还是清晰传入耳中。
水神神色安详淡然,神仙味道十足,一副万物入眼却万物皆无的天下大同相,十分地有境界。
润玉向他二人颔了颔首,他二人亦回了个礼。
这一来一往间,又进来一队浩浩荡荡的神仙,为首的仙姑正是流云许久不见的好友穗禾,她十分地晃眼,身上覆的一件羽毛霞帔亦十分地扎眼,左右莺莺燕燕的簇拥更显得气派足足。这回彦佑却未作任何品评,十分反常的一个劲饮酒。
穗禾径自分花拂柳走到殿首,向小鱼仙倌和凤凰一个款款下拜,道:“鸟族穗禾见过二位殿下。”
“除却花界仙灵,天后此次寿筵真真天上地下,一个女神仙也不落。”彦佑突然道:“莫不是欲借此番机会将那火神的姻缘也一并了结了。”
“嗳?原来是给旭凤选妻啊!怪不得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流云支撑下巴思考。
边上一个神仙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高深道:“这位道友说的有理有理,老朽亦作如此断定。”
一时,周遭的几个神仙纷纷回头附和,兴趣盎然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一派热烈。真真是天涯海角有穷时,八卦绵绵无绝期。
锦觅不免受了感染,兴致勃勃地投入这八卦的洪流,听着彦佑领着一干神仙将这济济一堂的仙姑、仙娥一番比对,我看了看站在凤凰身边正与他低声说话的穗禾,锦觅突然拿出两颗葡萄。
“我赌两颗葡萄,孔雀仙胜。”锦觅谨慎地在条几上押好赌资,溜溜圆的青葡萄滚了一滚,周遭几位神仙的眼珠子亦滚了滚,片刻后……
“我赌一杯琼露,瑶姬胜。”
“我赌一枚仙丹,精卫仙子胜。”
“我赌一绺剑穗,吉光女神胜。” ……
一时间,七嘴八舌,条几铺得满满当当。流云笑着说:“赌什么吗?,反正都不会赢。”
一个小仙童好容易巴上条几的边缘,手里捏了根人参,满面犹豫该押哪个注,“可是,可是二殿下好像欢喜男神仙嗳,据说前一阵子栖梧宫里有个清秀书童甚得二殿下欢喜,与二殿下坐立相随,后来为了二殿下用法术化成了个女仙子,便被二殿下给弃了。”
“嗯,说起此事,老朽亦有耳闻,不过听说是那小书童红杏出墙看上了的计都星君,二殿下一时神伤,方才将他逐出宫去。”那高深老神仙插道。
“错了,错了,听闻是这小书童不自量力,与二殿下一同看上了九曜星宫的月孛星使……”另一位神仙摇着扇子忍不住来。
突然殿外大嗓门的小仙侍拂尘一甩,朗朗道:“天帝驾到!天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