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夜神怕是错过了。”旭凤伸手在一旁
崖琴上拨了一串轮指,音色极好却独独残缺,“弦,断了。”
润玉温和一笑,低头轻摇,似乎十分遗憾,“如此看来果然错过了。平生憾事又添一桩。惟盼今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
天帝却心不在焉接道:“水神可知锦觅,流云真身为何?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锦觅体内火灵。”似乎尚存一线侥幸之意。
“这与我真身有什么关系?”流云心中道。
水神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似殷殷盼着答案,锦觅也好奇自己和流云的真身究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物什。
流云亦是十分好奇,“水神能看出我的真身吗?”就在这时水神道:“锦觅生于霜降夜,能栽花唤水,体质阴寒,真身乃是一片六瓣霜花。”
霜花夜降朝逝,来去匆匆无踪迹,轻飘飘一片一看便十分命薄,还不如做颗圆溜溜的葡萄来得实在、富态。
天帝似乎亦沮丧得紧,与锦觅一样一脸幻想破灭状。
“至于流云则是……”水神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流云真身是什么。知道流云和锦觅是自己女儿时,锦觅体内火灵之力太重了,自己便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锦觅身上,还不知流云真身呢?
流云见水神没在说下去,应该是同自己的猜想样,不知我真为何物。
眼见众神又要讨论起来了,流云连忙用神识传音,“是一株青莲。”
水神听此有些奇怪轻微瞟向一旁,流云向他微笑了一下。
“流云乃是一株青莲。”水神继续答道。
“明日辰时,留梓池畔,等我。”流云忽然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抬头,旭凤双细长眼正盯着锦觅。“旭凤又要搞什么妖蛾子,幸好传音修为比他高较多的人是可以听到的。”
流云一想传音对锦觅道,“葡萄,刚才旭凤所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不要去。”
“好的,我本来也不想去”锦觅回道。
“霜花?锦觅仙子……?”润玉疑惑不解,“可否冒昧一问,仙上所言是何意思?”
爹爹无波无澜看了看小鱼仙倌,并不言语。
天帝起身,自云阶上缓步而下,站定在流云和锦觅面前,闭眼叹息间,一缕清风汇聚至锦觅的灵台溢出印堂,天帝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一点亮光,瞬间泯灭,“可惜了……”
天帝无限惋惜瞧着流云和锦觅,“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水神让流云锦觅侧身退了一步,自己望着天帝,眼中全然无温,右手自袖中一动,天后在上座霍然起身,眉眼焦灼。
剑拔弩张间,润玉突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锦觅莫非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可置信,似惊似喜似释然,神色轮番交替,流云自认识润玉以来,从不曾见过他情绪似今日这般起伏波动过。
“正是。”天帝看了看润玉又瞧了瞧锦觅,“锦觅便是水神长女,也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忽然心中一刺痛,流云没在意,继续开心的微笑。
水神则眉头一皱,审慎看了眼润玉,润玉澄澈的双眼却不避讳直直看向锦觅,眼底有什么满得近乎要溢出来,唇角勾着一抹清隽的笑,丝丝入扣。投桃报李,锦觅亦朝他笑了笑。片刻间,水神似乎下了个决断,强行将右手自袖下翻转收回,清冽的神色间包含着压抑和隐忍。
旭凤这时却突然冲出来,“锦觅你确定要嫁给大殿吗?”
“凤凰你好奇怪啊?我不嫁给阿玉嫁给谁啊?”锦觅朝润玉乖巧一笑。
旭凤见此一下跑去了九霄云殿。他走后众神纷纷找借口离开。
流云与水神一同离开,而锦觅与润玉则去签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