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在烟火的映照下,季轻赏的身影显得犹为凄凉,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心中漠然
“陪伴了十八年,也没有用吗?也对,当初,我等了万年,也是如此,十八年又算得了什么?可能真是无缘。可我还想再试一次,就,最后一次……”
“怎么哭了?”言落尘感到脸有湿润,轻轻松了手,问道。
玉清莲紧盯着言落尘的眼睛,严肃带些撒娇地说:“你要永远在我身边,这回我不会放手了。
言落尘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在我伤心的时候,给我唱跑调的歌,讲酸到掉牙的段子,吃烤焦的鱼,编丑萌丑萌的小动物,好吗?”
“好,我陪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言落尘一脸真诚地说。
玉清莲高兴了,小脸一红,甜甜地说:“答应我,明天,不要受伤。”
“好。”
第二日,清离城楼外战鼓声、号角声,烈土们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云霄。东风吹过,战士们的衣服随风飘动,隐约间,天空有些阴沉。
“对面的,放下武器,归降者可留一条性命,否则,死!“对面黑压压的队阵里传出一句表准的作死话语。
“无知宵小,休得放肆!”果然这边同样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句。
“隐大师,有劳。”刚刚魔族那放话的领头人对着旁别一个黑袍男子说道,那男子轻点了几下头,全然看不见脸,阴沉沉的。
随后一阵黑雾涌出,无数的低小的浑身裹满布条的傀儡出现,向清离城的方向跑来。
“阴阳师?好熟悉的手法。那就用桃木吧。”玉清莲开始施法,脚下盘旋了许多枝丫缓缓上升,到达了一个较高的地方。
随后地上出现了好几个木头人,与对面的傀儡相打斗,地上也出现了许多小植物偷偷向着敌营前进。
清离城的人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禁对那位玉莲公主高看了几分,也松了一口气,全部进入了状态,准备随时出动。
对面的黑衣人在那群木头人出来时,略微一震,抬起了手,猛地一挥,沉声道:“出动,攻击!”
旁边的领头人一脸惊讶:“不是说先用傀儡进攻吗?这一样来,计划不就乱了吗?”
那黑衣人看着在高处的玉清莲说:“有她在,傀儡不管用,不改变战略会输。”
领头人不再说话,而是上场迎敌。言落尘一跃而起找到了玉清莲,说:“还没有看出来,你有这么一手。”
玉清莲看他上来了,瞬间笑了起来:“一个老师教我的,对面的风格,还和他挺一样的,对了一会儿,你,小心!”
言落业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便下去了。黑衣人的目光一直附在言落尘身上,自言自语道。
“是他,你以前……的那个人吗?爱这么深吗?我这才离开几天,就……可惜你们的过往,可不太美好。”
……
“牧家主,今日战况如何?”玉清莲问道牧家主看到玉清莲,说:“还不错,两边都差不多,比想象中好,小姑娘,深藏不露。”
这牧家主可比言家主好说话多了,人也温和些,玉清莲点了点头,便去休息了,消耗是有些大。
玉清莲刚刚回房间,言落尘就进去了,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把脉,随后一阵灵力在玉清莲的筋脉中游动。
玉清莲感觉到后立刻收手道:“你又不是没有消耗,干嘛耗浪灵力给我。我有我娘的你就……”
言落尘没有松手,笑道:“就许你有娘,不许我有啊。”
玉清莲想了想,好像是没有见过言落尘的母亲,马上说:“对不起我......”
“没关系,好好休息吧。”言落尘再一次打断了玉清莲的话,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战况还稳,但再过几天,人族和魔族的身体素质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人族这边就有些吃不消了,但属于人族独有的“三十六计”就派上用场了。
“最近战况吃紧,我们决定来一次奇袭,从敌人后方攻击,由老夫先带人去探探!”言家主的眉头皱得很紧,面色沉重。
言落尘有些急,忙道:“父亲,不劳您,儿子代您前去。”
言家主点了点头,用手拍了拍言落尘的肩膀,终于有一个慈父样子了,脸部的线条和了些。
“明天,我陪你去吧。”玉清莲和言落坐走在桥上,随意地聊着。
“好。”
第二天夜里,言落尘和玉清莲带着一队人,潜到了敌后方,又过了一会儿,魔族阵营烧起了大火,雄雄燃烧。
言家主在桌子旁边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终于坐了下来,猛喝了一口水。
一旁的季轻裳走出来说:“言叔叔,我带些人去找他们吧。”
季轻赏正准备走,就被言家主叫住了:“回来吧,孩子。别再让更多人去送死了!”
季轻裳:“我就自己出去转一圈,不用担心我再见。”季轻裳说完就走了,留下了言家主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她偷偷走到了魔族后方,在高山下捡到了言落尘,看见他满身伤痕,混身是血,晕迷不醒。
在一个小草屋里,玉清莲缓缓睁开了眼,一个长相温润,眉目精致的男子,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袍,的男子,温柔地说:“你醒了,伤得挺重的,再躺会儿?”
王清莲强撑着坐了起来,艰难地说:“你是谁?”
那男子轻轻把她按着躺下去,缓缓开口:“在下玉无痕,是一名大夫,在那边儿看到姑娘受这般重伤,便把姑娘带回来了。”
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玉大夫,好巧,你和我同姓。那个,在看见我的地方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和我一样身受重伤的?”玉清莲神色很着急。
玉无痕轻轻笑了笑说:“你还是再休息吧。”
“可………”玉清莲还没有说完,就被玉无痕点了穴,睡了过去。
“小莲,他又一次把你伤成这样,醒来还是先想着他吗?”
玉无痕抚着玉清莲的一缕头发,很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