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家的师尊果然好看
清晨,一缕微光照在了墨燃的脸上,墨燃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师尊”已叫出口,可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几只鸟的叫声。墨燃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以及几乎但不可闻的海棠香便就知道,他的师尊去练剑了。
墨燃一个翻身下了床,简单收拾好了自己,跑去了厨房给楚晚宁做荷花酥。
南屏山的小竹林里,楚晚宁剑法凌厉,招招如有破空之势。那人眼尾微染一丝薄红,由额头撒下的几滴汗珠也为此人平添几分颜色。墨燃舔了舔嘴唇,不由想到:“啧,自家的师尊果然好看。”
正当墨燃出神之时,楚晚宁挽了个剑花,收起手中的剑向墨燃走来。墨燃回过神来,正对上楚晚宁的目光。“师尊,那个,我做了一些荷花酥带来。”墨燃挠了挠头,另一只手举起了食盒。楚晚宁看到墨燃脸上还有为擦净的面粉,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弧度,伸手擦去了墨燃脸上的面粉。
墨燃微微一愣,继而绽放了笑容,温暖的仿佛能把寒冰融化。他同着楚晚宁,一并向回走去。
竹林里,两个依稀的身影向南屏山的两间木屋走去。一个吃着荷花酥,另一个好像正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
(2).梦
“本座的楚妃呢?”墨微雨死死捏住桌角,双目通红,偏头问向刘公。面对自家陛下的喜怒无常,刘公倒是显得镇定多了,不紧不慢地答道:"陛下,楚宗师方才出了红莲水榭。"话音刚落,墨微雨冷哼一声,甩袖大步走出了红莲水榭。刘公却是先去看了看差点儿被捏碎的桌子,再快步赶上了踏仙君。
昔日繁华的死生之巅早已杳无人烟,只有一些身残体弱的老弱妇孺留在附近的无常镇上,靠着山上的野草和几乎不可能抓到的野兔为生。站在这里,墨微雨非但没有半点的惋惜与怀念,仿佛这样令人哀怜的景象并非他亲眼所见似的,反而取而代之的无尽的冷嘲,讥讽与蔑视。
在一间破烂不堪的道观里,墨微雨找到了楚晚宁。楚晚宁正在为一个伤口已经感染化脓的小孩包扎伤口。
"楚妃可真是好兴致。"踏仙君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晚宁,语调中些许透着些讥讽与凉薄。楚晚宁的身子颤了一下,却未曾言语 。
突然,眼前的事物变了,无常镇的破庙、庙里蜷缩在一起的老弱妇孺以及背对着他的楚晚宁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巫山殿和那个年岁已高的刘公。
是了,楚晚宁死了,他亲手杀的。
踏仙君猛然下床,跌跌撞撞奔向了红莲水榭,扑在了楚晚宁的棺前。
“楚妃就怎么不愿见到本座?连看一眼本座都不愿?”在踏仙君暴戾的声音中,那人却依旧躺在那里,静静地,真的像是昏睡了过去般。看着,踏仙君缓缓闭上了眼,再睁眼,眸中却只是一片温柔,全无方才的狠戾。他托起楚晚宁的身躯,将人抱在怀里,小心地就像是一个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
他将头埋在了楚晚宁的颈窝,竟哽咽了起来。“师尊,师尊......你理理我,好不好......你理理我......”喃喃声中,楚晚宁的衣裳已然被浸湿大片。
红莲水榭里,几朵海棠悄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