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三人从海格那旁敲侧击地得知了尼可勒梅,因而频繁地跑去图书馆。
赫敏回到霍格沃兹知道哈利和罗恩并没有什么线索感到有些失望。
“你们为什么不去问问维克多?”赫敏问。
哈利叹气,“我也想啊,每次都遇不到。”他压低声音,“我总不能穿着隐身衣去斯莱特林休息室呀。”
罗恩附和道:“而且那个讨厌的马尔福也跟维克多同个寝室,好像还有个什么沙比尼。他们三个几乎形影不离。”
赫敏想到自己听到的东西,“你们试过在他路上拦他吗?”
“什么路上?”
“从斯内普教授那回去的路上啊。”
“还没有,今天去试试。”
三人继续泡图书馆。
晚些时候,哈利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必经路上等着。
维克多边走路边看一本从斯内普那借到的书。
在哈利不远处的维克多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合上书。
哈利与维克多处于一个拐角,因而哈利并没有注意到维克多。
“谁在那?”
维克多忽然出声,哈利吓了一跳。
“是我!”
“噢,哈利。你在这等我?”
“额,是的……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抱歉,最近有些忙。”忙着跟斯内普培养感情。
“没事。”
两人边走边聊。
哈利这才想到正经事,“你知道尼可勒梅吗?”
维克多点头,“怎么了吗?”
“就,问一下。”
维克多停下,“哈利,你问这个做什么?”
哈利一愣,“……嗯,我想阻止奇洛……”
维克多盯了哈利一会,“哈利,你一直被称为‘救世主’,对吗?”
“嗯……是的,我到魔法界之后大家都这么认为。”哈利感觉有些疑惑。
“你想当救世主吗?”
“什么?”
“你想当救世主吗?”
哈利沉默了,“噢,我,我没想过。”
“噢,那这样,若是需要一个人的牺牲去换魔法界多数人的存活,你会换吗?”
“……牺牲一个人换取多数人的存活……这听起来……”
还没等哈利说完,维克多接着道:“若是那个人是你自己呢?要是未来某一天,你需要为了魔法界而牺牲你自己,你会觉得不公平吗?”
哈利抿唇,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被魔法界的人们的“追捧”给弄得晕头转向,他没意识到自己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
“伏地魔还没死,他还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到某个时刻,你大概会与伏地魔同归于尽。”
哈利惊讶于维克多敢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也震惊于维克多所说的话。
维克多没有给哈利消化的时间,他抬手,轻撩起哈利的刘海,“从这道伤疤出现的那个时候起,你与他便是宿敌。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这已经注定了,你与他,只能活一个。”
“当然,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不会太久的,哈利。最多十年。那会,你可能还没有成年。”
“好好想想吧,哈利。‘救世主’这个头衔,对你来说,太重了。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继续淌这趟浑水。你的脚底已经湿了,要不要让你沉没,完全取决于你。只要你不想,谁也不可以逼你。包括邓布利多,教授。”
维克多轻叹,“若你真的想好了,我会告诉你。当然,若在那之前,你找到了线索,我会很高兴。”
哈利忽然出声:“你希望我当‘救世主’吗?”
维克多侧头,“你觉得呢?你太年轻了。你也只是个孩子,哈利。”
哈利没好气地道:“你不也才十一。只比我大几个月罢了。”
“那也比你大呀~”维克多轻笑。
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赫敏和罗恩问:“问到了吗?”
哈利摇头。
“你没遇到维克多?”赫敏问。
哈利在来的路上内心挣扎了一会,到底要不要告诉赫敏和罗恩维克多所说的话。他从九岁认识维克多开始就跟维克多一块玩乐,他的有些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受到了维克多的一些影响。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把这告诉赫敏和罗恩。
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跟他们说。况且,他们认识的时间没有他跟维克多认识的时间长。
于是,他道:“我等了好久,没遇到维克多。”
赫敏有些可惜。
晚上,哈利有些睡不着。
他一直在想维克多所说的那些。他对于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
他没有想到一个称呼竟然包含了那么多责任。他想到他初到对角巷时,在破釜酒吧,那些人看他时眼里的热切。
哈利翻了个身。为什么是他呢?他只是个普通的巫师啊——只是一个在麻瓜家庭长大的小巫师——什么也不知道。要他去打败一个从未谋面的恶人——他从未想过。
哈利忽然觉得自己好危险。
……
“教授要去当裁判?”维克多有些诧异。
“有什么问题吗?”斯内普问。
“没,就是好奇。”维克多低头继续翻书,“毕竟教授平常好像对魁地奇不怎么感兴趣。”
斯内普看了眼维克多,“老……邓布利多说我在就多一层保护。呵。”
维克多敢肯定斯内普刚刚想说老蜜蜂。
时间一长,斯内普就习惯了身边有个人。时不时问自己点问题,随口聊聊天。他甚至有点享受这种安逸的感觉,跟帕希斯还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像。安静祥和,自己身边有个人陪伴,时不时的翻书的声音……
……
哈利三人知道了尼可勒梅,特别开心。
哈利还是没去找维克多。他还没想好,或者说最近事太多了没法想。
魁地奇比赛开始,这一次斯内普做裁判,把格兰芬多的狮子们整的特别紧张。
尽管知道斯内普不会害自己,但哈利对他还是有些发怵。看待邓布利多在,哈利松了口气。
赛前赫敏和罗恩为了防止奇洛对哈利做些什么,一直拿着魔杖,打算等奇洛一有奇怪的举动就对他施咒。
但是比赛时罗恩、纳威和马尔福三人打了起来。
维克多跟布雷斯在看台上看比赛。
“德拉科怎么还没来?”维克多疑惑。
布雷斯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维克多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望远镜移到格兰芬多看台。
果然看到了德拉科几人在地上扭打。
维克多啧了一声,“跑到狮子那去了。”
布雷斯有些诧异,也看过去,“他们怎么敢?”当然,“他们”指格兰芬多。
维克多传音过去:“都住手!”
几人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打。
维克多挑了挑眉,看去教师席。正好和斯内普的目光撞到一起。斯内普见维克多盯着他看,有些疑惑。
维克多下巴向格兰芬多那边抬了一下。
斯内普看去,神色变得阴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当这个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回响,几个打架的人瞬间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打架有些褶皱的衣服。德拉科为自己差点打不过罗恩而气得脸色发红。双方互相冷哼一声,看起了比赛。
果然斯内普的威严很大。
维克多轻笑。
……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抓到了金色飞贼。
格兰芬多们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