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死了。
死得彻彻底底,万箭穿心,不能再死了。
说起来她也是卑微,一个权倾朝野的正直无私女官,硬是被那些个大反派以“清君侧”的罪名整死了。
万箭穿心,血流成河。
苏润卿对此表示不服,硬是拉着一众小鬼在反派大国师床头蹦哒了好几天,结果人家画了几张符就把自己弄死了。
嗯……这回是真的彻彻底底了,连魂魄都没有了的那种。
再一醒来,就在这么个辨不得东南西北的鬼地方,阴风嗖嗖的。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老鼠的叫唤,惹得苏润卿不禁虎躯……娇躯一震。
伴随着老鼠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遍布全身的痛楚,似是被人拆开了又重组了一般,下体更是痛得不敢移动半分。
宋濯言“长乐公主还真不负当年一女驭千夫的美名,事到如今,仍旧未死。”
“长乐公主还真不负当年一女驭千夫的美名,事到如今,仍旧未死。”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带着说不出的愚弄嘲讽,回荡在这间牢狱之间。
长乐公主?
这不是她曾看过的那个画本子里的奢靡大队的头儿吗?
苏润卿忍着嗓子里针扎般的痛,开口道
苏润卿“你又是何人?不敢出面的宵小之辈,岂非好汉!”
那声音的主人顿了顿,随即又笑了起来,似是在嘲弄着她的愚昧无知。
宋濯言“我是何人?公主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我是宋濯言啊,尊贵的长、乐、公、主。”
他特意咬重了那几个字,随即出了面。
来人一袭墨色蜀锦衣衫,金丝银线在上勾勒出纹样,面容极好,若是不开口,必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襟少年郎,如今却是杀气毕露。
苏润卿低头看了看自身处境,堪称绝对完蛋,她现在估摸着已经到了辱完要杀的那一步了。
现在的宋濯言,可称得上一声疯子,打着“清君侧”的名声,把朝堂上的忠臣全整死了。
奸臣当道,民不聊生。
想到这儿,苏润卿暗骂一声:妈的,她怎么就和“清君侧”过不去了呢?
本来还想着要与宋濯言同归于尽的,结果轻轻一动,手腕上沉重的镣铐就发出响声,在这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格不入。
宋濯言也是发现了她的想法,阴恻恻地开口
宋濯言“长乐公主何苦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宋濯言这话说得不错,最开始的苏润卿对外的形象温润和善,也是因此,俘获了宋濯言的芳心。
结果,待他入了公主宅中,苏润卿反倒变得愈发荒唐了,经常把他让给各个官家小姐一夜风流。
宋濯言人精,次次都跑了回来,结果就是苏润卿对他动辄打骂,还不给上药。
最后,逼得人反了吧?
苏润卿有苦说不出,她招谁惹谁了?
死就死了呗,又何苦再把她弄到这里遭个罪再死?
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那个狗国师!
宋濯言见她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一股莫名的杀气上,不免心中有些苦涩。
宋濯言“来人,把此贼人带去城墙暴晒七日!”
忘了说,宋濯言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进这个诏狱,特地做了场戏为她背上了一顶大黑锅。
瞧瞧!多么体贴!
…
苏润卿被带去城楼,衣不蔽体地挂在城墙上,暴晒七日。
果真,她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