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饭可以少吃,但也要多吃菜。
丁程鑫注意到姜鹤食不下咽的模样,立刻猜透了她又因生病而没了胃口。看着她勉强自己、试图装作正常吃饭的样子,他心里一阵柔软,再重的话也堵在喉间说不出口,只剩下一次次的退让与宠溺,演着这场无声的戏码。
马嘉祺我做了好久,给个面子?
马嘉祺坐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丁程鑫从对面投来的微妙眼神暗示。他心领神会,轻巧地给姜鹤夹了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放入对方的碗中。姜鹤见状,毫不迟疑地将鱼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继而搭配一口白饭,一同咽下。
今日难得,全家人都聚在一处,饭桌上顿时多了几分热闹气息。刘耀文一边吃着饭,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马嘉祺和丁程鑫,满是期待又带着几分撒娇地问着
刘耀文明天咱们能不能吃面啊?
而其他人也正聊得兴起,话题天马行空,毫无边际,可每一个分享都仿佛藏着满满的故事,只等着被人倾听与发现。
马嘉祺可以,明天做炸酱面行不行?
刘耀文可以可以可以,我吃什么都行。
刘耀文对吃什么倒是不挑,只是更加偏爱吃面。之前和姜鹤两个人在家,前几天每天都是用剩下的菜码做拌面、汤面,后来存货没了就吃泡面,姜鹤吃得有一段时间看见面就想吐。
丁程鑫到时候多做点留冰箱里给他自己做着吃。
平日里,几个弟弟被明令禁止踏入厨房,可刘耀文对吃面的那股狂热劲儿,煮一碗熟面,按理说不该是难事。然而,丁程鑫并不知道,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刘耀文兴致勃勃地自告奋勇下厨,企图展现自己的“厨艺”。可最终呈现在姜鹤眼前的,却是一锅惨不忍睹的片儿汤,而那些面条,仿佛经历了一场黏糊糊的团聚,紧紧地抱成了一团,毫无食欲可言。
姜鹤从碗里抬起头,投来一抹怜悯的眼神,随即又默默低下头,继续与碗中的食物“战斗”。
马嘉祺静静坐在姜鹤身旁,细心地为她剥去水煮虾的外壳,再轻轻挑出虾线。鲜嫩弹牙的虾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饱满而可口。姜鹤接过虾肉送入口中,竟顺利吃下了两三个。也许是因为沿海人的血统悄然苏醒,她对海鲜的接受度更高。
马嘉祺还吃吗?
姜鹤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饥饿,反而因新鲜食物的刺激而感到些许不适。特别是米饭中的碳水化合物,更让她肠胃难以承受。马嘉祺见她微微蜷起身子,一手轻捂着胃部,便没有再勉强,只是眼中流露出一抹隐忧,却也默默压下了催促的话语。
马嘉祺去活动一下。
马嘉祺轻轻将姜鹤吃剩下的碗移到自己面前,动作娴熟而自然。随后,他为她拉开椅子,温和地示意她起身,好去活动活动,消解一番刚刚的食饱之感。
看着姜鹤起身,在房子里慢慢踱步,马嘉祺默默地将她吃剩的米饭一粒不漏地扒进嘴里。他并不嫌弃反而小心咀嚼着,生怕浪费半分,就为了让姜鹤不用担心食物被辜负。这份细腻的心思,悄然流淌在无声的动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