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Catherine接了家教的工作,每天下午都要去石景山家教,只要我休息或者单独值班她都会来医院找我。
六日我一个人值班,Catherine穿上白大衣坐在窗口一起陪我上班,我看着她,心想白衣天使说的就是Catherine吧,趁拿药的机会我们会在角落热吻。
我在急诊一个人上班时,Catherine躺在急诊的床上听歌,没人时我会躺在她身边,还是热吻。
休息的时候,我们手拉手去公园,逛商场,然后还是热吻。
送她去家教,我们会在车站吻别。自从我们俩好了,如胶似漆了,难舍难分了,Catherine家教总是迟到。Catherine的理由也总是路上堵车。
晚上我们互报晚安,才彼此睡去。
那段时间我们除了热吻还是热吻。
“明天我不上班,你早晨直接来宿舍找我吧。”在车站送Catherine去家教我对她说。
“好吧,还有别人吗?”
“桐哥应该在,他明天好像不上班。”
“就是那个爱唱红歌的桐哥?”
“对,就是他,明天让你见识见识。”
Catherine抿嘴一笑。
我接着说:“后天我去房山,你偶像糙鹏,还有诺比、小宝我们聚聚,你有空吗?跟我去吧。”
“嗯,学校好像有个活动,射击冠军去我们学校,我得回学校一趟。”
“几点完事啊,差不多?”
“估计差不多十一点多吧,我就不去了小笨,你们玩吧。”
“没事,我们等你,你完事再坐车过来,也就一个多小时,我们等你。”
“那多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必须去啊,我想让你去。”
“嗯,那好吧,小笨,明天完事我给你发信息。”
“好。”
“小笨,车来了,我先走了啊。”
“好,路上小心,慢点啊。”我一边说一边亲了Catherine。
吱吱吱,一个长相模糊的人一颗接一颗的在伐树,伐完树,这人拿着锯子要锯我,我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看见桐哥拿着刮胡刀一边看着我一边刮胡子呢。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跟桐哥发作。桐哥对着我唱起了,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朋友来了有好酒,若山豺狼来了等待他的有猎枪。
我打断如痴如醉的桐哥说:“今天还真有朋友来,你准备什么美酒啊?”
意犹未尽的桐哥说:“谁啊,男的女的,不会是骚卡吧,他要来我准备的可是猎枪。”
“看你那样吧,女孩儿。”
“女朋友?”
“差不多吧。”
“行,朋友来了有好酒,中午我请你俩吃饭,长什么样啊?”
“还行吧,不过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桐哥和糙鹏一样喜欢丰乳肥臀的女人,屋子里贴的全是欧美女人的海报,光臀神卡戴珊的就有好几张。后来桐哥经人介绍和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安徽蚌埠女孩儿结了婚,看身材我知道桐哥很满意,我叫桐哥媳妇蚌埠卡戴珊。
68
Catherine发来信息:我马上到。
我打开窗子向右望去,Catherine穿了一件红黑格子的小短裙,提了一个小包,从医院的东门走了出来。我有些纳闷。Catherine停住了,头一歪思考着,随后便往我宿舍楼的方向走来,我猜想Catherine第一次是走错路了,歪头思考的那下让我更加怜爱。
听着Catherine上楼的脚步声,我出门迎接。Catherine看见我有些气喘的说:“呦,不容易啊,知道迎接我了。”
“那是啊,您是贵客啊,您驾到蓬荜生辉啊。”
“少贫吧。”Catherine笑着。
“这是桐哥,叫哥就行了。”我给Catherine介绍说。
桐哥有些腼腆的笑着说:“大可,你女朋友像杨子珊啊。”
“谢谢,哥哥。”Catherine礼貌的说。
“你们待着吧,我回科里一趟,有个病人找我有事。那什么,大可,说好了啊,中午哥请客。”
“好,谢桐哥。”
临走前,桐哥偷偷跟我说;“大可,姑娘跟你挺配的啊,好好对人家。”
我笑笑让桐哥赶紧走。
Catherine坐在床上喘着气。我说:“你该参加体育锻炼啊,上个六楼就累成这样了。”
Catherine有些不屑地说:“切,就跟你身体素质多好似的。”
我哈哈一笑又说:“小傻同学,刚才是不是又犯傻了,走错路了?”
Catherine不好意思笑着说:“去你的,真贫。”
我把一听雪碧递给Catherine。Catherine喝了一口,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给我说:“小笨,送你个礼物。”我接过盒子打开,是一个做工精致长着天使翅膀的小女孩儿,我心想这不就是Catherine吗,精灵一样的女孩儿,善良的天使。我拉起Catherine抱在怀中吻了下去。
“小笨,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爱唱红歌的哥哥吗?”
“对就是他,富二代。”
“感觉他挺好玩的。”
“当然了,现在他还看动漫呢,你知道他说我像谁吗?”
“像谁?”
“樱桃小丸子里的花伦同学。”
“哈哈,还真有点。”
“我要是像花伦同学那样有钱也行了,其实桐哥才像呢,富二代,上大学时祖国各地都去遍了,除了女人缘差点桐哥别的都行。”
“小笨我眯会,昨天没睡好。”
“好,我玩会儿电脑去,一会儿吃饭叫你。”
中午桐哥请吃完饭,我去送Catherine家教,车站碰见骚卡让我下午陪他去买皮鞋汗衫,医院组织唱歌,丫是领唱。骚卡彻底从失恋中走了出来,因祸得福,骚卡现在是医院的红人,上个月还光荣的加入了中国GC党。骚卡我俩三观基本一致,除了在向党组织靠拢的这一点上。我和骚卡开玩笑说:“英雄刘胡兰说,怕死不当GC党。你骚卡是怕死才当GC党。”
69
我和小宝坐上了去房山的汽车,小宝最近和我一样,爱情甜蜜,精神饱满,脸上和杜丽一样多的青春痘,在爱情的滋润下都少多了。
Catherine发来信息:一会儿会看见王义夫和郭文君。我显摆似的给小宝看了眼信息。
我回:这么牛,记得有机会签个名。
Catherine回:知道了,不说了,忙了。
我回:来的路上小心,快到了打电话,我去接你。
小宝说:“埃蒙斯够背的的啊,04年眼看拿冠军了,哥们儿脱靶了。今年最后一枪倒是没脱靶,打了个四点四,冠军又没了,你说这哥们儿冤不冤。”
“崩盘了,心理素质太差,不过因为这个收获爱情了,捷克那个卡特琳娜多漂亮啊,白、瘦、165,埃蒙斯值了。”
“白、瘦、165,是你的标准吧?”小宝笑着说。
“现在Catherine就是我的标准。”
“还有刘翔最后怎么来这么一下啊,观众可都是为了他去的。”
“网上说,其实他早都知道比不了了,广告商为了不受损失导演了这么一出故事。”
“真的假的啊?还有这事呢?”小宝很惊讶。
“网上都这么说,你搜搜。”
“嗯,这届奥运会我服两个人,菲尔普斯和博尔特,真牛逼。”
“我也服,北京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破世界纪录就跟破校记录似的。”
“快结束了吧,什么时候闭幕式啊?”
“24号吧,听说贝克汉姆还来呢。”我说。
“糙鹏来电话了。”小宝拿着电话说。
接完电话小宝说:“糙鹏和诺比等着咱们呢,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诺比戴了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糙鹏依旧露出招牌式的猥琐微笑,糙鹏媳妇用了康宝莱之后感觉像换了一个人,苗条的不得了。
我和小宝同时张嘴对诺比说:“这逼装的挺漂亮的。”
诺比推了推眼镜说:“哥是文化人,你俩文明点。”
“就是,门头沟人素质真低。”糙鹏敲锣边说。
糙鹏媳妇拉着糙鹏手说:“别贫了,找地吃饭去吧。”
“羊蝎子怎么样?对了,大可,那小姑娘什么时候来啊,等等她吧。”糙鹏说。
“不用,她还早着呢,刚坐上车,一个多小时呢,让咱们先吃。”
糙鹏媳妇说:“等等吧,不着急。”
“真不用,一会儿来了,我在陪她吃点别的去。你没看见诺诺饿得眼镜片都没了。”
“那行,咱就撸串去吧。”糙鹏拍板儿说。
落座后我们马上开启了互喷模式,也没有因为糙鹏媳妇在而低调,焦点当然是诺比,戴了一副黑框无镜片眼镜的诺比真的斯文了许多,居然连啤酒都不喝了。
糙鹏吃着肥腰说:“我靠,怎么了小诺哥,这逼装的真有点过了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啊。”
诺比嘴一歪笑着说:“没有,上回喝伤了难受劲还没过呢。”
“你丫是不是又约炮去了?”小宝喝了口啤酒鄙视的说。
“滚,还有女同志呢啊,别瞎说,跟你们似的离了女人活不了。”
糙鹏媳妇一把搂着糙鹏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家鹏鹏离了我就活不了。”
怀中的糙鹏连忙说:“是是是,必须的。”
“吁……”
小宝又对诺比说:“差不多得了,别老单着了,你这整天风里雨里的太辛苦,找个靠谱的女孩儿,俩人一块有个照应。别老走肾了,该走心了。”
“我何尝不想呢,现在的女孩儿太物质了,你没钱谁跟你啊。”
“真不是,我从女孩儿角度给你分析分析啊,你想得到真感情,前提是你也得走心啊,你得让女孩儿知道看到你心里有她。大可也一样,喜欢女孩儿不丢人,对人好说点好听的也不丢人,你虽然走心了,但是外表给人一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说女孩儿心里能有底吗?你得让女孩儿知道你心里喜欢她心里有她。还有诺哥,其实女孩儿只要你真心对她好,其他的一切真的无所谓,有时候你们男生想的就是太多,最后忘了用心。”糙鹏媳妇说。
“太麻烦,鄙人现在都不想这些了,我觉得我都活出了新的境界了,单身挺好。”
“你是走肾挺好。”小宝递给诺比一串腰子说。
听了糙鹏媳妇的话,我想了很多,也许爱情很简单,真的没有那么复杂。
糙鹏招呼说:“来来来,哥几个喝一个,小诺哥你把茶水倒上,干了干了。”
70
Catherine发来信息说还有三站就到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车站等Catherine。房山的车站不知为什么总显得特脏,等车的人们嫌弃的站在站台上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我冲Catherine招手,她微笑着向我走来,看上去有点疲惫,我上前接过她的包挎在身上,拉上她的手向饭馆走。
“是不是有点累啊?”我关切的问。
“嗯,早晨走的太早啊,还没睡醒呢,又忙了一上午。”
“他们去你们学校干嘛来着?”
“没干什么,奥运冠军进校园,讲讲座,励励志,别看是暑假,现场特火爆。”
“那肯定的,没热度就不对了。”
“王义夫真不容易,这么大岁数了。”
“嗯,挺厉害的,参加了6次奥运会,又当教练,成绩也是这么好。”
“是啊,这份坚持不容易。对了,你们吃完了吗?”
“没呢,连吃带聊天顺便等你,饿了吧你!”
“有点,车上吃了块糖。”
“到了,小心点地有点滑啊。”
“哟,来了,堵车着吗?”诺比问。
“没人,挺顺利的。”
“你吃什么我给你点。”
“都行,凑合吃点就行。”
“别凑合啊,好不容易来回我们大房山得招待好了啊,要不大可这关我们都过不去。”
“吃你们的吧,你们再把我们吓着了。”我说。
吃完饭,诺比提议去打盘台球,我说:“你们先去,我俩转转一会儿找你们去。”
诺比话里有话地说:“怕挨虐,怕丢人。”
我说:“谁挨虐还不一定呢,等着我。”
我和Catherine本来说去房山大街上转转,刚走两步Catherine说:“小笨,我肚子有点疼,咱们回去吧。”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没有,估计快来那个了。”
“噢,那咱们回去吧。”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等我把糙鹏打败你就上啊,小宝已经被我轻松拿下了。”已经不再装斯文的诺比说。
我说:“就你,先把糙鹏赢了再说吧。”我让Catherine坐在糙鹏媳妇边上歇着,有事叫我。
糙鹏和诺比水平相当,俩人都是暴力型,可以说是以暴对暴。诺比眼镜摘了叼着烟卷怎么看怎么像流氓进城,相反糙鹏只要不笑还是比较像绅士的。二人打到决战黑球定胜负,经过几番拉锯战,诺比一杆将黑球打入底袋,获胜。随后,诺比嚣张的吐了个烟圈。
我挑好杆看了一眼Catherine,意思是看我教训他,诺比戴上眼镜穿上衣服扔掉烟蒂说:“跟你打我得绅士点,省的赢了你不服说我是流氓打法。”
我拿着球杆对诺比说:“说什么都没用,开球吧。”
“挑战者开球,您来。”诺比坐在椅子上说。
“行,我可告诉你别后悔,我开球你可没有机会站起来了。”我有些吹牛挑衅说。
“吹牛逼呢。”
“啪”白球打散球堆,一颗花球反弹几下掉入中袋,我观察球形后对诺比说:“你还真有可能起不来了。”
我调整呼吸和心态看了眼Catherine,随后的几分钟花球一一落袋,就剩黑8了。甭说他们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平时打球我还真没他们打得好。眼看诺比真的起不来了,也许有些激动我的心态起了变化,黑球在袋口弹了两下蹦了出来,我仰天长啸。诺比笑笑起身,推了推眼镜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诺比连进两球后失误,我再打黑8还是不中,难免有些着急,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诺比也打黑8了,我的心态彻底出了问题,居然出现了没打到球的失误,诺比点了根烟自由球一击命中。诺比看着我笑,我有些失态的扔下杆坐在了椅子上。
本来说打完球再去唱会儿歌,我看Catherine难受的厉害,就打算先走了。Catherine说:“小笨我去找我妈,今天不回奶奶家了。”我们坐在公交车的倒数第二排车上没有什么人,Catherine靠在我肩上,我抱着她手抓着她的手。
我说:“你睡会儿吧,到了车站我叫你。”
Catherine闭上眼睛我吻了她额头。华灯初上,我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发呆,怀中的Catherine睡着……
没等我叫,Catherine睁开了眼睛。我微笑着看着她问:“醒了,好点了吗?”Catherine点头。我低下头两片嘴黏在了一起。
“小笨我妈在车站附近的商场等我,一会儿下车你就直接回家吧,我去商场找我妈。”
“好。”
Catherine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着她娇小的身材我笑了,我偷偷的跟了上去,商场门口一位打扮时尚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士向我们的方向招手,我知道那就是Catherine的妈妈了,我没再走,立在原地。Catherine跑上前挽上妈妈的胳膊消失在八月温馨浪漫的夜色中。
片刻Catherine发来信息:小笨,坐上车了吧?
我回:没有,刚才看见你和你妈了。
Catherine回:真的假的,小笨。
我回:骗你的,放心吧,在车上了。你注意身体。
Catherine回:好,你路上小心。
我回:嗯。
71
8月24日,我们中国人又给全世界呈现了一届无与伦比的奥运会闭幕式。4年前的雅典仿佛还在眼前,4年后的伦敦以一个“贝氏弧线”向全世界发出邀请,在北京熊熊燃烧了17天的奥运圣火照亮了伦敦城,四年后伦敦见。
9月暑气渐渐散去,蔚蓝的天空告诉我们秋来了,Catherine已经开学,喜欢秋天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异常炎热的夏天。这个夏天给了我爱情,让我疯狂、让我感动、让我如痴如醉、让我活力四射,让我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党员骚卡最近有些轻飘飘,戴着党徽四处炫耀,我跟他说:“你戴党徽就跟诺比戴眼镜似的,怎么看就不像你们身上的东西。”
骚卡有点急了说:“别污蔑我党形象啊,你丫是不是喝三鹿长大的,嘴里没好话啊。”
“你才喝三鹿长大的,你们全家喝三鹿长大的。”
“滚,你丫真贫。三鹿这事真够缺德的啊,都是孩子啊,都昧了良心了。”
“是啊,网上说,别家是牛奶里放三氯氢胺,人三鹿是三氯氢胺里放牛奶。
“咱小的时候喝的红星奶粉,前两天我还买了两袋喝呢。”
我鄙视地说:“都党员了,该断奶了。”
骚卡捶了我一拳神秘地说:“听说韩丽辞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好像有一个月了,今天我去他们科知道的。”
“去哪了?”
“她证过了,好像去城里了。”
“我靠,走的够神秘的。”
“不说了啊,晚上请我吃饭啊。”
“为什么啊?”
骚卡揪着党徽说:“因为它,请党员吃饭让你有面子。”
“好,请你,咱也得进步啊。”我奉承骚卡说。
晚上我给韩丽发了信息:祝一切安好,顺利。她没回。
71
好几天没收到Catherine的信息,我有些意外,准备发短信骚扰她一下。
小傻同学,忙什么呢,开学了,也不理我了。
Catherine回:嗯,有点忙。
我回:想我吗?挺想你的。
Catherine回:小笨,别说这个了好吗?
心里感觉事情有点不妙我回:怎么了,为什么?
Catherine回:没什么,我就是压力好大。
我回:有什么压力啊,我说过不是有我呢吗。
Catherine回:小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或者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我们别这样了。
看了这条信息我挺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也知道Catherine这是想分开的想法。我本来是一个被动的人,Catherine这样说我想到了也没想到,这条信息我没回。就这样结束了?毫无预兆的结束了?我不明白也许我明白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之后每晚睡觉时,我都会给Catherine发条搞笑信息,但是她一直没回。两个星期后Catherine意外发来信息,我有些紧张的点开。
小笨,还好吗?
我回:你说呢,你呢?
Catherine回:你不是最想去司马台长城吗,这周咱俩去吧。
我没有多想回:好,我准备东西。
Catherine回:不用了,我都准备好了,你多穿点衣服就行。
我回:行,那就周六早起见。
Catherine回:好,晚安。
我有些试探的回:能亲我一下不?
Catherine回:么么。
看见这两个字我欣喜若狂,有失而复得的感觉。那晚我睡得很开心,早起桐哥有些意外的唱了首歌神的《一路上有你》,我在被窝里幸福极了,高兴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我大声说:“桐哥,兄弟中午请你吃大餐。”
72
司马台长城位于北京市密云区北部的古北口镇司马台村北,司马台长城的城墙依险峻山势而筑,并以奇、特、险著称于世。中国著名古建筑学家罗哲文曾评价“中国长城是世界之最,司马台长城堪称中国长城之最”。
前面我跟大家说过,我喜欢司马台长城是因为电视剧《永不瞑目》,在司马台长城肖童从后边抱住欧庆春那一刻总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差不多一个月不见,Catherine头发长了,瘦了,褪去了些许少女的味道,多了些成熟,更像个大姑娘了,这可能就是女生最美的时候吧,当然男生也一样。我们都没有再提那条让人伤心的信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路上我们嬉笑打闹,互相搀扶,登上了这座让我从小学就魂牵梦绕的地方。
“小笨,你真笨。”Catherine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用力的喊。
我不甘示弱。“小傻,你真傻,世界最傻。”
“小笨,世界最笨,最笨,最笨。”Catherine反击着。
我改变思路更大声喊:“小傻,我喜欢你,Catherine我爱你!”远处传来了浪漫的回声。
Catherine没有再喊,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向远方。我从后边抱住了她,在这个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一颗眼泪掉落在我手背。
“你哭了?”
“没有,好像是下雨了。”
我抬头天空阴沉,秋雨飘落。Catherine转过身低着头,我低头托起她的脸吻了上去,雨越下越大,我们拥吻在一起,彼此取暖。我看见摄影爱好者冲我们按下了快门。
“下周就是十一假期了,去哪儿玩吗?”我问Catherine。
“到时候再说吧。”
十一我收到Catherine的信息:小笨,再见。
点开信息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打Catherine电话已关机。
多年后我知道她出国了,关机前给我发了信息。掉在我手背的不是雨滴,是泪滴。
就这样,我失恋了,我痛苦吗?我也不知道,我不想笑也不想哭,就是心里难受。我不想跟任何人说,包括无话不说的骚卡。我还是那副样子,走路吊儿郎当,照常上班,下班和骚卡吹牛逼,只是躺在床上闭上眼时我真的难受。桐哥又一次唱了《一路上有你》,我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句: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于是我让桐哥必须连着请我吃三天饭,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73
不管发生什么,生活要继续,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每天在电脑前打发时间。2008年底我看见QQ空间有夏阳的来访,我点击进入了她的空间。我发现她的空间跟以前的风格有点不一样,最后一篇文章是两个月前更新的,看内容像是跟男朋友闹别扭了。我和骚卡说过,俩人吵架只要还愿意和外人说或者往出写就说明没什么事儿,要是不说了也不写了那就基本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我给夏阳发了信息:没事吧,挺好的吧?
夏阳回:没事,挺好的。
我回:看你空间感觉你不开心啊。
夏阳回:嗯,有点。你怎么样啊?
我回:我还行,没什么事。你别不开心,如果没事找我玩来吧。
夏阳回:好啊,正好我想出去溜达溜达呢,周日你上班吗?我找你去。
没想到夏阳答应的这么痛快,我想也许她和男朋友真的出了问题。我回:下夜班,周日我去地铁接你。
夏阳回:好。
周日我去地铁接夏阳,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大街上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圣诞老人站在各个商场的门口。
看见夏阳还是白、瘦、165,更漂亮了。没有过多寒暄,毕竟是老朋友了。我说:“想去买条围巾。”
“走,我陪你去,这天太冷了。”
挑好围巾夏阳非要给我付钱,说就当送我的礼物,争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没让夏阳付钱。
我对走在身边的夏阳说:“好久没有漂亮姑娘在身边走,我还有点紧张呢。
夏阳笑了,我想起了Catherine,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知道夏阳爱吃羊蝎子,我笑着说:“请你吃羊蝎子吧。”
夏阳开心的说:“好啊。”
“跟你男朋友怎么回事啊,不是挺好的吗?”我问。
“也没什么事,不说了,都过去了。”
夏阳这么说,我也就没有再问。
“工作怎么样?累吗?”我岔开话题。
“有点累,我都想辞职了。”
“不至于吧?”
“老上夜班,有的时候连着上俩。”
“那是够累的,不行就找个社区呗。”
“嗯,我也这么想的。”
丰盛的羊蝎子端上桌,夏阳爱吃羊蝎子更爱吃羊蝎子里的骨髓,我用筷子把骨髓一个个夹给夏阳。
吃完饭我问夏阳会打台球吗。她说:“会啊。”我估计没少跟男朋友玩。
看夏阳的姿势的确挺专业的,穿的紧身牛仔裤,白毛衣,真挺像潘晓婷的。我开玩笑说:“我现在特怕,你知道吗?”
“怕什么啊,怕输给我?”
“不是,您这身打扮,再加上这么漂亮我真怕一会儿有地痞流氓过来捣乱啊。”
“不至于吧,别臭贫啊。”
“真的,哎呀,真后悔当初啊。”
“后悔什么啊?”
“后悔没坚持啊。”我一本正经开玩笑说。
夏阳笑着说:“对啊,谁让你当初不坚持呢。”
我笑笑没有说话,再看台球桌夏阳就剩一个球就打黑8了。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也想起很多,上学时的点点滴滴,一切一切都感觉那么美好,从聊天中我也猜到夏阳肯定跟男朋友出了一些问题,但是绝没有到分手的地步。
送夏阳去地铁站,车站风刮乱了她的长发,我把她帽衫上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这一幕恰巧被同事大姐看到,大姐冲我打招呼笑着。夏阳估计是有些冷,脸色有些发白。夏阳坐上车,我站在她边上,她一直看着窗外我们一直没有说话。车里昏暗的灯光加上寒冷的天气难免让人有些伤感,车窗的玻璃映出夏阳的面容,我低下头看见夏阳眼里夹着泪花,我吸了吸鼻子再次看向窗外。
下车我们肩并肩走去地铁,期间我们的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都躲开了。旁边的专卖店放着花儿的歌,正好唱到: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我们的手拉在了一起,虽说都带着手套,但是感觉很温暖,并且一直暖到心中。夏阳就要进站,人流量巨大的地铁口我将她抱入怀中,夏阳也抱住了我。我们彼此把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好久好久,我抬起头吻向夏阳,刚碰到嘴唇她躲开了,我瞬间清醒,放开夏阳送她进站。夏阳进站前转身向我告别,我哭了,夏阳说:“别这样,就跟以后见不到了似的。”我跟她招手告别,我知道这一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74
我独自一人顶着寒冬有些无情的寒风走在大街上,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回到宿舍,已经十点,我不知道干点什么,洗脸睡觉躺在床上失眠了,辗转反侧两个多小时还是睡不着,我起床准备更新一篇QQ日志。
不得不承认,昨晚失眠了,并且是在下夜班没睡的情况下,他失眠了。
当昔日的一对恋人时隔很久以后又一次坐到一起,在时光老人的魔法下他们可以说已经很释怀了,也成熟了,没有了以前的花红柳绿,有的只是好朋友间的浓浓情意。
他们聊了很多,甚至聊了女孩儿的现男友。但当男孩儿提议聊聊他们之间以前的故事时,女孩儿有些沉默了,男孩儿好像看出缘由,于是乎大刀阔斧的侃了起来,尴尬自然也消失了。
当他们一起走在大街上,男孩儿幽默的说:好久没有漂亮女孩儿走在身旁,有点紧张身体有些哆嗦。传来的是女孩儿爽朗的笑声。
当女孩儿一口一个柔情的说出我男友时,男孩儿开起了女孩儿的玩笑,但多的不是妒忌而是祝福。
当女孩儿说:谁要你当初不坚持,男孩儿笑了。心说他没得到坚持的理由,他本来就不自信。
当他们一起出去玩球时,好似忘却了所有事情,时光老人好像把他们带回从前。
当男孩儿将女孩儿送走时,他们开心的挥手告别,转身男孩儿有一丝惆怅。
当男孩儿累的总算躺到自己床上时,他却辗转难眠,脑海中翻江倒海是的浮现出他们与青春有关的日子,虽然不是很长,不是很饱满,但男孩儿始终觉得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恋爱,是一生中永远美好的过程即使老去。随之淡淡忧伤浮上心头,不,是甜蜜的忧伤。
生活在继续,爱情在继续。我们能做的就是享受生命中的每个故事,每段过程。
第二天夏阳也更新了她的QQ空间。
今天上了一天班,上午无精打采的,混混沌沌。大家都以为我心情不好,同事们都看出我的淡漠,恍惚,心神不宁,她们都很关心我,其实最主原因就是我昨天夜里没睡好而且今天早上差点冻傻啦,呵呵!
昨天夜里失眠了,十一点多的时侯,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啦,洗漱完准备去睡觉,可是躺在床的时候,头脑异常清醒,一点困意也没有,还不如不洗脸,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很多画面,错综复杂。后来强迫自己不要想任何事情,可越是“空空境界”,越是若有所思,依然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失眠了......
夜里,窗外的风声很大,虽然隔着厚厚的玻璃,但依旧听得很清晰。雪,今年冬天我看到的第一场雪,很清爽,漫天飞舞的雪花,在朦胧的月光下倚风飘落,随风而舞,似乎很优雅很柔和!而路旁的灯光下看得比较清楚,晶莹洁白的冰花,追逐着注定方向,落向茫茫大地,似乎和谐!过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着不同风格的美......但是,雪…..该何去何从?又能否决定呢?
这一天,见到他...我的老朋友,还是那么帅,而且好幽默,呵呵!大家聊得很开心玩的也很开心,就像你说,我们释怀了很多,有的是更多的关心与祝福,真的很高兴;后来,去接她一同回去...我的好姐妹,她在地铁里叠星星,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哦,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路上开心的谈及我们曾经经历的事情和即将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感情很真很纯,不顾个人形象和淑女风范在公交车上哈哈大笑,不过让我很高兴;晚上,他竟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我最最重要的人,当然更高兴了,虽然只是闲聊,但有更多的想念和期盼。
路上月黑风高的,冻得我直打寒战,哆哆嗦嗦,手脚麻木,坚持的往前走,帽子一次次被吹开,那时别的感觉都没有了,就是冻得我很想哭!我好像特别的怕冷……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环境,却都是陌生的身影,此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凝视着车窗外,静静的发呆......可能是太冷了,脑袋晕晕的,还好就在我精神很差时,两个朋友关心的短信到了,送来丝丝暖意,也致使转移我的注意力,这才使我不用一直晕了!
今天一定要早点睡,好好睡...想起一句话,此情可待成追忆……
75
08年年底,我失去了曾经喜欢的,也失去了还喜欢着的。直到现在这两次失去我都没整明白。
Catherine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梦中场景也总是在夏天。一天我从网上看到一篇散文,转载到了我的QQ空间。
夏来了
如果不是午后娑娑作动的那一排柳荫,
拨开了炎日;
或许我们都还躲在有风的角落,
回想过份短暂的春天。
你曾想过的,我曾梦过的,
有多少是属于这个夏季?
或许,我们都期待——
一场雨,
刷洗掉那些不讨喜的过去。
然后等雨后,
现一抹虹,
装进我们的心底——
让ta照耀我们最深处的柔软。
我叫你的时候,并不是因为那两个或三个拼凑成的“你的名字”;
而是我心中那个“最亲爱的”你。
春天过去后,我和你已不在同一个角落守候同一处的日落;
但我和你的时间却不会因此相异。
即时分离的时间会在未来不断叠加,
即便你和我的春天已经越走越远,
但每当我想起你,
嘴角轻喊的:
依旧是那一句。
我最亲爱的,
你过得好吗?
夏天让双眸变得清晰,或是世界让夏天变得真切?
就像我在每一块阳光的剪影里,都能寻到你的横切面一般——
真实。
你说的每一句,甜蜜糅合着心酸,都能经过脑海,落入心底。
那一首情歌,还没被我们唱到不成调,就藏进了CD的躯壳。
baby, it's so obvious
I love you
是的呀,当旋律和心事相符,当季节和荷尔蒙相遇,
那就是我们最真的感受。
我还没在这个夏天看到露珠,
因为它们和你一样,
消失得太早。
又或许,是因为我醒得太晚?
站在窗前,并不是为了阳光或风景,而是为了每次深呼吸后——
叫喊你的名字,可以被风随空气传到远方。
我不喜欢却又急于承认这么的一个结论:
因为失去你,我就剩呼吸是自由的。
可惜,风在夏天走得不远。
即使太阳变成了夕阳,西边也没山峦替ta辞别了;
这里有的只是一座又一座相似的城市。
即便早上变成了傍晚,脚下的身影也不会成一双;
这里有的只是一首又一首相似的歌曲。
蓝色时分,我看着已经没入云层的夕阳,
第一次想到:什么时候会有雨呢?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彩虹了。
夜晚还未到,路灯先亮了。
就像我的心事还没了结,眼泪先干了。
怎么说呢,你已不在身边
我的心事再大,也盖不完黑夜;
怎么说呢,你已不在身边,
我的眼泪再多,也照不出爱情。
黑色的天空,闷响了一下;
仿佛替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当最美好变成一种最痛?
我好久没在夜里做梦;
因为离开春天后,我一直不成眠。
梦里的操场很宽很大,黑压压的天空往下盖,
只撒了稀疏的几颗星星,连月亮也不见。
抬头看去,四周都淹没在夜里;只有自己——
对着自己。
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
走,还是留原地?
忽然,雨铺天盖地打下来。
每一滴——都是刀——刺入身体。
我痛得想哭,但却醒了过来。
梦醒后,我以为能看到露珠。
窗台被朝阳剪成了方格,均匀铺到地板上。
外面的街道,湿一片。
我的梦,和夏天的夜,重合了。
我抬头想找被第一缕阳光吻过的小鸟,
却看到——
彩虹。
有些话语,太多人说过了;所以我们不为意。
有些旋律,太多反复吟唱;所以我们不在乎。
但最真的话,就像最美的旋律,总反复出现。
因为我们需要被提醒。
如果没有夏雨,谁能看到这一抹彩虹?
我最亲爱的,不管以后还有多少时间,
我都愿意这样称呼你。
不是因为你真的爱过,不是因为我真的伤过,
而是因为爱真的来过。
我们的爱过去了,我们的春天过去了,
不该的,是我们反复问为什么。
如果真需要一个原因:
那就是因为夏天要来。
夏天没给我爱情,
夏天只和我分享了一道彩虹。
但那就是我想要的——在夏天的时候。
75
2009年8月9号我独自去了植物园,在过敏的那块草地上,我坐了很久。远处好像还是08年夏天的一家三口,孩子长大了一些。知了还是那么疯狂的叫着,地上的蚂蚁依然忙碌着,树上再没有喜鹊停留,我拿出一根烟点上祭奠这里的一切。
2010年上班时,我收到了夏阳的信息,还没点开,我就猜到了是什么内容。如我所料夏阳要结婚了,她要我以娘家人的名义出席,因为有事错过了夏阳的婚礼,但我从万达买了一个挺贵的相册寄到了她家。
2010年底,我遇见一个女孩儿,白,瘦,165,她把我比作木棉花,在校内网写了一篇文章《遇见木棉花》我被感动。
2012年,我结婚的头天晚上是中秋节,我收到了Catherine的中秋祝福短信,我给她回了四个字:祝你幸福。随后我又收到了一条她准备发给别人却发到我手机上的信息。我没有再回,心里有些难受。
尾声
我在30岁的时候终于完成了这部小说,不管写的怎么样,我挺佩服自己的。我的生活一地鸡毛,没什么好说的,就给大家说说我的那些兄弟们吧。
故事中好多人已经失去了联系,在这里祝他们一切都好。
小牛现在已经是他们县城小有名气的包工头了,媳妇给他生了两大儿子,小牛还想生个闺女。如果有一天你看见工地上有一个带着白围巾,黑墨镜的那肯定是小牛了。
黑哥不出我和骚卡所料成了五官科的专家,他们医院流传一句话:只有没来的女人,没有黑哥不认识的女人。
桐哥不再唱红歌,娶了蚌埠卡戴珊后改唱黄梅戏。
韩丽去了城里的医院,听说前几天刚刚提了护士长。
夏阳已经有一个儿子,生活幸福,家庭和睦,整天为去哪里玩的问题纠结。
赵军在日企上班,结婚育有一子。座驾雅阁,偶尔玩玩摩托,在天津投资了房产。
小宝家里拆迁了,前年和苹果园东口的那姑娘结了婚,有一个漂亮的闺女了,夫妻恩爱,座驾迈腾,
糙鹏还没有要孩子,现在是副主任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喝喝花酒,吃吃饭,陪老婆逛街,座驾广汽传祺,我总说这车配不上他。
诺比也小有成就,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医药公司,起步阶段。座驾东南DX7,他和糙鹏的品位一样。诺比依然没有结婚,单身一人,从他的车上总能找到计生用品。
党员骚卡,科里的中流砥柱,媳妇长的不在雅若之下,而且更漂亮,更爱骚卡。姑娘家就在骚卡家边上,好像跟骚卡还是同学,前几年媳妇家拆迁了,骚卡座驾也换成了奥迪TT。
Catherine常驻英国,前几天从朋友圈看到她去看曼城的比赛,拿着曼城的围巾,俨然是曼城的球迷德布劳内的的小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