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知道张小凡在哪里之后,立刻跑了去找张小凡,看着离开的碧瑶,青龙无奈叹了口气
青龙(“鬼厉,对不起,这次瞒不住了。”)
青龙用法术传讯给幽姬和小白,让她们一同前往鬼厉的房间。此时,碧瑶已悄然来到门外,却迟迟无法抬手推开那扇门。十年光阴流转,她不知道门后的那个小凡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是否仍是那个为她甘愿付出一切的少年。踌躇片刻,她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野狗正低头搓洗着一条毛巾,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他猛然回过头。当看到泪痕未干的碧瑶站在那里时,野狗惊得顿时捂住了嘴巴,愣在原地,连手中的毛巾都忘了放下。野狗“碧……碧瑶少主?!你……”
碧瑶没有理会野狗的表情,只是缓缓朝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量,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在无声诉说着她心中的沉重。眼前的张小凡——不,是鬼厉,让她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曾经笑得有些傻气、带着几分可爱和倔强的少年,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花白的头发,漆黑如夜的衣衫,昏迷中紧蹙的眉头,这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吗?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鸿沟,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早已不再是同一人。
碧瑶走到床边,轻轻坐下。低头凝视着鬼厉那张苍白而冰冷的脸,泪水悄然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那种冰凉的触感几乎灼伤了她的掌心。然而,在这一瞬间,鬼厉眉间的皱褶竟奇迹般舒展开来,仿若在回应她的存在。或许,这份牵绊早已超越生死,成为对方灵魂深处最深的烙印……可越是这样,碧瑶的心便越发疼痛难忍。
野狗“碧瑶少主,您……”
碧瑶“小凡他……”
野狗“碧瑶少主,对不起,是我这个做手下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副宗主,害副宗主受伤。”
碧瑶“你先出去吧。”
野狗“碧瑶少主,您……”
碧瑶“出去。”
野狗“……是。”
野狗知道,现在的碧瑶的心全都在鬼厉身上,自己怎么劝也都没用的,也就端着水盆出去了,碧瑶看着昏迷不醒的鬼厉,心疼的哭的不能自理,碧瑶紧紧的握住鬼厉的手
碧瑶“小凡?你醒醒啊,我是碧瑶啊?我是你的碧瑶啊?我活过来了,我现在活过来了。我已经没事了。小凡,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又这样为了我而连命都不顾啊?曾经的青云门,我为你挡下了诛仙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我如今活过来了,你却……小凡,我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吧?我能听到你对我的思念,我知道你在想我,所以你的努力,把我拉回来了?可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呢?小凡,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让你一个人孤独而痛苦的生活了十年,是我对不起你。小凡,我听他们说,你离开了青云门,投靠了鬼王宗,既然这样,我相信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我们。小凡,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新的生活好不好?小凡,小凡……”
她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再也说不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与她记忆中的模样天差地别。碧瑶看着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漫长的夜晚,他独自一人面对孤寂的画面。这十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无人知晓的日日夜夜,是如何将昔日温柔单纯的张小凡磨砺成了今日冷酷沉默的鬼厉?
碧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这个姿势,与十年前玉清殿外的一幕何其相似,只是故事早已改写,再也不是当年那般简单纯粹的情景。此刻,门外微微敞开的缝隙中,青龙、幽姬和野狗静立于暗影之中。小白则并未现身,她一向认为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若非因为碧瑶是妹妹小痴的女儿,她也不会选择留在鬼王宗。
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碧瑶刚刚对鬼厉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青龙默默叹息,心中明白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般迅速且残酷。看着碧瑶痛哭的模样,几人心头皆是一阵揪紧。最终,他们还是忍不住推门而入,走到床边。青龙轻轻拍了拍碧瑶的肩膀,那动作虽轻,却满含慰藉与怜惜。但碧瑶并未转头,也未曾言语,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替她分担这份痛苦,也没有人能够挽回逝去的时光。
青龙“碧瑶,你不要难过了。”
碧瑶“青龙大哥,小凡他……”
野狗“碧瑶少主,你放心吧,之前我和鬼厉去死亡沼泽还有天帝宝库的时候,鬼厉他都没有怕过,他说过,他会活着见你,他命很硬的,他不会有事的。”
幽姬“是啊,碧瑶,鬼厉他只是太累了,加上灵力消失了,只要让他好好休息,我们一起想办法恢复他的灵力,他就没事了。”
青龙“嗯,碧瑶你不要太激动了,你的灵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不要这么激动,你先去好好休息吧,等鬼厉醒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碧瑶“……”
青龙“碧瑶?!”
碧瑶的灵力尚未恢复,天地灵气的吸收仍需时日。此刻,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而那沉重的打击更让她难以承受。当青龙、幽姬和野狗试图安慰她时,碧瑶已经因体力不支,无力地倒在鬼厉身上昏厥过去。青龙弯下腰,凝视着昏迷中的碧瑶,长叹一声后将她轻轻抱起。然而,即使是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碧瑶的手依然紧紧抓着鬼厉的手,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倔强宣告:这一回,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这般情景令所有人感到震撼。但幽姬还是走上前,缓缓松开碧瑶与鬼厉交握的手;野狗则小心翼翼地把鬼厉的手放入被中。
幽姬“照顾好鬼厉。”
之后,幽姬和青龙带着晕过去的碧瑶一起回到了碧瑶的房间,把碧瑶放下之后,两个人真的不知道为了这对有缘无分的痴情人,他们还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