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武雅雅的话被辞月一句不落地转述给了叶星棠，她甚至还乐呵呵地模仿起了武雅雅穷凶极恶的表情。

“就这些？”

“不然呢。”辞月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我连场景都模仿出来了你还怀疑我没说完整。”

“我没有。”叶星棠坐在书桌前，看了眼闷闷不乐的辞月，果断合上刚刚打开的书。

鞋底沾上了男人的血，叶星棠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点点血腥痕迹，看着房间里点点滴滴的暗红色，她有些惊讶的说，“都这么久了血还在呢。”

“姑姑，你不觉得我们的进度有些慢了吗？”叶星棠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辞月立马跑到她身边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这次的人设过于狠辣的原因，你入戏太深，我们都没法快点完成任务了。”

“别叫我姑姑。”辞月的长篇大论叶星棠没有表现出一丝兴趣，她更注重称呼这种事，“感觉叫姑姑都把我喊老了，你还是按照主神界规矩尊称我尊上吧。”

辞月差点脱口而出：不然呢，你难道不老吗？好在脑子快过了嘴巴，这才免去了一顿未知的惩罚。

但她还是满脸都写着抗拒，鬼知道她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才狠下心来称一见钟情的对象为姑姑，现在居然又不让叫了，叶星棠是在耍猴吗！

内心有多么抓狂，脸上就有多么顺从，“好的呢，尊上大人。”

“算了。”叶星棠又改主意了，“尊上大人怎么那么中二，你还是直接喊我大人吧。”

辞月：我忍。

“好的，大人！”脸上的神情已几近扭曲，辞月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去揍叶星棠一顿，虽然打不过。

说实话，叶星棠是真没打算整蛊辞月，毕竟她今天没那么闲，她还有其它事要做，至于辞月嘛，当然也不能闲着了，“你去看着武雅雅和五九。”

“我……”辞月指了指自己，惊诧道，“你让我去看着两个人，那你还是把我劈成两半吧。”

叶星棠心里默骂了一声蠢，叹口气解释到：“她俩同时出现的时候看着，其余时间看着女主。”

……

杀了男人的这件事对五九的影响很大，她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更多的时间则是在放空大脑，任由飘散的思绪带走自己麻木的灵魂。

“你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还适合待在我身边吗？”

五九跪在地上，一如既往地低下头沉默不语，任凭小八如何使眼色，她从头到尾也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客厅里的电视亮堂堂的，上面播报的新闻一字不落地被五九听去。

“就在前几天，西城郊区挖出一具男尸，据相关部门报道，此人生前曾遭受过非人虐待，双腿骨折，被从舌根处拔掉舌头，内脏器官被掏出，目前凶手……”

往后说的一切，五九都忘记了，她脑海里全是刚才的报道。骨折，拔舌，内脏，这几个字眼占据了她的全部，面前的一切全都变得恍惚迷离起来。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手持匕首，半跪在地，亲手了解一个鲜活的生命。

“五九，我看你还是去老七的训练场上呆一阵子吧。你这一脸的失心样，我看了心疼。”没有任何的波澜，语气平淡的犹如唠家常一样，也是，五九清楚的知道大小姐是从来不把她这种东西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