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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两人的聊天都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程少羽也习惯了。
她知道她娘是最顾及面子的人，不愿意让她担上不敬尊长的罪名。
可要如此地委曲求全，去给虐待她阿姐的人赔礼道歉，那还不如杀了她。
说是回房间，程少羽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这程府光是待着就让人厌烦，她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它。
目光上抬，看了一眼旁边低矮的墙，程少羽一个助跑，就翻出了围墙，走入了人流中。
还是在外面待着来得自在。
走了走，逛了逛，少羽心中的郁气消散了许多。
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路过一间名为云霞阁的店铺时，少羽停了下来。
出都出来了，不如给阿姐带一件衣服首饰回去吧。
再次出来的时候，少羽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玉镯子。
紫色飘雪，晶莹剔透，配着阿姐是再合适不过了。
将镯子小心地拿好，看了看天色，少羽决定再逛一逛。
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得看不清路了。
正好，她也不走路，翻墙就可以了。
摸黑回到自己的院子，还不等她推门进去，萧元漪的声音又出现了，“你今天是不是翻墙出去了？”
“是。”少羽停下脚步转身，脸上一副淡漠的表情。
“你现在已经回到京城，与在军营中时不一样了。你看看你，哪里有半分女孩子恬静的模样...”毫无意外，又是一顿说教的输出，少羽娴熟地低下头，不停地说着“嗯。”
这是她从两位兄长那里学来的方法，百试百灵。
“明天你就跟着你姐姐一起，待在房间里看书。”萧元漪头疼地看着程少羽，怎么她养的两个女儿都是这样性格鲜明，她们就不能乖一些吗？
“嗯。”程少羽点头，随后在感应到前方没有人的时候，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娘怕是不知道，她在跟着师父练武的时候，认字也是从未落下过。
唇边勾起嘲讽一笑，少羽转头进屋，重重地甩上了门。
第二日，丫鬟来叫少羽的时候，她已经锻炼好，回来了。
“女公子，夫人叫您过去书房那里。”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就过来。”少羽摆了摆手，在丫鬟离开之后，她飞快地换好了衣裙，来到了书房。
“阿母。”朝萧元漪行了一礼，少羽便来到书案边跪坐下来。
她这乖巧守规矩的模样，让萧元漪看了都惊讶。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这是你们今天要看的书。”青苁抱来一摞书，放在了书案上。
“你们好好看，晚上的时候我会过来考你们书里的内容。”萧元漪走过书案，在路过少羽身边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看向少羽，强调道：“特别是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今天又溜出去玩，我让你阿父打断你的腿。”
她知道少羽不怕她，唯一能够管得住她的也只有程始了，所以每每少羽不听话的时候，萧元漪就会用程始来压少羽。
这办法也是很管用。
“是。”少羽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唉。”萧元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无奈地叹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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