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渊结完电话火急火燎准备去的时候,却被医院的主任堵住了。他打来电话说是有个病人死活要见她,闹了半晌了,看样子不去不行,薛南渊想着在北京,能帮上忙的也就张云雷了,就让张云雷去了。
张云雷哪有拒绝的理由,接到电话屁颠屁颠就跑去了。
苏云容看到张云雷先是一怔,然后极不自然地开口。“能不能把奶奶送到医院啊?奶奶受伤了,我只做了简单的包扎。”
张云雷看着老人,“好。”
苏云容和张云雷相帮着吧老人扶到车上。
张云雷看苏云容还站在路边,“上车呗!”
“我就不去了吧……奶奶有你照看我放心着呢!”
老奶奶也是个过来人,缓缓地开口:“姑娘,你也跟着吧!小伙子一个人不方便。”
苏云容这下不好拒绝了,只好上车。
这一段旅程对于张云雷大概是不太愉快的。一路上都是苏云容和老人一番一番地攀谈着,老人每次向张云雷抛个话茬儿,总会被苏云容截了去。
好容易到了医院。
“很严重,很抱歉,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可能要转到中心医院。”
医生的话就像晴天霹雳砸在两个年轻人的头顶,反倒是老人很坦然接受了。
“这种病很罕见,全国怕是没有几家医院有这样的经验。”
“要不……”张云雷说,“去天津。我那会就在那个医院,我认识那个医生。”
“可以吗?”
“京津不远,几个小时就到。先简单止血吧!”
奶奶拉着苏云容的手,求助一样地看着她,语气却很坚定,“姑娘,我想去天津看看。”
“那好吧。”
不多时,三个人就启程了。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去天津,但看老人的衣着,像是家里只有一个人。
张云雷挂号的时候,碰到了前些天开导他的那个老大爷,只是没想到大爷还认得他。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嘿!你不是那天那个小伙子吗?我呀,这腿脚最近又疼了。你也挂的骨科?年纪轻轻的,腿脚也不舒服?”
“嗐,我们是带着一个奶奶上这儿来的,像是一个人在家呆着,挺孤单的。老伴儿应该也不在了,睡觉还喊呢,好像叫什么“兴华……””
“谁是兴华?”老头神情突然紧张起来。
“不知道啊,可能是老伴儿吧!”
“在哪儿呢那老太太?”
“那儿。”张云雷指了指苏云容的方向。
大爷疾步走向那里,端详着老奶奶。
“翠英?你是翠英?!”
“你咋知道嘞?你谁呀!”
“我是兴华!我是兴华呀!”大爷手抖的厉害。
“兴华……兴华死了。兴华死了……”
老奶奶痛苦地闭上眼睛。
“没死,没死!我活了,你给我的铜板,我还带着呢!”大爷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铜板。
一旁的苏云容手足无措,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云雷。
得到暗示的张云雷,小跑过来。“大爷,您认识?”
“认识认识,她是翠英!翠英,我是兴华,兴华没死,你看这铜板,上头还带着划痕呢!”
老奶奶终于睁开眼睛。
“兴华死了……没死……”
奶奶渐渐捧起大爷的脸。
“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