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蓝儿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金属壁,蓝儿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叶紫粗重的喘息在狭长空间里回荡。坠落的失重感还在持续,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闫蓝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儿攥紧叶紫的手腕,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潮湿。
叶紫“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叶紫的声音带着一股神秘的笑意。
叶紫“等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从头顶传来,蓝儿抬头,看到通道的裂缝边缘开始渗出银液。那些液体在空中凝成细丝,像蛛网般缓缓垂落。蓝儿的血管随之震颤,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皮肤下游走。
叶紫“抓紧我。”
叶紫低声说,掌心凝聚起一道银色屏障。银液触及屏障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下方的空间。
那是一间巨大的地下舱室,四周墙壁上嵌满了透明培养舱。舱内漂浮着无数个与蓝儿相似的人影,每一个都闭着眼睛,胸口泛着微弱的蓝光。
闫蓝儿“这是……”
蓝儿的心跳漏了一拍。
叶紫“你们的家”
叶紫(声音里透着讥讽)
叶紫“当然,也是你的终点。”
银光一闪,蓝儿和叶紫的下坠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托住。蓝儿的身体被轻轻放在地上,而叶紫却被甩向一旁。叶紫踉跄几步,撞在一面金属墙上,发出闷响。
叶紫“你——”
叶紫(瞪大了眼睛)
叶紫却看见银光退去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伯贤。
伯贤胸口的编号“06”泛着幽蓝光芒,机械心脏正在平稳跳动。伯贤的眼神冷得像冰,却没有一丝机械的僵硬。
闫蓝儿“你还活着……”
闫蓝儿(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伯贤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挡在蓝儿的面前,面对叶紫。
叶紫“你不是07号。”
叶紫(眼神里充满慌乱)
叶紫“你早就被销毁了!”
边伯贤“是你们销毁不了。”
边伯贤(声音低沉而坚定)
边伯贤“我一直在等她。”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培养舱中的人影开始陆续睁开眼。他们的瞳孔泛着银光,动作整齐划一地朝这边望来。
叶紫“你唤醒了他们!”
叶紫(尖叫道,转身就要逃)
伯贤抬手,银液在空气中凝结成锁链,缠住了叶紫的脚踝。伯贤一步步走近,目光锁定叶紫的眼睛。
边伯贤“告诉我,‘他们’是谁?”
叶紫“你以为你能撑多久?整个实验室都会吞掉你!”
边伯贤“那就试试看。”
伯贤伸手按在叶紫的额头上,银光暴涨。叶紫痛苦地嘶吼起来,双眼翻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意识。
蓝儿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胸口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蓝儿想上前阻止,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银液在蓝儿的体内流动,像是回应着某种召唤。蓝儿的意识深处浮现出母亲的声音:
“只有她能唤醒真正的你。”
蓝儿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