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伯贤望着漆黑的屏幕，终于忍不住按下回拨键。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窗外的风很大，吹得窗帘不断拍打窗框。伯贤起身去关窗，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支樱花枝，花瓣已经枯萎。

翌日清晨，蓝儿在教室门口遇见抱着作业本的叶紫。

叶紫“蓝儿”

叶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叶紫“昨晚睡得好吗？”

后台的空气混着松香和汗水。蓝儿蹲在角落，手指一遍遍滑过流程表上"主持人交接"那栏。彩排声从幕布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台词像针扎进蓝儿耳膜。

蓝儿低头看了眼手机。伯贤昨晚发来的"早点休息"还躺在对话框里，配图是空荡荡的课桌。蓝儿想起昨天下午，那个男生把纸条递给伯贤时的眼神——带着几分怯意，又像是完成任务般的释然。

"道具箱要搬了吗？"身后有人说话。

蓝儿手一抖，差点把流程表掉进箱子。蓝儿抬头看见叶紫站在阴影里，手里抱着文件夹。

闫蓝儿“你吓到我了。”

蓝儿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残留着撞到相框时的闷痛。蓝儿弯腰去捡散落的文件，却看见最上面那张策划案右下角签着叶紫的名字。

叶紫“抱歉啊。”

叶紫蹲下来帮她整理，裙摆蹭到木箱发出窸窣声。

叶紫"刚才路过前台，听说音响出了点问题。"

叶紫（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蓝儿）

叶紫"边学长在里面吗？"

蓝儿没回答。蓝儿盯着那张写着"合作人选待定"的策划案，字迹和咖啡馆谈话时叶紫用圆珠笔画圈的笔迹一模一样。

叶紫"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叶紫把文件递过来，指甲在纸张边缘留下半月形压痕。

闫蓝儿"还行。"

蓝儿接过文件，指尖碰到叶紫冰凉的指甲。蓝儿突然想起上周社团活动室，伯贤也是这样，把撕碎的便当单子塞进抽屉。

身后传来脚步声。伯贤抱着麦克风架进来，看见她们时愣了一下。

边伯贤"都在这儿啊。"

边伯贤（开心的笑了笑，袖口还沾着昨天的奶茶渍）

是昨天那杯拿铁留下的。

叶紫"我去看看舞台灯光。"

叶紫起身拍了拍裙子，走前冲蓝儿眨了眨眼。那眼神让蓝儿胃部发紧，像是被什么掐住。

伯贤在蓝儿旁边蹲下，从背包里掏出备用麦克风。

边伯贤"今天排练顺利吗？"

边伯贤（一边拧螺丝一边问）

闫蓝儿"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蓝儿看着伯贤修长的手指，想起昨天那个未接来电。当时蓝儿刚想回拨，就听见伯贤在电话里说："我在忙文化节的事。"

头顶追光灯突然亮起，两人中间划出一道光影。边伯贤手机震动起来，伯贤下意识遮挡屏幕的动作被蓝儿捕捉。那是条简讯，发件人显示"未知号码"。

闫蓝儿"又是骚扰电话？"

闫蓝儿（凑近看了一下屏幕）

边伯贤"不是。"

边伯贤（把手机翻过去塞进口袋，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