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话

"你母亲当年是这里的研究员。她发现实验有问题，偷偷把你放进培养舱。"女人举起"07-1"试管，"这是你的克隆体。"

伯贤突然抓住女人衣领。

边伯贤“所以当年那场车祸……”

女人冷笑一声："你以为真是意外？他们要回收实验体，你却死活不肯交出钥匙。"

蓝儿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闪过：病床上的高烧、消毒水味道、还有母亲总是握着自己虎口疤痕的手。

闫蓝儿"我妈不是我亲妈？"

"你才是亲生的。"女人掀开箱盖，取出另一份档案，"你母亲是实验负责人。她篡改数据保护你，最终被灭口。"

雨又下了。雨点砸在窗上的节奏变了，带着某种规律性。伯贤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三分。伯贤的伤口渗出的血迹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痕迹。

闫蓝儿“所以那些药……”

蓝儿想起父亲病房里常见的丙泊酚药瓶。

闫蓝儿“都是为了控制我？”

"不。"女人摇头，"是为了唤醒你。你体内有纳米机器人，每隔七年会启动一次。上次是在车祸那天，这次..."她看向窗外，"就是现在。"

楼道传来金属撞击声。伯贤立刻举枪瞄准门缝，喉结因紧绷而上下滚动。蓝儿注意到伯贤左手在微微发抖，却依然稳稳握着枪。

"回收行动开始了。"女人迅速收起档案，"他们用的是声波定位，快走！"

伯贤却纹丝不动。

边伯贤（目光紧锁女人）

边伯贤“你到底是谁的人？”

边伯贤“叶紫？还是……”

伯贤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掉落一块石膏板。三人同时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里闪烁的红光。

蓝儿突然冲向播放机。蓝儿拔出录像带塞进内衣夹层，又抓起地上胶囊追踪器。冷金属贴着手心，让蓝儿想起这些年手机总在震动的频率。

"跟我来。"女人踢开储物间铁门。黑暗中传来脚步声，至少有六人。伯贤将蓝儿护在身后，枪口对准楼梯口。

第一束探照灯亮起时，蓝儿看见了墙上的影子。至少四个人举着武器，战术靴踏过霉斑的脚步整齐划一。蓝儿下意识抓紧胶囊，指甲掐进掌心。

"往这边！"女人突然拽住蓝儿的胳膊。伯贤想拦，却被飞来的烟雾弹逼退。蓝儿踉跄着跟上去，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枪响。

消防通道的铁门吱呀作响。蓝儿的高跟鞋卡进楼梯缝隙，蓝儿低头想拔出来，却发现台阶上有团黑色物质——像极了父亲手术室里见过的癌细胞切片。

边伯贤“快走！”

伯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蓝儿终于拔出鞋子，赤脚追上女人。蓝儿能感觉到胶囊在掌心发烫，就像当年母亲握着自己的手时传递的温度。

二楼平台有扇破碎的窗户。月光漏进来照着墙上的数字"06"和"07"。蓝儿突然想起伯贤胸口的疤痕。

闫蓝儿"你们也是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