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摸到颈侧细小创口。温热液体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和父亲临终时咳在蓝儿手背上的血有相似的咸涩。蓝儿突然想起便利店雨夜，伯贤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温度。
叶紫"当年车祸现场，为什么只有你的DNA？"
叶紫（转动方向盘，轮胎压过积水发出规律声响）
叶紫"你母亲篡改数据保护你，他们就用你父亲做实验品。"
闫蓝儿“放屁！”
闫蓝儿（拍打车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发红的眼尾）
闫蓝儿"那是医疗事故！"
叶紫"用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麻醉剂？"
叶紫（喷出香水雾气）
叶紫"你父亲手术那天，我母亲全程亲自监督给药。"
蓝儿扯开安全带。胶囊追踪器滚向鞋底时，拇指指甲在座椅皮革上划出道刻痕。意识开始模糊，蓝儿盯着叶紫耳垂——珍珠耳钉下藏着新月形疤痕，和母亲生前的一模一样。
闫蓝儿“你们……”
闫蓝儿（舔到唇上血腥味，不知是咬破舌头还是鼻血）
闫蓝儿"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叶紫（凑近后视镜，红唇微启）
叶紫"想知道的话，就得先睡一觉。"
蓝儿瞳孔骤缩。培养舱里的小女孩突然睁开眼睛，虹膜泛着金属光泽。蓝儿听见自己心跳声越来越慢，像被泡在冰水里的钟摆。
"别睡。"有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带着便利店雨夜的潮湿气息。蓝儿感觉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腕，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但画面很快变回疾驰的车厢，叶紫正将注射器丢进收纳盒。
车载屏幕开始倒计时：23:59:58。
蓝儿看着数字跳动，想起实验室铁皮箱上的编号。蓝儿的拇指继续在座椅上摩擦，直到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叶紫"清理工作开始了。"
叶紫"这次不会有07-2了。"
黑暗吞没意识前，蓝儿听见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培养舱的循环系统，又像是父亲手术室里的无影灯。
蓝儿的手指在皮革上划出细痕。车载屏幕的蓝光映在蓝儿的瞳孔里，像培养舱的循环系统在蓝儿的血管中流淌。叶紫转动方向盘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针镇静剂是给宠物猫注射的普通疫苗。
闫蓝儿"丙泊酚的味道..."
蓝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间泛起苦涩。
闫蓝儿"和便利店雨夜边警官手上的消毒水味一模一样。"
叶紫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叶紫伸手调整空调出风口，袖口露出的医用胶布在仪表盘灯光下泛着冷白。
叶紫"那位边警官最近查案太辛苦了。"
叶紫的声音像是浸在蜂蜜里。
叶紫"前天夜里还去翻查二十年前的车祸记录。"
蓝儿的拇指继续在座椅上摩擦。蓝儿的指甲缝里渗出点点血珠，滴落在刻痕深处。意识像漏气的气球，但蓝儿强迫自己盯着叶紫的耳垂——那里珍珠耳钉下的疤痕正在蓝儿模糊的视线里慢慢融化。
"07号该换代了。"手术室画面里的医生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嘴型格外清晰。蓝儿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抓挠床单的样子，那些指甲缝里残留的皮屑，说不定不是抓破的，而是撕下来的。
轮胎碾过减速带时发出闷响。
叶紫"你母亲篡改数据那天，应该把你也抹掉的。"
叶紫（伸手关小空调音量）
叶紫"不过现在也不晚，这次不会有07-2了。"
蓝儿听见机械运转的嗡鸣。这声音既像培养舱的循环系统，又像是父亲手术室里的无影灯。蓝儿的头越来越沉，但舌尖顶住的胶囊追踪器突然让蓝儿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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