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垟垟吃力地想睁开双眼,但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是睁不开,脑袋一一抽一抽地疼。这是重感冒了?这么严重,毫无征兆地就这样了,没人发现,还不得病死在家里,不行,怎么的也得起来打个120啊。周垟垟吃力地动动手,想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慢慢地,堪比蜗牛的速度挪动着那不中用的手,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间,终于把手给伸直了,摸摸,没有,只有空气,挪挪,再摸摸,还是没有,手挥了挥,往下压了点,叮咚,人掉地上了。“啊!”周垟垟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可那尖叫声还没叫完,又被映入眼帘的景象给惊吓回去了。
土砖屋?这是哪个世纪的老古董?哪个王八羔子趁我生病的时候把我丢这儿了?难道是被拐卖了?脑子里这样的记忆啊!这土墙泥地面,角落里有一个小木桌般大小的木箱子,上面搭了几件灰普普的打了补丁的衣衫,刚从上面掉下来的床更是简易,几个土砖上面搭上木板,木板上铺了一层稻草,稻草上铺了一床看不颜色的破毯子,上面还有一床蓝不蓝黑不黑的小被子,小小的窗口里射进来的光线,照得整个房间灰不溜啾。少许稻草从毯子下面钻出来,哧着周垟垟的手臂,虽隔着一层衣服,也还是有点痒痒的,可周垟垟却只觉得冷气从脚底板直接冲上头顶,周垟垟因一首,福珠,土砖的墙角,一手抓住床缘,翻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