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还是罪恶？
“秦队，您回来了，我正好有事向您汇报。”石头刚从法医鉴定室出来便看到秦瑟跟林初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正好我也有事说，”秦瑟拍了拍石头的肩膀，“通知大家，开会！”
“是。”石头应道。
“不过，这是开的哪门子会啊？”秦瑟跟林初走远后，石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刑警会议室。
队员们都陆陆续续地到齐了。
“这次开会主要是就第一个案件和第二个案件进行一下讨论，大家有什么看法都可以随便说。”秦瑟斜倚在皮质软椅上，“不过在此之前，请木法医就尸检结果给大家做一个报告。”
“第一名死者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石法医。也就是石头，推了推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道，“死者全身皮肉被粉碎，无法准确推断死亡时间，但就皮肉血液干涸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在前天半夜十二点到昨天凌晨三点之间。由死者皮肉被粉碎的情况来看......”
“不是，等等，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到三点？”秦瑟道，“可昨天我们接到报案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啊。”
木头看了秦瑟一眼，略有些不好意思道，“秦队，尸体被弄得粉碎，根本无法观察尸僵程度和尸斑，故此只能大概推测，结合我们到达案发现场的时间，被害人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到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半。”
“接着说。”秦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看似漫不经心，但眼睛却格外锐利有神。
“好，由尸体的粉碎情况以及脖颈被切割处的痕迹来看，凶手应该是一名男子，三十岁左右，力气很大，而且，是个左撇子。”木头道，“再结合被切口，可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格外锋利的锐器，极有可能是手术刀。”
“男子、三十岁、手术刀、左撇子........”林初在脑海里迅速过滤与第一个死者王富有关的人，发现并没有符合这四个条件的人，“在王富的关系网里，似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有没有可能，其实死者根本不认识王富。”老白道，“或许是为了那个真假不知的蝴蝶传说呢？”
“血色蝴蝶啊.....我觉得应该不会吧，为了一个真假不知的传说就去杀人，值吗？”会议室桌子末端坐着一个小刑警，就平日里而言，这些小刑警基本上就是来充个数，不会发表什么言论，这次可能是因为案子太过离谱了吧。
“永远不要低估人类的劣性根。”秦瑟看了小刑警一眼，使劲儿在桌子上按了按烟头，直到烟头熄灭，“不过，我也认为，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可能性很小。”
“首先，凶手杀害死者再逃跑，我们到现场那天都看见逃跑的那个人了，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如果不是熟人作案那就是提前踩过点儿。”秦瑟道，“当然也不排除那人不是凶手的可能性。”
“还有，如果只是为了一个传说，他大可以把蝴蝶抢过来或者是偷过来，根本没必要杀人，就算是被撞见了想要杀人灭口，也不会选择这么费时费力而且惨无人道的杀人手法。”
“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的话，那么凶手是早就逃跑了，当然不排除那人是凶手的帮凶，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进而帮助凶手逃跑。假如凶手是早就逃跑了，那么他逃跑，应该就是门禁和安保系统被破坏的那两次。”秦瑟摩挲着下巴，“那么，我们遇见的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秦、秦队，我想起来了！”林初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安保和门禁系统被破坏之后有五分钟是失效的，可能那个人是跟着凶手进来的！”
“所以那个人一定见过凶手，很有可能，目睹了凶手的整个杀人过程！”老白道。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看来破案有望。
唯有秦瑟一人倚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秦队，怎么了？”石头作为一个法医，天性就很冷，故此发现有线索之后也没有表现得很激动，便发现秦瑟似乎并不认同他们的看法。
“我建议你们不要去找那个人，只是在浪费时间。”秦瑟给众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你们找不到他的。”
“秦队？”林初问道。
“还记得他看到我们之后说什么了吧？他没有向警方提供线索的意思，对于我们把他当做凶手开枪也没有任何的意外，甚至连逃跑的动作都行云流水。”
“秦队，不是，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老白急眼道，“我们这，都听不懂啊！”
秦瑟跟林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哭笑不得。
“小林，你来解释吧。”
“简而言之，秦队是怀疑，那个人就是蝶，但是蝶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林初似乎对除了秦瑟以外的人都特别不耐烦，只是简单总结了一下秦瑟的结论。
“我只是怀疑，还不确定。”秦瑟道，“前去调查蝴蝶传说的人回来了没？”
“还没有，现在关于血蝴蝶的传说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一些七老八十的人还记得点儿，他去山里头调查了。”
“嗯，我知道了。对了，木头，刚刚只听你说第一具尸体的尸检报告了，第二具尸体的呢？”秦瑟问木头。
“这.......秦队，第二具尸体实在是太碎了，我也没有办法验尸，我觉得我师父应该可以，我想申请援助。”
“行，我帮你向上级请示。”秦瑟答应了一声，然后无比自然地继续在身后的黑板上写着东西。
【怎么还不散会，都下班了。】老白向林初挤眉弄眼。
【人命关天，忍着吧。】林初冷淡地瞟了他一眼。
“来，你们看看。”秦瑟转身，身后是一个简易的平面图，“这是203的简单平面图。”
“尸体是在后花园找到的，血肉是在大厅里找到的。”秦瑟道，“203的布局很奇怪，他的大厅后面就是花园，而尸体在花园靠近门口的地方。”
秦瑟画了简单的示意，“尸体背部的骨骼畸形，我仔细观察了骨骼的形状发现他背部的骨骼是向外凸起的，假如我们把这个凸起无限放大。”
秦瑟继续画。“我们就可以得到这个。”
“背部凸起的弧形骨骼，把红色的血肉罩在里面，看上去，是一只抽象的蝴蝶。”林初接过秦瑟的话。
“这，可抽象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老白看着黑板上那只狰狞的“蝴蝶”，暗暗咽了口唾沫。
“所以，秦队你是想并案处理？”石头倒是比其他人冷静得多。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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