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念蘸取好颜色,一只手扶着净渊的手臂,另一只提笔,上前附身,贴近了净渊。
虽然他很好奇念念做些什么,但是念念既然让他不要说话,那他也不会多问。
蘸着颜料的笔尖轻点在净渊的手臂之上,微凉而泛着些痒意,娇艳的血红色在他的小臂之上,一片一片的花瓣在她的笔下绽放。
他的目光由手上,落到了近在咫尺的念念身上。
看着她专注而认真的脸庞,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在他的心头翻越,然后席卷着他的全身。
他喜欢她,所有不顾一切地为她付出只为她能更好,而她的回应,哪怕只是一点,让他知道在她心中,对他亦是在乎,他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他所求并不多,可是心又怎么满足呢?
欲壑难填,本就是天生有之。
当一个人得到了些许渴求,便会生出更多所念,就好像没有人能拒绝发财,发大财一样。
净渊的目光变得晦暗,目光炙热得好似要亲吻在她的肌肤之上,心中的渴求在她没望向的地方疯狂生长。
赞叹在自己画技高超的月念,还沉浸在自我夸奖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那侵略性的目光。
真不愧是她,不管是酿酒,还是画画,她都手拿把掐,瞧瞧这花开得多美。
月念收笔,欢喜地欣赏着自己杰作。
月念漂亮,阿渊……啊!
忽然被拉扯入怀的少女,还不忘高举自己手中的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画到了其他地方。
月念阿渊,你干什么!
月念坐在他怀中,因为突然被打断的欣赏,脸上露出些许的不满,微微嘟上的红唇,漂亮又可爱。
净渊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
阿渊念念……我……
月念阿渊,你别动!
月念丢掉手中的笔,一把就捧住了某人低头的脸,表情瞧着“义正言辞”!
月念手上的画还没干呢,等下花了我可不负责,听到没有!
原本的旖旎被她打破,净渊也缓过了神,目光干净了不少。
月念乖,听话。
虽然他并未能得偿所愿,可是此刻二人的距离却又微妙得刚刚好。
两人的气息触碰而缠绕,少女发号施令,在自己的怀中……
净渊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已经足够心动了,整颗心都是她的了,可却依旧不够,她的出现,她的靠近,宛若连整个世界都是她……
阿渊月念……
月念嗯?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月念怎么了?
阿渊其实我……
修言阿念!
月念修言?
修言的声音打断了净渊的话。
阿渊拉住了起身准备去寻修言的念念。
阿渊念念,其实我是……
修言阿念,嗯?阿渊回来了?
修言从远处走来,扫了一眼月念的瓶瓶罐罐,而目光又落下来阿渊的手上。
净渊见状,松开了拉住念念的手。
月念修言,怎么了?
修言怎么无事我便不能来?
明知道要控制,可是酸不溜秋的话,还是被说了出来。
月念我可没说,你不能诬陷我!
修言还记得上次你与我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