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蓝曦臣孤身无助之时,蓝忘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轻声开口:“兄长,忘机才到。”
“哦,”在弟弟面前,蓝曦臣强装笑颜道:“天已经晚了,怎么不休息?”他一向是有苦自己受的人,不愿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忧心。
蓝忘机没什么表情,微微低了头回答:“同兄长说几句便好。”
蓝曦臣道:“我很好,忘机不必担心。”
蓝忘机含首道:“我知。”
十分亲近的弟弟来了,蓝曦臣心里终于涌上一丝温情。他盯着蓝忘机淡色的双眸,对方也这般望着自己。
这双眸似泛着琉璃光彩,淡漠如潭虹,暂时驱走了蓝曦臣郁结的心绪。
顿了顿,他补充到:“叔父,一切也好。”蓝曦臣知道,蓝忘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很关心叔父的。
“嗯”蓝忘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有兄长在,蓝忘机真的什么也不用担心。他冷漠也好,内敛也罢,该自己思考的东西,兄长不说便没人能知道。该表达出来的,他不说,那就全是蓝曦臣替他表达,替他操心。
“忘记这是要去帮叔父。”蓝曦臣不愧是兄长,一猜即中。
“是。”
“也好,”蓝曦臣笑了:“去吧。”
蓝忘机依旧是冷淡地颔首。
兄弟俩久久对视,一语不发无声胜有声,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蓝忘机离开后,蓝曦臣静立在遮天丛木下,婆娑枝叶外,圆月皓皎,温情月光渡在他身上,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柔而不淡的光辉。
夜风拂过,白衣蹁跹。朔月和裂冰悬在腰间,剑出鞘乐章奏, 前者召动甚风雨,后者震撼如天籁。
斗需转星需移,以后的日子还长,他再也不是当年毫无反击之力的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