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
清晨，北京。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柩的缝隙洒进房间，张起灵睁开眼睛时，发现尹南风已经醒了，正躺在他的怀中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张起灵“怎么醒这么早？”
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尹南风“睡不着了。”
尹南风把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尹南风“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张起灵低笑，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传递到她的脸颊。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晨光中细细端详她的脸——睫毛投下的阴影，鼻梁柔和的弧度，还有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张起灵“那现在感觉真实了吗？”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
尹南风笑着躲开，翻身坐起。
尹南风“快起床，不是说好今天要去民政局吗？”
张起灵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七点十五分。他记得民政局九点才开门，但看到尹南风雀跃的样子，也不忍心提醒她时间还早。
洗漱时，张起灵发现尹南风把牙膏挤成了心形，他笑着摇摇头，对着镜子认真刮胡子，比平时更加仔细，生怕留下一点胡茬。
当他擦着脸从浴室出来时，尹南风已经打开了衣柜，正在两件白色连衣裙之间犹豫不决。
张起灵“左边那件。”
张起灵靠在门框上建议道。
张起灵“领口的设计很适合你。”
尹南风“真的吗？”
尹南风拿起裙子在身前比了比，突然注意到张起灵手里的白衬衫。
尹南风“你也穿白色？”
张起灵“传统一点。”
张起灵抖开衬衫穿上，故意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看着尹南风的视线追随着他的手指。
张起灵“怎么，老婆有意见？”
这个新称呼让尹南风耳尖发烫，她低头整理裙摆，掩饰脸上的红晕。
尹南风“谁是你媳妇儿…还没领证呢。”
张起灵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
张起灵“马上就名正言顺了。”
他低头想吻她，却被尹南风用手挡住。
尹南风“别闹，我还没化妆。”
张起灵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吻了吻她的掌心。
张起灵“你不化妆也好看。”
最终，张起灵选了深色西装搭配白衬衫，尹南风则穿着那件白色连衣裙，领口和袖口有精致的蕾丝装饰。
当她从更衣室出来时，张起灵正在系领带，看到她的一瞬间手指停住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白色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像是被风吹拂的花瓣。她转了个圈，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尹南风“小哥，怎么样？”
张起灵“美得让我后悔没早点求婚。”
张起灵声音有些哑，他放下领带，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尹南风惊讶地看着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简约的铂金对戒。
张起灵“先戴上这个，等婚礼再换钻戒。”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女戒，托起尹南风的左手，缓缓套进她的无名指。尺寸刚好，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闪着低调的光芒。
尹南风“你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尹南风好奇地问。
张起灵“你睡着的时候。”
张起灵笑着亲了亲她的指尖，然后把自己的那枚递给她。
张起灵“该你了，老婆。”
尹南风接过戒指，郑重其事地为他戴上。张起灵的手比她的宽大许多，骨节分明，戴上戒指后更添几分成熟魅力。
两人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般配的身影，不约而同地笑了。
当他们手牵手走下楼梯时，客厅里的景象让两人同时愣住——吴邪、王胖子、霍秀秀，甚至黑瞎子和解雨臣都坐在沙发上，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王胖子“哟，两口子起床了！”
胖子第一个跳起来，举起手中的相机就是一顿猛拍。
王胖子“这身行头可以啊，够正式！”
尹南风“你们怎么……”
尹南风惊讶地看向张起灵，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吴邪“陪你们领证。”
吴邪言简意赅地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霍秀秀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挽住尹南风的手臂。
霍秀秀“南风妹妹你今天太美了！我特意来见证历史性时刻！”
解雨臣推了推眼镜，难得地露出笑容。
黑眼镜“我负责开车，保证安全准时到达。”
黑瞎子叼着烟没点，冲张起灵眨眨眼。
黑眼镜“哑巴张，紧张吗？”
解雨臣优雅地起身，递给张起灵一个文件袋。
解雨臣“所有需要的证件我都检查过了，万无一失。”
张起灵接过文件袋，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用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尹南风的眼眶已经红了，她紧紧握住张起灵的手。
尹南风“谢谢大家……”
王胖子“哎哎别哭啊！妆花了拍照不好看！”
胖子手忙脚乱地递纸巾。
王胖子“走走走，我已经查好了，朝阳区民政局今天人不多，咱们争取第一个办！”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三辆车组成的车队向民政局驶去。
张起灵和尹南风坐在黑瞎子开的头车里，后面跟着吴邪、胖子、解雨臣和霍秀秀一辆车。
路上，张起灵一直握着尹南风的手，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指尖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心情。
等红灯时，黑瞎子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黑眼镜“紧张？”
张起灵“有点。”
张起灵罕见地承认了，他松开领带结，深吸一口气。
张起灵“比下墓还紧张。”
尹南风轻笑出声，捏了捏他的手指。
尹南风“我也是。手心全是汗。”
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扬。
黑眼镜“别紧张。”
这个小小的安慰让车内气氛轻松了些。
当民政局的建筑出现在视野里时，张起灵突然握紧尹南风的手。
张起灵“到了。”
民政局门口已经排了几对情侣，但比想象中少。
车队停下后，一群人簇拥着张起灵和尹南风走向大门，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胖子像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掏出两朵胸花，别在两人胸前。
王胖子“仪式感不能少！”
霍秀秀忙着给尹南风整理头发和裙摆，吴邪则检查着证件是否齐全。
张起灵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人。
排队等候时，张起灵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曾经面对过无数危险局面，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尹南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悄悄靠在他肩上。
尹南风“我在呢。”
简单的三个字让张起灵的心突然安定下来。他侧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指不再颤抖。
当叫到他们的号码时，胖子比当事人还激动，差点跳起来。
王胖子“小哥、南风妹妹，到你们了！快快快！”
办理窗口前，工作人员是位和蔼的中年女性，看到他们身后庞大的“亲友团”，忍不住笑了。
路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张起灵递上所有证件，声音比平时低沉。
张起灵“您好，我们来办理结婚登记。”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着信息，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人，眼中带着祝福的笑意。
填表、签字、按手印——每一个步骤张起灵都做得无比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当工作人员让他们宣读结婚誓词时，张起灵站得笔直，声音清晰而坚定：
张起灵“我张起灵，自愿与尹南风结为夫妻……”
尹南风的声音则轻柔许多，但同样坚定：
尹南风“我尹南风，自愿与张起灵结为夫妻……”
宣誓完毕，工作人员微笑着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递给他们。
路人“恭喜二位，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张起灵接过结婚证，手指轻轻抚过烫金的国徽和“结婚证”三个字，一种奇妙的踏实感涌上心头。
他转头看向尹南风，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那本结婚证发呆，睫毛上挂着泪珠。
张起灵“老婆。”
他轻声唤道。
尹南风抬头，眼泪终于落下，但嘴角却高高扬起。
尹南风“老公。”
胖子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工作人员身后，举着相机大喊：
王胖子“亲一个！亲一个！”
在亲友的起哄声中，张起灵捧起尹南风的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分开时，尹南风的脸红得像她手中的结婚证封面。张起灵笑着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结婚证拍照。
张起灵“官宣第二弹。”
他编辑照片，配上文字：
“从今往后，请多指教。@尹南风” 发送到朋友圈。
几乎是瞬间，点赞和评论就如潮水般涌来。
张起灵正要给尹南风看，却发现她正盯着手机屏幕笑。
尹南风“你看吴邪发的。”
张起灵凑过去一看，原来吴邪早在他们宣誓时就偷拍了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
“他们结婚了。”
配图是张起灵和尹南风并肩站立宣读誓词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
这条简洁到极致的朋友圈已经收获了无数点赞和祝福。
张起灵心头一热，抬头寻找吴邪的身影，发现他正站在不远处，冲他们微微点头。
中午时分，众人终于散去，只剩下张起灵和尹南风手牵手站在民政局门口。
张起灵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又看看身旁的妻子，突然觉得人生从未如此圆满。
张起灵“回家？”
他轻声问。
尹南风点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
尹南风“嗯，回家。”
两人十指相扣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最终融为一体，就像他们的生命，从此紧密相连，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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