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恢复神智,众人正准备离开主殿。
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走吧,我找到出口了。”
刘丧忽然听见阵阵骚动的声音。
刘丧“等一下。”
几人脚步一停,明显感到了异常。
刘丧“有东西过来了,而且有很多。”
王胖子“说了只要雷声一响,这些东西就会醒,刚才雷声太大了,估计整个地宫的人手贝都醒了。”
瞬间,大批人手贝,以及被其控制的皮俑如潮水般攻来。
吴邪“走,上船!”
张起灵“走!”
王胖子“快!”
五人逃跑不及,只得攀上更易守备的悬吊大船上。
王胖子“那个哀告供注不会就是三个怪物合体吧?这也太多了,铁三角,火力全开!”
五人各站一边,击杀爬上来的人手贝。
五人背靠背站在摇晃的船板上,四周黑压压的人手贝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被操控的皮俑扭曲着身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吴邪“胖子,左边!”
吴邪大喊一声,手中的工兵铲狠狠劈下,将一只跃起的人手贝斩成两半。绿色的汁液溅在他脸上,带着刺鼻的腥臭味。
张起灵身形如鬼魅,黑金古刀在昏暗的墓室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他护在尹南风身侧,每一刀都精准地斩断试图靠近的人手贝触须。
王胖子“南风妹妹,小心身后!”
胖子一个箭步冲过来,用背包砸飞了一只从船沿爬上来的皮俑。那皮俑干瘪的脸上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进下方的人手贝群中。
尹南风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她手中的短刀虽然不及黑金古刀锋利,却也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几只漏网之鱼。
尹南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眼见人手贝越来越多,五人根本砍不过来。
这时,上方的钟声想起一道雷声,震的五人头晕眼花,刘丧更是痛苦的捂着耳朵。
吴邪看了看上面,对张起灵说道。
吴邪“小哥,钟!”
张起灵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一脚起跳,来到钟上,砍断其中三条锁链,只留下一条。冲着下方喊道。
张起灵“快上来!”
四人立即拽着锁链,尹南风直接脚尖一点,分身跃了上去,张起灵稳稳抱住。吴邪三人,也顺着锁链爬了上来。
同时间,因地底动静过大,导致周遭鸟儿集中坠死在主殿上方的滩涂,这给不曾放弃救援的吴二白确定方位的依据。他早已查清地底可能出现的情况,爆破后仅剩的几十秒,就是黄金救援时间。
张起灵见他们都上来之后,挥刀砍下了最后一根锁链,巨大的青铜钟瞬间掉落,砸坏了那艘船,也让那些人手贝和人皮佣没有了可以向上攀爬的支点。
五人就这样水灵灵地挂在地宫顶部。
王胖子“唉,沼气!”
随着青铜钟和船的掉落,水下的沼气也升了上来。
王胖子“沼气怎么都出来了?别抽烟啊!”
四人都是一脸无语地看向胖子。
胖子讪讪说道。
王胖子“我就是提个醒。”
吴邪看着下面的沼气说道。
吴邪“这个沼气的浓度特别高,如果等它升上来,用不了十分钟,我们就会全身麻痹,窒息而死。”
王胖子“十分钟?胖爷我再聪明,十分钟也不够用啊!”
胖子看向张起灵说道。
王胖子“小哥…小哥快想办法!”
王胖子“天妒英才啊!”
胖子哀嚎道。
王胖子“看来我们今天,真是要完蛋了!”
刘丧“胖子你闭嘴!”
刘丧闭上眼睛专心聆听。
王胖子“丧背儿!”
尹南风“胖子哥,别打扰刘丧!”
刘丧睁开眼睛道。
刘丧“是二叔!”
胖子惊讶。
王胖子“二叔?”
吴邪问道。
吴邪“在哪儿呢?”
刘丧“在上面。”
王胖子“救咱们来了!”
刘丧“他们准备要爆破了!”
刘丧“五、四、三、二、一。”
一声轰鸣,众人头顶出现巨大的圆洞。
王胖子“我们在这儿哪!二叔!快救我们,我们坚持不住了!”
胖子喊的声音都劈叉了。
从上吊下数根绳索,给了吴邪等人一线生机。
胖子欢呼。
王胖子“天降奇兵啊!哈哈哈!天真!”
众人被起重机逐渐吊上地面,正要逃出生天,岂料,本就身受重伤又体力不支的刘丧,双手失力,竟直直掉了下去。
吴邪眼见如此,毫不犹豫反身营救,以自身坠落为代价,换取刘丧平安回到地面。
刘丧一上来焦急说道。
刘丧“快救吴邪,他为了救我掉下去了!”
吴二白“小邪!”
吴二白冲着下方喊道。
尹南风“吴邪哥哥!”
王胖子“天真!”
张起灵把绳子绑到自己腿上,让起重机把他放了下去。
吴邪孤身掉入皮俑堆中,根本无力反抗的他,忽然想起地宫涌出的沼气,便想点火与皮俑同归于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为吴邪指引过道路的女皮俑再次出现,抓住了他正要点火的手。
吴邪愣神的功夫,足以让张起灵现身相救。当吴邪被张起灵抓住腰身,随着起重机被吊上半空的瞬间,双手同时抓住女皮俑,带着她一同离开地宫。
快要回到地面之时,看着地宫被无数人手贝控制的皮俑,吴邪终究还是选择丢下点着的打火机。小小火源在沼气的影响下,瞬间蔓延成一片火海,引起爆炸,出口再次被掩埋。
所有人飞奔来到吴邪身边。
尹南风 “吴邪哥哥!”
王胖子“天真!”
吴二白“小邪!”
坎肩“老板!”
吴邪睁开眼睛笑了。
胖子也笑了。
王胖子“我还以为我见不着你了呢!”
不知是体力不知还是什么,吴邪又昏了过去。
众人把吴邪抬到帐篷里,医生给他做了检查,身上有一些烧伤和人手贝的抓痕,肺部也因在下面的时间太长,加上吸入了一些沼气,看着又严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