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齐羽

车上，尹南风给罗雀发去信息。

“罗雀，帮我查一下天下第二陵的资料。”

罗雀立即回复道。“好的，老板。”

罗雀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便传来关于天下第二陵的资料。

下一秒，张日山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张日山道。“南风，你要去天下第二陵？”

尹南风听到手机弹出的消息，打开一看，是张日山发过来的，并打字回复道。“我们要去救小花哥哥和黑爷。”

对面明显是沉默了很久才又回复过来。“天下第二陵很危险，是张家的禁区！”

尹南风回复道。“我知道，但我们必须要去救人！”

张日山随即回复道。“我知道了。”

尹南风又看了看平板中罗雀发来的资料，回想到自从解雨臣和黑瞎子他们从俄罗斯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寻找齐羽的踪迹，再加上金万堂正好找来，便想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便看向金万堂问道。

尹南风“金爷，既然我们都已经出发去蒙古了，现在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金万堂装傻讪笑道。

金万堂“尹老板，你说什么呢！我知道的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尹南风不听他这些措辞，直接说道。

尹南风“金爷，你既然直接第一个就去找小花哥哥和黑爷他们，就一定是跟小花哥哥他们做了什么交易，直到现在牵扯了这么多人进去，小哥都说了这个墓极度危险，现在你还藏着掖着，别到时候把你自己折进去了！”

尹南风并不是恐吓金万堂，毕竟这个天下第二陵在出发时就已经让罗雀去查资料。

传说天下第二陵似乎是元世祖忽必烈的陵墓，但史料并没有证明，也只是一个猜测。因蒙古族人盛行密葬，这就是为什么至今都没找到天下第二陵的原因。元世祖忽必烈死之前也为自己想到了一个计策来掩盖自己的墓葬，遗体放入大树中间已经掏空做成的独木棺里，还动用万匹马来踏过自己的墓葬上方土地，这样地表面就不会被发现这下面是他的陵墓。

当然这不能代表只有忽必烈才会这样做，也许蒙古族统治者进行密葬，都会这样做的呢？虽然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草原上伊金霍洛上有一个成吉思汗陵，那并不是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墓，只不过是蒙古族后人的祭祀之地，因为真正的蒙古统治者陵墓至今从未发现过。

据说天下第二陵没有人发现过，张起灵也透露一个机密，那就是张家家族曾经一直在监视这个地方。据说张家只敢监视“天下第二陵”，没有人敢进去，也不让任何人靠近。

金万堂听了尹南风这番话，心里也有些发怵。

吴邪见金万堂还是不肯说出原因，继续火上浇油。

吴邪“堂堂，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信息不对等。”

胖子也凑过来，拍了拍金万堂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

王胖子“堂堂啊，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要是现在不说，等真进了墓，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可就没人能救你了。”

金万堂额头上渗出细汗，他咽了咽口水，终于叹了口气。

金万堂“行吧，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了。”

他看着吴邪继续说道。

金万堂“你过往的经历中，应该有好几次，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些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吴邪看着金万堂，内心一惊，他说得对，自己确实梦到过齐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些。

金万堂看着吴邪发愣说道。

金万堂“我知道为什么。”

金万堂缓缓讲述道。

金万堂“有一天，我记得是一个下雨天，花儿爷来找我，他在我面前模仿了一个人的体态，让我去调查，当年老九门圈里，谁是这样的体态。”

金万堂“那个圈子里的人很多都在台湾和美国，大部分都去世了。当年他们出去的时候，都带着古董，子孙逐渐没落之后，这些古董都流到市场上。我因为海外卖家多，大部分都被我买走了。我也因此认识了很多老权贵的下一代，我就在他们中寻找，看他们记忆中，在当年老九门的各种交往之中，有没有见过这种体态的人。”

金万堂神色怪异地看向吴邪。

金万堂“小三爷，花儿爷让我找的这个正是齐羽。”

吴邪顿时一惊。

吴邪“齐羽！”

尹南风“齐羽？！”

胖子也惊呼道。

吴邪“齐羽？齐羽不是在疗养院变成禁婆了吗？”

他想起当时看的那卷录像带的画面。

金万堂“关于齐羽的资料极其少，我就问花儿爷为什么要齐羽，但花儿爷并没有告诉我，只是给我比了一个手势。”

说着，金万堂给三人比了一个手势。

金万堂“花儿爷说，给你足够的预算去查，不管你查出了什么，只要有看到这个手势，你就把资料告诉他。”

金万堂“后来我逐渐感觉到，在行业里，有很多人在替花儿爷查齐羽的事情，但所有的人都互相不知情，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个手势。”

金万堂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金万堂“花儿爷出价很高，所以那几年我一直都在调查齐羽的相关事情，慢慢的我发现，齐羽所有存在的线索，似乎都有问题。”

金万堂“某一个年份之后，齐羽还活着的痕迹，似乎都是人为伪造的。就好像齐羽死了一样，但有人不希望世人觉得他死了，就不停地制造他活着的证据。”

四人都默契地没有打断金万堂的话，听他继续说道。

金万堂“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我查到了一个没头没尾的线索……”

说着他看向吴邪。

金万堂“小三爷，你三叔曾高价收购过一个空墓，在里面还原过一个海底古墓。这件事情发生在你小时候，而你，跟着他去那个墓里玩过。”

金万堂“你可能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你们当时在那个墓穴里，玩了一个游戏。当时你扮演一个考古队员，名字就叫做齐羽。”

金万堂停了下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吴邪皱眉开着车，脑海中却在回想当时的记忆，张起灵则盖着“瓶盖”一言不发，尹南风则好整以暇靠在张起灵肩头，胖子则一直看着金万堂。

金万堂拧好瓶盖继续说道。

金万堂“你三叔试图还原西沙海底的真实情况，而齐羽这个人，在整个故事里并不重要，所以直接拿了你来凑数。那一次重演，其实得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因为你全程都参与了，所以留下了一些零碎的记忆。而那个重要的线索，恰恰和你扮演的齐羽是有关系的。而所有对于你的那些和齐羽有关的培养，也是从那一次游戏之后开始的。”

胖子接话打岔道。

王胖子“等等，堂堂，你这意思是说……天真小时候就被他三叔安排着‘演’齐羽？那齐羽本人呢？到底是死是活？”

尹南风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尹南风“吴家按照齐羽的奇怪培养吴邪哥哥，是想让吴邪成为齐羽，或者说是想让人以为吴邪哥哥是齐羽是吧？”

胖子看着吴邪，打趣道。

王胖子“天真，想不到你是江户川柯南，外表看似小孩，其实却是孤山路的名侦探。”

吴邪接着说道。

吴邪“齐羽吃了太多丹药，返老还童了。然后圆不了这个谎，就开始偷偷训练我，让我身上有齐羽的痕迹，从而让别人觉得我可能就是儿童化的齐羽。”

尹南风“就像当年张海客说的一样，当时有人推测出吴邪哥哥二十年后的长相，便让齐羽易容，让汪家相信吴邪哥哥就是返老还童的齐羽。正因为齐羽吃了尸蹩丹，被人拉去做了长生实验，汪家才会更容易相信。”

尹南风“而九门当年这么做，正是因为汪家人当年渗透进了九门，九门为了摆脱被汪家监视的命运，便把吴邪哥哥当作齐羽培养，以此来迷惑汪家。”

吴邪不解问道。

吴邪“但现在汪家已经覆灭那么久了，小花为什么要找齐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