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玖千已死,黑色魔风散的干干净净,爅焰奴强忍住心中那似有似无的一丝难过,猛地仰头闭上双眼对天长啸。
禁锢了她一百多年的这个男人虽然约束着她,虽然花心,虽然暴虐,但是对她的要求却也是无不满足,现在也就这样死去了。
在以前那些她渴望向往自由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希望这个男人死掉,可如今他真的死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却和自己想的并不太一样。
吐出一口气,爅焰奴走到风玖千的尸体旁边,蹲着跪下,双手捧住这个让她恨了、怕了、厌恶了一百多年男人的脸。
爅焰奴“你的恶事做的太多了,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我天性是个向往自由的人,我恨你将我掳来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我害怕你魔性大发时候的模样。”
爅焰奴不能自已的留下一行眼泪低落在风玖千的脸上。
爅焰奴“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知道你花心,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她一边似自言自语的说着往事,一边从灵储器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裳给风玖仟穿上,一点点从上到下捋平所有的衣角
爅焰奴“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你,可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百年的相处,也许已经生出了一些夫妻之间的恩情吧。”
爅焰奴“引来这些人杀了你,我也并不后悔。”
她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或许,她的内心还是有些后悔。
爅焰奴“因为这样,我才能重新走回我该走的人生。”
说了这句,像是内心确定了什么,爅焰奴没有再继续流泪,继续动手帮风玖千整理着裤脚和鞋。
爅焰奴“你的那些秘密,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知道的,我也不会帮你守着,也算是帮你积点德,让你在那个死亡的世界少受点罪。”
说完这些,风玖千已经从上到下都已经穿戴好。
爅焰奴跪着从风玖千尸体的脚部向他头部那一边爬去,匍匐在风玖千的尸体上,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
再抬起头看向苑月等人。
爅焰奴“也算是夫妻一场,让我送他一程吧。”
苑月点头。
爅焰奴“玖千,以前我从没有这样叫过你,送你走之前,我告诉你个事儿,我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没给你戴绿帽子,所以你安心的去吧,下辈子,别再作孽了。”
爅焰奴动作并不太轻柔地将风玖千那瞪圆的双目抚下,闭上了他的双眼,站起身退后一步捻起火诀。
呼啦一下一个小火球飞到风玖千的尸体上,风玖千的那一身衣衫如同被油浸过一般一点即着,空气中散发开来一阵焦糊味儿。
爅焰奴“你穿的这套衣服我准备了许久,那日我做它的时候被你发现,你问我是不是为你做新衣,我只想着如何让你穿上又不能被你发现其中的秘密,可惜你那一身皮肉太坚硬了,我甚至担心杀不了你会被你反杀,所以一直没有用它。”
爅焰奴“没想到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你穿上了,今生今世缘尽于此,来生但愿再也不要遇见你。”
爅焰奴默默地凝视着地上那一具正在熊熊燃烧的尸体。
苑月叹了口气,拉着皓月等人退出小院。
他们也该走了,如今风玖千已死,想必这地下镇里剩下的人也不成气候。
当退出小院看到醉梦怀里的女人时,苑月眼神一凝。
这个女人并不单纯,看醉梦对她的态度,当是醉欣无疑,就看她方才在屋子里撩的风玖千意乱情迷,苑月都觉得这位醉欣比起爅焰奴心思还要更为深沉。
正寻思间,觉得左手手肘处衣袖被人轻轻拉住,苑月回头一看,正是刚刚从院内出来的爅焰奴。
苑月(男)“好了?”
爅焰奴“嗯。”
苑月看了看她的脸,灵储器中拿出一面镜子,再取出一方手巾递给爅焰奴。
爅焰奴莫名接过,照了一眼,“呀!”的一声急忙颜面对着镜子将自己哭花的脸擦干净。
苑月(男)“可以走了吧?”
苑月问,爅焰奴点点头。
苑月(男)“没有什么要回去拿吗?”
爅焰奴没说话,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皓月“醉梦兄,令妹那边?”
皓月转身问醉梦。
醉梦“没事了,回去吧。”
醉梦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妹妹,眉头皱了一下。
皓月“那走吧。”
一行人离开这地下石顺镇,临着进入通向地面的甬道之前,苑月指尖火灵喷薄而出,在墙上烧灼出“风玖千已死,可自行离去。”一排焦黑的大字。
殊不知,苑月一行人走后两日不足,这地下镇中不知道又从何来了一群黑衣人,将那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人们屠杀殆尽,一口不留。
这些对于已经回到南镇客栈的所有人来说自然是一无所知,只是苑月心中对那地下石顺镇还存有一些疑惑。
当日他在南北镇中间的石桥附近观察时发现,石桥下的水流暗含黑气并不透彻,如今知晓风玖千乃是魔修,这水中黑气和魔气也定是脱不得关系。
而且风玖千自称教主,所有管事有些身份的人都分别有教使、大使者、使者这样的等级分化出来的称谓,苑月认为像风玖千这样莽夫应该搞不出这样的一套体系来,加上那么大个地下镇子,作为管理层也只有他们所见到的潦潦几十人就存在了百年之久,故而猜测他的背后可能还另有更强大的一波势力。
苑月记得在皓月传送到他脑海里的记忆里,有那么一段是关于整个潮新大陆灵气来源的描述。
在北覆山脉最西边和灵炽山脉的最北面的交界处有一道鸿沟,这道鸿沟中的富含灵气的水流一路向着西南方向滋润着整个大陆,这就是后来横贯整个潮新大陆的圩灵川,也是给潮新大陆带来灵气的主要源头,而整个大陆的最西南面和死亡森林交接的地方,有一道天堑自南向北,其中的流水邪气弥漫腐蚀性极强,被称为幽域天堑。
端棋的邪气就是从那幽域天堑而来,可纵横观整个大陆,并没有魔气的始源地,那么这五顺镇的魔气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过苑月虽有疑问却不忧心,在这潮新大陆虽然十七城各自为城,但是从来没有过城与城之间的战事,就是不同修行派系之间也没有任何纷争,如果真有什么不明势力渗入这个大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灵日境的灵修操操心就能解决的,当下就是在这边好好地快乐地享受活着的时光就行了。
所有人在五顺南镇休息一夜,第二日醉梦带着醉欣前来向众人辞行,说是要带妹妹回家,皓月也几次和苑月确认了鸥婪花印记和醉梦无关,便也随他们去了。
沈苍瀚等六人决定再住一日便继续赶路去夜城,而问及爅焰奴将去何处时,没想到这第一次见面时候媚态丛生的女子竟然清新素雅了起来,淡淡一笑。
爅焰奴“奴家不是说过么,交易达成,苑公子日后就是奴家的下落了。”
皓月闻言眉头皱起,面露不满。
苑月(男)“呵呵呵,那我可真是万分荣幸,可我一个小小灵日境界的灵修,万一哪位比我厉害的坏人看上了姑娘容貌,我可护不住姑娘的周全。”
苑月打着哈哈,胡乱地搪塞了一个理由,眼角余光飘向皓月,果真见他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只是依然能看得出不太高兴,心思一起话锋又转。
苑月(男)“不过跟着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看到皓月眉宇间的小川字又揪了起来,苑月心中一笑。
苑月(男)“我们要去冬城完成宫门任务,只是我们再没有多的雪豹貂皮衣给你御寒,任务完成后我们会一路向东而行,然后再去西面的彼岸城,这一去可能数月,要么你留在夜城等我们或者你随便去哪里都行。”
本以为爅焰奴会说再夜城等他们,却没想到爅焰奴再听到彼岸城时默默问了一句。
爅焰奴“你们去彼岸城做什么?”
杜依依“我的任务是帮彼岸城寻找他们失踪的少城主。”
杜依依心直口快没有提防地直接将自己的任务说了出来。
爅焰奴闻言失笑。
爅焰奴“不用找了。”
杜依依“为啥?”
杜依依一脸茫然。
沈苍瀚“笨,她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就是她,你的任务完成了。”
沈苍瀚折扇一收,啪地一下打在杜依依头上。
杜依依“嗷——我笨还不是给你打的!”
杜依依抱着头不依不饶地掐了沈苍瀚一下,又回头问出心里的疑惑。
杜依依“只是彼岸城……城主不是姓项吗?”
爅焰奴笑了一阵,轻声回答着杜依依的问题。
爅焰奴“我原名叫项水落,看来不用你们说我也要回一趟彼岸城了,彼岸城向炽神宫发出寻找我的悬令,估计是我家里出了事。既然是这样,也是事不宜迟,我就先走一步了。”
爅焰奴“等我回家确认没事儿了,我会去炽神宫等你。”
爅焰奴眉眼之间露出一丝媚态,向着苑月丢出一缕秋波,她这最后一句话是专门对苑月说的。
苑月心里打了个激灵,心下暗想的是‘大姐,我真的对你没想法,虽然我看上去是个男人,我骨子里灵魂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翻话。
苑月(男)“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到那时估计我也有事儿想拜托你呢!”
爅焰奴“那就这样吧!”
爅焰奴挥挥手,高高束起的马尾在她身后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跨出客栈。
今日天空又扬扬洒洒地飞起了小雪,苑月面带微笑看着爅焰奴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雪中,回身进屋正迎面看见屋内的皓月。
皓月在屋内目光注视着苑月良久,几次欲言又止。
苑月(男)“怎么了,看你想说什么的样子,想说就说呀!”
苑月那双星眸闪过一丝亮光。
皓月“没什么。”
皓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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爅焰奴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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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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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额……我刚可没说话
醉欣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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