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她,净值走向画布,平铺开后,端详起画案上放着的梅花。
秋梧替我研磨,她拿着各色颜料侯在一旁,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诗:“梅须胜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缕香。”
可我画不出香气,太过于苍白的画也毫无渲染力,可桌上偏偏是一瓶白梅。
总归样子都是一样的,我蘸起颜料刷刷涂抹,设色时,我将白梅换成了红梅。
两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放下笔,秋梧递过来手帕,我擦了擦额上的些许薄汗,这才行礼:“皇上,臣妾画完了。”
我见着他笑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一旁的惠妃却道:“静妃妹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知道自己赢定了,开心成这样?”
我即刻道:“胜负未定,姐姐这样说,难不成是揣测圣意?”
看着惠妃脸色发白,我转身拿起画递给边上的侍女,侍女又举着画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细细端详半天,爽朗大笑道:“朕以为,这白梅与雪交映已是绝妙,殊不知红梅夹雪绽放,更为朝气蓬勃,常德!将朕新得的羊脂玉拿去给静妃。”
“奴才这就去!”常德应声小跑离开。
我谢恩后,刚回到座位上,就听见谦益王爷的声音:“皇兄,皇嫂这幅画真是深得我心,可否让臣弟带回去?也算是皇兄和皇嫂给臣弟的上元之礼了吧!”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抬头看着皇上,他心情似乎很好,道:“自然可以!还不去谢谢静妃!”
他便起身作揖,笑道:“多谢嫂嫂赏赐!”我点点头,道:“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
宴会结束了,皖姎随我走在路上,皖姎拿出派人送来的琉璃灯笑道:“娘娘点灯吧!”
一旁的小太监拿出蜡烛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蜡烛温柔的光被琉璃灯影照的五光十色,美极了。
我挑着这样的灯走着,心中欢喜得很,一旁小跑来的太监道:“奴才给静妃娘娘请安,娘娘,皇上今晚翻了容充媛侍寝……”
好似盆冷书般,淋到了我的头上,我将灯递给皖姎,不做声地向前走。
“哟!静妃妹妹啊!这么晚了,还挑着灯?不怕伤了风吗?”惠妃迎面走来。
我冷冷避开道:“不劳姐姐挂念。”“诶!听说呀,今天皇上新晋了容充媛容嫔呐!”紧接着,她阴阳怪气又是一句。
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个伤心的消息,我道:“姐姐消息灵通,妹妹自然比不上,如今妹妹要回去歇息了,请姐姐也快些回去。”
她走到我面前:“妹妹好好说话就这么难吗?和本宫合作,一个小小容嫔……”
“够了!别以为你我同在妃位,本宫就不敢对你如何!本宫奉皇上之名协理六宫,怎么能带头扰乱风气,做这等小人之事!”我感觉全身的血气上涌到心口,气不打一出来。
“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本宫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罢了罢了,总之,来日方长,妹妹可要好好准备哦!”惠妃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紧接着便离去了。
我闷闷回宫,看着水仙,支着脑袋,眼睛里淌出一丝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