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陈松给鼎玄塞了个红包。
“你都没什么钱,就不用给我红包了嘛。”鼎玄推辞道。
“这个还是要给的,不给就不灵了。”陈松说道。
说罢又给宋静阳塞了个红包,说道:“谢谢宋大师为小弟看手相!这是小弟的一点小心意。”
因是早晨的第一个生意,宋静阳不好推辞,只得收下红包,说道:“开张生意,不好不收,如此就谢谢兄弟的支持与厚爱了,希望下次还能为你提供更好的服务!”
陈松辞别众人,骑着电动车离去。
回到家,只觉有些头晕,想来是一夜未合眼,实在犯困,胡乱洗了一把脸。
倚在床头,拿出鼎玄给的法器,左观右看,只见这是一个桃木小剑,上面镌有七星八卦,符咒纹路,剑柄有朱砂开光点过,红得晃眼。
将灵符装在衣服内兜之中,把桃木剑悬于床头。
“希望这法器有用啊。”陈松自言自语说道。
侧过身沉沉睡去,不一会手机响了,“叮叮咚咚”的电话铃声把陈松吵醒。
“兄弟,今天没来上班吗?”
“昨天晚上睡不着,现在才刚刚睡着呢!”陈松说道。
“快别睡了,你是知道的,现在赶工程啊。”
“哎哟,头儿,我这个精神状态怎么来整嘛!”陈松说道。
“哎呀,坚持坚持嘛!我给你算双倍的工资,快点来吧,就等你了。”包工头说道。
陈松想到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凌晨又请道长禳解,给了红包,现在已是囊中如洗。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矫情,不干活就没钱,没钱就寸步难行,连吃饭都是问题。
当下略一思索,咬咬牙说道:“好的,头儿,我洗把脸就来。”陈松说道。
“好。”
挂了电话后,陈松翻身下床,洗了一把脸后,便骑着电动车去了工地。
这个工地工程,有时候忙起来没日没夜,像浇灌水泥的,有时候连续几天几夜的施工,都是常见的事。
但有时候呢,一没活干就几个月都没活干,人都能耍惫懒,四肢都能躺退化。
世人只知工地工资高,却不知有淡季荒月,算起来一年下来跟进厂打工的人收入差相仿佛。
工地之上多有高空作业,危险系数也高,底层穷人辛苦攒点钱,其实那都是拿命换来的。
话说陈松来到工地,便推着斗车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由于没睡好,精神恍惚。
从四楼外墙钢管架上一失足,摔落下来,好在楼层不高,又被一楼的竹笆箦挂了一下,一阻便减缓下坠之势,陈松跌在地上一处水坑中,不一会血水染红了水坑。。
工地施工上,一楼与二楼之间外墙上都会有竹笆箦,就是为了接住高层坠物,以免砸伤地面施工人员。
上面每隔三五层楼便亦有防护网支出来,以保障万一失足掉下的人员。
可以说今天陈松也要谢谢这竹笆箦了,只是大腿上被划出一道血口子,并无生命危险。
包工头急忙跑过来,把陈松抱到车上,送去医院,缝针包扎…
麻药过后,陈松悠悠醒来,一摸口袋,只见那灵符已被打湿,心下想道:幸好道长这灵符显灵,救我性命!
过了几日,包工头给陈松结了工资,说道:“兄弟,你安心养伤,医疗费我给你交了的,这是工资,还有一些是我给你营养费。”
“谢谢你,头儿。”陈松说道。
“都是兄弟之间的,不要客气。现在工地也完工了,你养一段时间,身体养好了,有活了我就通知你。”包工头拍了拍陈松的手说道。
“嗯。”
如此又是住了几日院,伤势也好了大半了,陈松便出了院,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休息了半日,便骑着电动车慢慢悠悠的来到风水馆。
“呃,陈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灵阳问道。
“嗨!别提了。”陈松把在工地上摔伤之事给风水馆众人大概讲了讲。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灵阳拍了拍陈松的肩膀说道。
“承你吉言咯兄弟,宋大师算得一点也不假,算完我就血光之灾了!”陈松给宋静阳递了一支烟,又给灵阳与袁仕楷各分了支烟说道。
“嗨!碰巧算到了而已。兄弟勿作对比。”宋静阳说道。
“我现在不相信是碰巧,宋大师你真是神了,真是太绝咯。”陈松说道。
“咳咳!兄弟夸算命可不能夸算得太绝了。”灵阳说道。
“灵阳兄弟怎么说。”陈松问道。
“古来算命先生为窥视天机之职,所以多是五弊三缺之人,夸人太绝,意为绝后耶!”灵阳说道。
“哎哟,师弟,这个我都不知道啊。”宋静阳说道。
“嗨!其实也是社会上普遍的一个认知而已,因为古时候重农轻商,一般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或者不方便劳作的人才去学算命的,多是盲人,跛足之人,残疾人居多。造成社会上的人以为学了这个就得五弊三缺,其实是已经五弊三缺了的人才去学的。”灵阳说道。
“吓我一跳!”宋静阳说道。
“哈哈哈…你看古代也有很多容貌甚伟之人也会算命啊,而且还挺厉害,你看诸葛亮,刘伯温哪有什么五弊三缺?”灵阳笑道。
“嘿嘿…也是哈。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宋静阳说道。
“不过,那还是不要夸算命的人算的太绝,想想后怕。”陈松说道。
“嘿嘿…”众人皆笑道。
“兄弟,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宋静阳对陈松说道。
“也没什么事,我这不是养伤嘛,也没办法做工作,所以过来当面谢谢你们。要不是道长的灵符,说不定我就挂了。”陈松对鼎玄抱拳施礼说道。
“修道之人,济世为仁嘛。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噻。”鼎玄笑了笑。
“对于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救人一命如再造之德呢!”陈松说道。
“好啦好啦,别整那些客套话了。”鼎玄拍了拍陈松的肩膀说道。
如此众人且又叙谈几句,灵阳留陈松吃了饭。席间,望着愁云满面的陈松,宋静阳问道:“兄弟何事如此忧愁?”
“唉!这不受伤了嘛,虽然工地上给了工资,也给了补贴。但是丢工作了。”陈松叹了口气说道。
“世事多残酷啊。”灵阳说道。
“可不是,这还算有良心的,给你补贴了。要是有些心黑的老板连工资都不想结呢!”袁仕楷说道:“我以前也做过一段时间工地,这些我知道。”
“这…要不你来我们茶馆,仕楷兄弟给你开个账户,跟着买点,也好赚点钱养家糊口?兄弟们你们说呢?”灵阳说罢看了看宋静阳,鼎玄与袁仕楷。
“这…不太好吧,我那前妻正虎视眈眈呢。”陈松说道。
“可是你也要养家糊口噻,小时候老陈叔对我也挺好的,我想…同学之间的,该帮一把时就帮一把了。换言之,如果我遇此情形,兄弟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把?”灵阳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兄弟!”陈松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
“就是啊兄弟,你就来跟着整吧,先赚点钱养家糊口才是重要的。”鼎玄点燃烟袋锅吧达了几口说道。
“嗯,成欣的事我们会注意的。”灵阳点燃烟吸了口,弹了弹烟灰说道。
“我在这个团队中也算是个打工的,你们同意就好,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袁仕楷说道。
“嗯嗯,我同意仕楷兄弟的说法,我也只是个打工的。由你这个当家人做决定就好了。”宋静阳笑了笑。
“滚滚滚,当家人,这说的是人话吗。”灵阳白了一眼说道。
“你本来就是这个团队的当家人啊,我们都是靠着你吃饭的。”宋静阳说道。
“对对,我们都是靠着你吃饭的。”鼎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行了,少扯犊子了。以后不要跟我搞这些资本主义论。咱们是民主,和谐的家园,别搞得我像个地主老财一样。”灵阳说道。
“谢谢你了,兄弟。反正你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当家人了。”陈松说道。
“你再跟着这么说,我就不欢迎你加入了。”灵阳说道。
“呃…”陈松刚要说奉承的话,便被噎了回去,转而说道:“兄弟,你这也太善变了吧。”
“哈哈哈…哪一个公司的领导不是善变的,领导的心思是揣摩不透的。”鼎玄笑着说道。
“道长你还来,别瞎搅和了。”灵阳嗔道。
“哈哈哈…”几人皆笑道:“看来灵阳兄弟要被黄袍硬加身了。”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如此,过了几日,陈松也跟了赚了些钱。
这天夜里,袁仕楷来到灵阳与鼎玄所住的房间,见鼎玄在打坐,灵阳在饮茶。
袁仕楷坐下倒了杯茶,安静的喝了起来。
未几,鼎玄打坐吐纳完毕,睁开眼缓缓说道:“仕楷兄弟过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们聊一聊。”袁世楷放下茶杯说道。
“哦?”灵阳问道:“不知道想聊什么呀?”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陈松加入是吧?”鼎玄说道。
“对呀,他跟他前妻不明不白,咱们收留他,会不会对茶馆有什么影响?”袁仕楷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