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刘丰华为了去锯那阴沉棺木,不成想这千年墓室竟然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坍塌了。灵阳见状只得提议就把刘丰华埋在这盗洞之中,众人回到宾馆喝了茶,平缓了心情,这才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宋静阳慈悲心泛/滥认为灵阳这么做有点过了。
赵文庆倚在床头说道:“这个时候仁慈有什么用,只会惹火烧身。”
“是啊!他那可能是间接性的佛心慈悲,又想当仁义君子,又不想揽责任。”灵阳又点了支烟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是啊,想当年那陈松之事,我们可是没少做好事,后来呢还不是落一个费力不讨好。这种事情我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咱们这也算是走黑-道的,就要有一个走黑-道该有的样子。”袁仕楷说道。
“唉!”灵阳倚床头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师父,我觉得你这样做没错,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当断则断嘛!”赵文庆说道。
“嗨!如果有一天我意外死在了墓里面,你们也不用管我,就这样吧!”灵阳无语道。
“师父,这情况不一样噻,他刘丰华咱们又不是太熟,何必惹这事,是吧?”廖文清说道。
“是啊,我当时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不然我们还能怎么办,把这个尸体拖到他老家去吗?”灵阳说道。
“嗨!别讨论这些了,过几天静阳兄弟也就理解了。”袁仕楷说道。
“嗯,睡吧,这一宿给累得!”灵阳翻过身扯了扯被子,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袁仕楷见状也只好躺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早点入睡,可是越想睡觉的人越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不觉间天也大亮了,还是没睡着,只得翻身下床,穿好衣物。
见廖赵二人也睡着了,灵阳则是一直鼾声如雷,袁仕楷心下想道:这灵阳,心真大,愣是睡得香!
只得站起身来到门口,拔了门锁链,低头拉开房门,正要跨步出门,却见宋静阳立于门口,抬手正要敲门呢,一开门就见门口立着一人,直把袁仕楷给吓了一跳。
轻声惊呼道:“喔哟!你干嘛,吓我这一跳!”
“仕楷兄弟要出门去?”宋静阳探头看了看室内,问道。
“嗯,睡不着。”袁仕楷说道。
“我也是睡不着,咱们要不一起出去走一走?”宋静阳说道。
“可以可以。”
袁仕楷轻轻带上房门,与宋静阳乘电梯下楼,“静阳兄弟,高仁睡着了?”
“他呀,倒床上就睡着了,呼呼的像打雷,吵得我睡不着了。”宋静阳说道:“你呢?怎么也没睡着啊。”
“嗨!经历了这样惊悚的事情,我肯定睡不着啊,而且灵阳的呼噜声太大了!”袁世楷笑了笑。
“你应该习惯了才对呀!你不是经常跟他住一起嘛。”宋静阳说道。
“嗨!但是招架不住他们三都打呼噜啊。”
“哈哈哈…”
二人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聊,不经意间又来到了滇池边上,寻个地方坐下,袁世楷拿出香烟递给宋静阳说道:“灵阳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望静阳兄弟别往心里去。”
“唉!这其中的利弊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宋静阳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吐着烟圈说道:“所以我当不了领导呢,做不来主,要是我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呃…我看你昨晚上那般,我还以为你与灵阳的兄弟情谊会有影响呢,蛮担心你两的。”袁世楷烟说道:“看来我是多余担心了。”
“嗨!我与灵阳师弟常常会有争论,就算吵红脸彼此也不会往心里去。”宋静阳说道。
宋静阳给袁仕楷讲他曾经与灵阳为了讨论一个简单事物而争论至深夜的经历,聊着聊着,也渐觉心䨾通畅,站起身与袁仕楷顺着滇池边的走道溜达了起来。
清晨的滇池公园,亦有些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打着太极,跳着广场舞。
亦有带孙子的老头老太太,一手扯着小孩,一边溜着小狗之类的。
像宋静阳与袁仕楷这样的小年轻,大清八早的逛公园真是少见。
二人只好倚在栏杆上,向远方眺去,晨曦之间,朝阳旭辉透过薄雾向滇池洒去一缕阳光。
宋静阳望着滇池对岸的山上,只觉那山凹处竟隐隐有紫色之气环绕,对袁仕楷轻言道:“看来那个地方有好风水呀!”
“哪儿?”袁仕楷问道。
宋静阳又指了指,袁仕楷顺着手指方向望去,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茫然的摇摇头说道:“我不懂这些。”
“走,咱们顺着滇池边走过去看看究竟。”宋静阳给袁仕楷递了支香烟,自己也点了支烟说道。
二人边走边聊,顺着滇池边慢悠悠的向那山凹处走去。
约摸过了两三个小时,二人到了这山腰处,此时已是日头正午了,到近处自然也就瞧不到什么气色了,而且风水龙脉的气色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近瞧啥也看不出来。
好在宋静阳在对岸瞧了个分真,有树木石头等作了参照,不一会二人就找到了适才瞧见有紫色雾气的位置了。
到这位置站定,宋静阳从随身小挎包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罗盘来,站在此处左右分金格龙,定了朝向分金,笑道:“这个位置风水真不错哟。”
“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古墓?”袁仕楷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看出这位置风水好,似有紫气环绕呢。”宋静阳说道。
“我听灵阳给我讲过,好风水位置才会这样,想当年灵阳兄弟与道长给故先母看那风水不就是瞧出有什么气色的嘛!”袁仕楷说道。
“嗯,那次看风水的时候我没有一起去,晚上去探那地方看看是不是有古墓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去的,不是还看到了山神了嘛。”宋静阳说道。
“是啊。”袁仕楷点点头应道。
“说来时间过得好快,袁信宁都在读书了,袁老母亲也怕是烧了几周年了吧。”宋静阳说道。
“时间嘛,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呢。”袁仕楷苦笑道。
“仕楷兄弟也不必伤感,每个人的父母都不可能永远陪着孩子,你我以后还不是一样会死在孩子前头。”宋静阳劝慰道。
“嗯嗯,是啊,傻子才会想自己孩子死自己前头!父母在世时就应该好好陪伴吧!否则一日作古而去便也就只徒留伤感,我就是太后悔没有好好陪我妈!”聊至此处袁仕楷不觉更加伤感了。
有着信佛的底子,更是慈悲心的宋静阳听罢笑道:“听仕楷兄弟这么一说,今年从这云南回去我也要好好陪陪父母了!”
“哈哈哈,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等你真要去陪伴时,不出三天又招人烦了。只怕到时候天天吵得鸡飞狗跳。”袁仕楷笑道。
“呃…仕楷兄弟这么一说,更透彻了!我那老母亲啊,话贼多,恐怕真如你这么说哟,一回去多住几天,我妈看到别人都出去挣钱去了,又要天天催我滚蛋。”宋静阳笑道。
“嗯,是啊,母亲嘛都爱唠叨,不过你还好喽,至少还能听到母亲的唠叨,我是想听都听不到咯!道长不是说嘛:门前有车未必富,家中有母才是福。”袁仕楷说道。
“咱们坐一下吧,怪晒的。”宋静阳指了指一旁的石头,示意坐一会。
宋静阳坐下后又点了支烟说道:“不过我在外乡也多年了,就那风水馆你也是知道的,还是灵阳盘下的,这几年赚钱的法子还都是灵阳兄弟的带动,我才能有今天呢。”
袁仕楷也是点燃烟,吐了口烟圈,慢悠悠说道:“我还不是一样,虽然之前我在摆摊下残局,那能赚几个钱嘛?后来我同学叫去郑州一起做工地,又染上那个手机上买彩票,输得毛都不剩。好巧不巧灵阳兄弟那会也去了郑州,我们偶然间在街头重逢,我这才有机会加入了诚信茶馆。”
“我听说你郑州还有房子啊?”宋静阳问道。
“是啊,那房子原来就是灵阳与道长租下的,后来我们赚了钱,我就把那套房给买下来了。”袁仕楷说道:“这两年你应该也存不少了吧!”
“嗯嗯,那也得感谢你们啊!”宋静阳说道:“不过这今年行情不好,咱们没有往年赚钱了。”
“嗯,所以灵阳才在风水馆呆不住,想出来走走,散散心。”袁仕楷弹了弹烟灰说道。
“他还说我们贪,其实这都比算命,比下残局赚得多了不知多少倍呢!”宋静阳笑道。
“这就像一个人大冬天的在外面马路上哆哆嗦嗦,只觉得有些冷,让他进屋烤一会火,享受一下暖气。再让他去马路上,就遭不住冷了!说不定还要冻死。”袁仕楷笑道。
“嗯!很形象啊。要我现在去摆摊算命,每天挣个百把块钱,我也觉得我可能遭不住,看来我已经迷失了本心了,哈哈哈。”宋静阳笑道。
“所以我佩服道长啊,他在茶馆可是没怎么从事这个买卖期货,现在有了老婆之后更是直接不怎么参与这事。”袁仕楷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