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架着摄像装置的会场里,最后残留的金橙色夕阳光融进了大大的落地窗柔和地漫进来。
明明还有光,怎的陈逝就觉得那么冷,对了,他身上还是湿的,为了节省时间就没有换衣服,更重要的是因为来的太着急也没带着换洗衣服,李姐应该会送来吧……
泼水的人也被安保送去了警察局进行调查,童朵朵也联系了陈逝的临时经纪人李姐监督调查。
偌大的会场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陈逝迟到了,那么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陈逝的搭档?
陈逝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问问,那个着灰色毛衣的男人身就转过身来,快步朝陈逝走来,看得出他很着急但端的还是一副温儒公子的模样。
“怎么搞的?”顾庸皱起眉头,一边询问原因,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要给陈逝擦掉脸上的水。
陈逝还是沉默着,水顺着发梢滴在脸上,像泪。
奇怪的是有洁癖的陈逝竟没有拒绝顾庸的触碰,甚至还觉得很熟悉...
顾庸用手小心地把陈逝眼前湿漉漉的碎发拂到耳边,露出那双清亮的眸子,再用帕子细细地擦干陈逝的脸。
顾庸触上他的一瞬,陈逝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无法控制地红了眼尾,泪扑朔扑朔一滴一滴无声地顺着脸颊,和水混着流下,怎么也停不下。
陈逝感到心里像压了一块塑料布,压得他喘不过气,束缚着他的神经,强烈的神经冲动不断刺激着泪腺,影响着他的行为。他用尽全力地甚至疯狂地挣扎,可却是徒劳。
顾庸顿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把陈逝拥在怀里,一遍一遍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的动作轻柔又小心。
和自己身上完全不同的花香味紧紧围绕在身旁,慢慢腐蚀掉罩着心脏的那层塑料膜,他的怀里好温暖,。
童朵朵刚刚联系完李姐,小跑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这不是一个助理该看到的...回避!一定要回避!作为理智粉,哥哥真心恋爱不干预,不干预!
童朵朵悄咪咪地躲到一旁,等到两人好不容易分开之后,又悄咪咪地过去。
“说吧!原因!”顾庸捏着帕子给陈逝擦着脸,森然道。
童朵朵十分尴尬地简述了一遍过程,顾庸对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揍鸭舌帽一顿很不解。
“啊!对呀!就该揍他一顿的!又没有监控!唉!”童朵朵恍然大悟似的惊呼道。
脸已经被擦干净了,陈逝乖乖地任由顾庸继续帮他擦手和手腕上的水。
陈逝特别瘦,手腕几乎比童朵朵的还要细,右手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系的就很紧,勒的周围的皮肤微微发红,倒显得这红丝带自然了许多。
顾庸想要把陈逝手上的丝带解下来,刚刚碰到打结处,陈逝猛地后退了一步。
顾庸顿了一下,把手缩了回来,说:
“还没自我介绍,抱歉,我叫顾庸,庸俗的庸。”
“啊!我记得你,你是圣科顿最年轻的教授!”童朵朵拍了下脑袋惊呼道。
“哈哈,我也认识你们,陈逝!童朵朵。”顾庸拉起陈逝的手腕,对童朵朵说“助理的宿舍在高中部,等下你去教务处会有人带你去的,我先带我的搭档回家了!”
“嗯嗯!”童朵朵点点头,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顾老师真是个好人啊!”
“?怎么有种嫁儿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