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墨越泽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回吻。
唇齿交缠,他的语气恨得咬牙切齿:“慕怜雪!”
视线中只剩月色盈然,洒在床上犹如糖霜。
墨越泽连呼吸都是性感的,满脑子只充斥了一个念头。
“那天晚上使得一手好性子,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来求我?”
慕怜雪任由羞辱,一声不吭。
“真是能屈能伸!”
顾忌她的身体,力道放的很轻。
在感受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的时候,墨越泽动作一顿,片刻别过头,躲开她的触碰,躲避时,手上力气没控制,猛的甩在她脸上。
像是一个巴掌。
男人将她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移开,始终没抱她。
慕怜雪望着男人模糊的剪影,在黑暗里犹如蛰伏的野兽。
情致最后,他突然俯身,宽大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力气慢慢收紧,那是骤然的暴怒:“贱不贱。”
为了马坤宇,甘愿这么来讨好他!
贱不贱!
慕怜雪控制不住眼泪,努力调整好情绪,抬头问:“你不喜欢吗?”
月光下的剪影落寞,墨越泽睨一眼,只是一秒,亲吻上去,唇齿生疼,慕怜雪死死忍着,尝眼泪咸涩。
墨越泽真想弄死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到最后,又下意识注意自己的举动,他到底于心不忍。
翌日清晨。
墨越泽似乎也瘦了一些,轮廓分明,线条流畅,起身时脸色冷硬,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紧实的腹肌以及人鱼线。
不能再往下滑了。
那一双眼睛看过来时慕怜雪立即回过神,脸部微微燥热。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闭眼时人畜无害,一睁眼就是危机四伏的恶狼。
“放过YU和马坤宇。”这是慕怜雪的第一句话。
墨越泽从床头找到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他隔着烟雾看着蹲在床边的女人。
三年过去了,这个女人像是一点也没变化,眼睛还是清澈,一晃神还会让人以为是曾经活蹦乱跳的那个小姑娘,连天真也是…一如既往。
男人发出一声很轻的冷笑,他掸烟灰,烟灰落下,如同蒙尘的往事。
“你们神仙打架,何须带着小公司陪葬,而且还有那么多员工。”这是慕怜雪的第二句话,她说话很轻,抑或带着害怕。
这都是借口,她还是要保马坤宇。
“真是一往情深,他可是都没在意你的死活。”
清晨的墨越泽脾气着实不太好,此时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威慑,以及浓重的戾气,“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慕怜雪穿着男士衬衫,身体曲线若隐若现,露出锁骨旁边那个月亮刺青。
慕怜雪肩头一缩,眼睫垂下来。她为什么穿他的衣服,他自己没数吗?
墨越泽看见了,掐灭烟,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温热的带着烟草味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慕怜雪浑身僵直,她几乎有种错觉,墨越泽会突然咬下去,像一只狼,咬断她的动脉,鲜血肆虐,而他甘之如饴。
墨越泽抱紧她的发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畅的解开她的衬衫衣扣,动作极慢,却很优雅。
“慕怜雪,你既然选择出卖自己,总该给我等价交换的诚意。”
她睁开眼,脖颈处突然尖锐一痛,他真的咬了下去。
慕怜雪垂泪,是啊,她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把一切都变成了交易,真是可笑啊。
YU的税务和财务同时出了差错,证监局介入,媒体大肆报道,人人都说YU如今已经是空壳子,市值接连下滑,墨氏没想过要管。
很多人唏嘘讨论:“不会倒台怕是不太可能了吧,现在的形势如此危急。”
“是啊,墨越泽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连个出来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怎么……”
“还不明白吗?YU只是弃子,墨越泽在做一个很大的局!”
哪里是巧合,这一切根本不是突如其来。
慕怜雪刷着网上的言论,心情很复杂,因为即使到了现在,墨越泽也没说要对马坤宇怎么样,也没允诺她什么。
慕怜雪没办法,她对于墨越泽来说,完全不是对手。
他们的误会实在太大了。
墨越泽靠近,看见她浏览的内容,然后揪着慕怜雪乌黑的长发,逼迫她仰头,重重落下一个吻,唇齿交缠,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和惩罚的意味。
慕怜雪没避闪,知道躲不过,有点认命的随他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等他松开自己,慕怜雪忍不住了。
“我想怎么样?”墨越泽一颗一颗扣好扣子,“你应该问问马坤宇当初想怎么样,或者我问问你,你和他上床的时候想怎么样。”
慕怜雪闭眼,“我真的没有,你要怎么相信呢……”
墨越泽哪里听得进去,摔门而去。
慕怜雪累极了,最后睡了过去。
墨越泽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发丝铺了一枕头,嘴唇微微撅起,淡粉色的,惹得墨越泽皱眉。
他下意识伸出手,就在这时——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相信我,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墨越泽顿在原地,眼眸深深。
慕怜雪蜷缩起来在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眼泪从眼角滑落,浸湿些许发丝。
他只看了几秒,随即快步走过去,将女人抱在怀里,像抱着孩子一样的抱紧。
慕怜雪像经历了梦魇,抱着他一直在哭,哭的声嘶力竭,那是非常绝望的表现。
墨越泽擦去她的眼泪,后来发现无济于事,干脆低下头,一点点吻掉,尝在他的嘴里竟觉得心头咸涩。
“墨越泽,我爱你啊……”
猝然一声,男人弓着的背脊一僵。
不同于刚才的歇斯底里,这是非常平静的话语。
平静到让听的人心头缠绕起无数情绪。
慕怜雪还在发抖,同时发着冷,即使墨越泽抱的再紧也无法温暖起来。
墨越泽给她盖好被子,低喃,“你就是这么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