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雪没明白,理解错了意思,脸蛋爆红。
“你是禽兽吗?”
墨越泽难得笑了,没有攻击性,“我让你去睡觉,你以为是什么?”
慕怜雪抿唇,她的脸更红了。
墨越泽开了一间房,她进去把爆米花放下,立即进了浴室,洗澡。
有点赌气。
墨越泽不自觉弯唇,又吃了一颗爆米花,挺甜的。
“墨越泽和慕怜雪,进了酒店?”一直密切关注慕怜雪动向的人目光追随去,跟马坤宇汇报。
这边离碧园也不远,她怎么会突然去住酒店?
马坤宇的手摁在眉角,在键盘上快速敲下一行字回复邮件邮件,随后合上笔电,眼睛微微眯了眯:“去查他们住的房间号。”
灯光大亮,床榻上遗落着慕怜雪穿的外衣,浴室传来声响,墨越泽坐着,难得手上没事,突然觉得自己的脉搏跳得有些快……不对,是特别快。
正好撞上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您好,墨先生,有失招待,这是给您和夫人的晚餐。”
原来有人把墨越泽和慕怜雪认了出来,经理连忙安排人准备的。
红烛摇曳,红酒沁香。
服务员布好菜,冲墨越泽笑笑,走出去时周到的替他们关上门。
慕怜雪穿着浴巾出来,包裹的十分严密,看见墨越泽和那些红酒晚餐,愣了一下,他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睡觉吗?”
墨越泽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我饿了。”
“哦……哦。”
墨越泽好像真的是饿了,吃了一些,还喝了酒,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慕怜雪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觉了。
她不能喝酒,无措。
墨越泽替她切好牛排,一块一块很细致,“明天再回碧园。”
也不用等雨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暴雨天气氛围好,慕怜雪觉得一向不喜欢的牛排,变得真好吃。
“墨越泽。”她突然喊,拿起餐巾纸擦嘴。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叮”,手里的刀叉掉落,墨越泽抬头,看见她的眼睛亮了亮,未料她会忽然凑上来,温软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这一瞬仿佛定格了。
火山爆发大概也不如这一刻炸裂。
慕怜雪居然会如此主动靠近。
慕怜雪的手柔若无骨的搭在墨越泽脑后,轻吻转瞬即逝,脸与脸分开小段距离,眼神交汇,比烛光还温柔。
墨越泽居然会脸热,他夺过主动权,去抚摸她的后背,因为她的前倾,浴衣领口处的光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白的腻死人,喉咙发紧。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慕怜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墨越泽感受到她的手轻轻一颤,眼眸开始清明起来,松开他。
是上官月打来的,“小月,什么事?”
那边很高兴:“我回家啦嫂子,你现在和表哥在干嘛,有没有很开心。”
开着免提,墨越泽全听见了。
慕怜雪没脸见人,只想钻地洞。
她支支吾吾答了不出来,碍于墨越泽在场,慕怜雪不好说。
墨越泽见状,不耐烦的夺走手机,“上官月,回家了就睡觉。”
然后挂掉。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神助攻还是猪队友。
被这个插曲打断,再旖旎也旖旎不起来了。
慕怜雪望向门边,那里始终毫无动静,就好像她不刹车,就会一直放纵下去。
心中升起一抹烦躁。
不过不要紧,比耐心,她输不了。
墨越泽面对慕怜雪,难得语塞。
末了说,“去睡觉吧。”
慕怜雪抿抿唇角,她刚刚那么主动,他就让她去睡觉!?
好吧。
“那你呢。”
“我去洗澡。”
墨越泽此刻尚未清醒,望着慕怜雪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摸唇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热度。
以及……芳香。
啧,真是该死。
同一时间,1359房间外,男人看着对面1356四个数字沉脸。
服务员收拾东西出来:“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里面的人呢?”
“已经退房离开了。”
身边人在身后瑟瑟发抖,试图解释:“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会查错。”
找不到墨越泽和慕怜雪的房间了。
马坤宇垂下手,“罢了。”
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执念而已,找到了又怎么样。
蜉蝣撼树,那可是墨越泽啊。
况且,慕怜雪不会和他走的。
翌日。
简默的电话打了几通,全都是墨氏的事情。
慕怜雪在早上醒来,周遭只有朦胧的光亮,下意识往床边一摸,空空如也。
小厨房里有细微的声响,她缓步走近,就听见墨越泽压低的声音,似乎是在说一些公事,复杂烦乱的名词经过这些天都浸染,她已经能听懂了。
捕捉关键词:墨氏,股市,墨育宁。
墨越泽的语速很快,言语间皆透露着一个高位者这么多年的利落果伐,不跟任何人讲任何道理,慕怜雪悄悄听着,脑子里遽然出现一个词:慈不掌兵,善不从警。
说的就是墨越泽。
印象中,墨越泽和墨育宁的关系很不好。可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打开门,男人察觉到了,用简练的语言结束这个电话,尔后才回头。
慕怜雪已经站在了身边,看到他在熬粥。
“你,你怎么起这么早。”她甚至有点尴尬,墨越泽,不像以前了。
竟然会熬粥。
墨越泽只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忙碌,声音很淡:“我饿了。”
哦,原来是为了自己。
不说还好,一说慕怜雪便产生了应激,一股恶心窜上来,捂住嘴方才没有干呕出声。
“怎么?”男人第一时间去看她的脸色。
慕怜雪摇摇头,略微撤开掩住口鼻的手,闻到清粥的香味,恶心感再度上来,她皱眉跑离厨房,在盥洗池前用水漱口。
这还得了,墨越泽当下跟了出去。
太久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几乎是胆汁,慕怜雪快速伸手摁下感应器,清澈的水流将秽物冲掉。
可还是被紧随而来的墨越泽看见了。
她欲伸手拦住:“你别看。”
墨越泽的脸色当下就放了下来,这是他生气的前兆:“你在怕什么?”
慕怜雪噎住,总不好说她不好意思让他看见这些,也许是心理洁癖,希望自己的外在形象能在他心里保持完美。
墨越泽斥责之后,眉眼已经染上了焦急:“为什么会吐,哪里不舒服?”
孕吐不是早过了吗?
“可能是因为熬夜了,胃里不舒服。”
她闻不得食物的味道,回浴室换衣服。
那这份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墨越泽看一眼软糯的粥,将它倒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