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是真的慌了神,纷纷软下脾气,“我们不是故意的,刚检查发现已经交上去了,我们之前看到你和墨总的助理好像认识?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李茶在心里冷笑,她和简默怎么可能认识,他们之间根本只是她卑微的份。
她们狠了心,继续说,“而且我们是一条路上的,真的出了事情,你也是要负责任的。”
这是要拉她一起下水。
李茶直接被气笑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她言辞带着锋芒,“那你们觉得,我要是极力撇清关系主编会不会相信呢,你们也说了我和墨越泽助理认识,他要是帮我一起开脱,受罚的只会是你们。”
她一直以来都不是温柔的性格,这么严厉的说话,对方被她震慑住,戳中了痛点,气的差点跳脚,“李茶!”
李茶不想和他们多说,合上电脑抱在怀里离开。
她不是不愿意帮忙,但实在接受不了用这种态度逼她帮忙。
回了房间,冷静了些许,她话说的这么绝对,但心里是没有底的,不过是为了吓一吓她们。
把稿子拿回来,目前来看她必须这样做,不做也得做。
可是要怎么做?
李茶希望自己可以干干净净出现在墨越泽的面前,不必被他低看,如果去直说,墨越泽会不会理她另说,就是理但最后还是认命的捡起手机,走出房间。
她算了一下,墨越泽现在这个时间在用餐,之前听说过墨越泽下榻的房间,她轻车熟路的进入电梯,但是在过去之前,去了一趟酒店的后勤部。
她出示了自己的记者证证明自己的身份,“因为我有洁癖,想要自己打扫一遍房间,可以借一套你们的衣服用一下吗?”
仔细看了记者证,倒是没有怀疑的借了一套保洁人员的衣服给她。
李茶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换上,换的时候有点绝望,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墨越泽的房间外面有人守着,细致又矜贵,李茶戴着口罩,他们没认出来,以“打扫卫生”的缘由放她进去了。
酒店的总统套房,很多东西一应俱全,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他应该不在。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在打扫,李茶真的简单收拾了下,然后移步到墨越泽的卧室,灯光的照耀下,所有东西安静躺着,李茶能闻到属于墨越泽身上的味道。
她蹲下来替他整理好床头柜上的东西。
奇怪,墨越泽一向是整洁的人,床头柜却乱七八糟。
放着好几个发圈,很可爱,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李茶整理好不再多看,确定了,慕怜雪和墨越泽一起住在这里过,近距离窥见他们的相处模式,一定是轻松的,否则墨越泽也不会放任慕怜雪在他的地方这么随意。
让她进入他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种信任和……爱意。
原来传闻都是假的吗,他们其实很恩爱。
李茶把眼睛的酸涩逼回去,擅自进入卧室旁边的书房。
桌上放着很多文件,李茶通通没看,直接打开墨越泽的电脑。
有锁,双重密码,如果输错就会直接发出警告,摄像头会将她拍下来传到工作人员手里,然后她,插翅难逃。
李茶手指停在键盘上,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行差踏错她很有可能整个人都会丧失进去。
就在这时,旁边骤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李茶整个人僵在原地,她所有动作都停下,面红耳赤不敢回头。
墨越泽……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站在这里看着她多久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外面用餐吗……
墨越泽睡在了书房后面的小房间里,没有出过门。也许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还在这里,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人进来的。
男人面容有些疲倦,眼神却清明,一步步走到李茶的身后,逼她转过头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于是李茶看见了一个刚睡醒的墨越泽。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畏惧。
墨越泽略微一动就摘下了她的口罩,然后挑眉:“我第一次见到保洁的制服诱惑。”
李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她怕极了,“……墨总……我……你听我解释。”
墨越泽的眼睛扫过打开的电脑屏幕,重新盯着李茶,“给你两个选择,跟我坦白,或者被我的人带走。”
无论是哪个,对于李茶来说都是极具侮辱的一件事。
即使他刚起床,身上携带的气场和压迫力都让人无法呼吸。
李茶是聪明人,很快在两者之间做出决断。
“……我们这边发给你的分析报告出了差错,我害怕受到责罚,所以不请自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挽回,对不起。”
墨越泽大概听明白了,所有睡意在这一刻驱散,他冷笑出声,“你知道吧,使用手段进入我的地盘,动用我的东西涉嫌盗取商业机密,你面对的会是什么。”
李茶很克制的让自己不要抖,再次说了声,“真的对不起,我是走投无路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成了深藏功与名,被发现就满盘皆输。
墨越泽显然不是与人为善的那种人,语气讥诮,“李茶,你现在越来越不入流了。”
这种话,从行为和工作方面双向指责,比任何辱骂都来的让李茶痛心。
他在说,她怎么可以使用这种违法的方式……
是不是在这之前墨越泽怎么说都是对她怀有一丝宽容,可现在这话听来,他在开始失望。
李茶开始慌了,她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可在接触到墨越泽的脸色时也只敢糯糯的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是错的,我只是怕你因为小错日后迁怒我们公司……我一时鬼迷心窍,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这个情况,只能无尽的服软。
李茶害怕墨越泽,这毋庸置疑,对他有一种旷日持久的迷恋和卑微,她见到他,总是流露出卑微。
女孩总归骄矜,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墨越泽扫一眼就不想再看。
“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