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非常绅士,不是那种仗着是前辈就动手动脚的人。
“实话实说,我看中你的才能,所以想让你留在我们机构,请你吃饭是讨好。等你生完孩子,我们也随时欢迎你回来,薪资可以再议。”
坦诚。慕怜雪有点喜欢这样的人。
“我很荣幸。”
当然更多的是想要搞好关系以便日后发展。
她没想着一直靠墨越泽,那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要她了,她得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尽快在圈子里立足。
吃过饭,经理要去接女朋友下班,慕怜雪表示理解,戴着口罩站在路口打车。
隐蔽的环境等于交通不便,慕怜雪在手机软件上打车,久久等不到司机接单。
她在夜里咳嗽几声,等着有点烦躁,墨越泽自那天走后再没联系过她,她要回碧园吗。
自嘲的想笑,估计碧园也快让李茶登堂入室吧,她算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该让位,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终于打到了车,刚要倾身坐进去,眼睛一定,看见不远处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墨越泽亲吻在李茶的额头。
慕怜雪睁大眼睛。
暗骂了一句冤家路窄,心情急速变差。
司机见她迟迟不进,不耐烦的按按喇叭,慕怜雪回过神,在引起那边的注意前,飞快关上车门。
“师傅麻烦开快点。”
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和墨越泽的住处完全相反的方向,凌晨路上车不多,开的还算快。
但墨越泽的那辆车还是追上来了,开的更快,慕怜雪降下车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到驾驶座上的竟然是墨越泽。
慕怜雪拿出钱包,把所有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的加。
司机看着那些钱眼睛都红了,油门踩到底。
而身后的阿斯顿马丁不顾一切的追上来,紧紧咬着它。
这样的架势让司机慌了神:“姑娘,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
穿进来的风将慕怜雪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盯着后头那辆车,这样的车速墨越泽是疯了吧。
像是,回到了江城。
这时车子忽然一个急速转弯,慕怜雪被甩得额头磕在车头,磕的眼冒金星。她下意识保护好肚子。
墨越泽紧追不舍。
这样开车,随时都能丧命。
好在没多久,碧园到了,司机猛地刹车,慕怜雪差点吐出来。
墨越泽的车就停在后头,车窗降下来,整个人冷峻中又带着明显的嘲笑,嘲笑她不自量力。
慕怜雪一下车,那辆车跟逃命似的开走。
墨越泽打开车门下车,将车门甩得很重。
朝慕怜雪走过去时带着致命的戾气。
慕怜雪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整个人又怕又紧张。
颤着声儿:“你开这么快不要命了,你疯了吧。”
墨越泽用力的抓起来她的手腕。
墨越泽步步逼近:“跑什么?嗯?”
他启齿时唇边似乎带着血气。
慕怜雪疯狂想要挣脱,不甘示弱:“那你追什么?”
墨越泽又加了几分力气,“养大的猫想跑,我不追怎么行。”
慕怜雪看了看周围,这是墨越泽的地盘,她呼救也不会有人理。
“你又不缺一只猫,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她红着眼睛吼回来,墨越泽看着她的模样稍稍一顿,力道松了一些。
墨越泽反手关上门,捏起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刚刚跑什么。”
慕怜雪想起来不久前看到的景象,她别扭的又想甩开他了。
总是有点洁癖心理,自己身边的东西和别人一起拥有会觉得恶心。那个人还是李茶。
墨越泽不松手。
慕怜雪没办法,烦躁的说:“撞破你和新欢约会,我留在那招人烦么?”
墨越泽不接她的话茬,戳穿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饭桌上那个男人是谁?”
倘若不心虚,慕怜雪怎么会跑。
墨越泽太了解她了。
慕怜雪认命的闭上眼睛,没逃过侥幸,还是被他看见了。
“人事经理,我们要一起工作,有点事情需要了解,刚好吃个饭罢了。”
慕怜雪把东西放好,逃避墨越泽的眼神。
依然被他拽回来,半强迫的逼她直视自己,还是凶狠的眼神:“自己想清楚骗我的后果。”
慕怜雪心跳到嗓子眼,死咬着否认:“你大可以去查,我要是和他有什么我就跳湖行吗。”
碧园山下就是湖景。
对视三秒,墨越泽松开她。
慕怜雪松了一口气,好在确实没什么,不怕墨越泽去查。
她用别的话转移话题,半调笑:“不是我该质问你么,你和她发展的也太慢了,她都一心往你身上扑了,你大可不必还这么绅士。”
墨越泽表情变得百无聊赖:“你想我跟她在一起?”
“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慕怜雪转过身,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过了一会儿又若有所思的开口:“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们各有所需,你不用顾忌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最不擅长维系关系这种事情,更别提是和墨越泽维系关系。
他们的关系,从来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没有选择权。
慕怜雪进了碧园,在众多佣人的忐忑注视下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喝完才继续说:“但是什么时候她成功上位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规矩我都懂,墨先生放心。”
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
墨越泽的身影近了,他在身后。
他抓起慕怜雪的手腕,往主卧去,丢下一句。
“衣服脱了。”
“你是人吗?”
“脱了!”墨越泽加大声音。
慕怜雪抿唇,直到看见他拿出一个医药箱,医生之前留下来的。
她明白了什么,褪下外衣, 露出肩膀上的伤口,又有点撕裂,隐隐渗出血迹。
墨越泽的表情很难看。
“你是超人吗,慕怜雪,嗯?”
墨越泽这一身轻“嗯”,让慕怜雪头皮发麻。
他下手很重,像是泄愤,慕怜雪疼的想哭,嗓音沙哑:“墨越泽。”
墨越泽所有的气,随着这一声,烟消云散。
他的动作放轻,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