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手下的人按墨越泽的吩咐去查那家狗仔的工作室,查出来竟然是谷氏那头的,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刺耳。
拍到了慕怜雪,无法全身而退,别说五百万,他们这家小工作室也不能继续营业下去了。
解决这件事的是墨越泽手下新调来的一个人,叫霍风,自游轮一事之后就被调到了墨越泽身边。
霍风是追债高手,曾经被派去日本那边追债,因为怕翻译无法准确翻译出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一边学日语一边和债权人周旋。
到后来,他已经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日语,还将债全部追回,雷霆手段在墨越泽那里学到了十成十。
甚至前两年,墨嘉懿出事,墨越泽忙的晕头转向的日子,许多大事都是他过手的,可见墨越泽对他的重视以及信任。
那么现在解决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当然不在话下。
霍风拿回了慕怜雪给出去的五百万,并成功威胁到他们在这个行业做不下去,使得是杀鸡儆猴的手段,猴自然是——谷氏。
连简默都不清楚霍风的来头,暗暗诧异墨越泽手下到底有多少有能力的人。
墨越泽坐在办公室的主位上,落地窗外太阳刺眼,却又觉得格外寒凉。
他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一点,挡住日光,淡淡启齿:“简默,你对慕怜雪怎么看?”
简默又出汗了,怎么最近墨先生总问关于慕怜雪的问题。
“我……慕小姐做的事情很过分,感觉很有野心,会,会来事,但我觉得,其实本性不坏……”
最后一句下意识说完,感受着周遭气氛,简默就知道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墨越泽冷哼一声,“你也觉得她本性不坏。”
简默听懂话中意,连忙说:“墨总放心,我只忠于您,绝不会背叛您。”
“你们觉得她本性不坏,那就是说,是我本性坏。”
“不敢!”
林逸百度完,对慕怜雪的态度转换了个十万八千里。
疏远了很多,以至于慕怜雪每次找他协商事情,表情都怪怪的。
慕怜雪忍无可忍,“怎么了。”
“没,我只是意外,你就是……墨越泽的妻子啊。”
慕怜雪还以为他早知道了,哭笑不得,“现在你也觉得我是蛇蝎心肠的人,所以害怕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逸连忙摇头。“就有点觉得,次元壁被打破了。”
慕怜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没刻意掩饰,主要是墨越泽他不愿意掩饰,被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林逸犹豫片刻,打破尴尬,“姐姐,等下下班,我能约你出去走走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慕怜雪抬眼。
小孩难得露出这种表情,尴尬而拘谨。
下了班,时间还早,慕怜雪带林逸走了后门,轻车熟路。
“把帽子戴上,别被发现了。”
慕怜雪顺便带上了口罩。
“有人在盯着你?”
“这马路上任何一个路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睛。”这话一出,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墨越泽的手段吗……
“说吧小孩,什么事。”
林逸开朗外向,不是扭捏的性格,今天这样,想必真的有难以启齿的要紧事。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机构上班吗?”
“我家里出事了。”平地一声雷。
林逸家里人从政,这几年打得狠,他爸爸被人举报,卷入一个调查,家里情况也一落千丈,大少爷受不了这个落差,自暴自弃来混日子。
慕怜雪听明白了。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林逸烦躁的闭眼。
“我爸不是那种人,可我没办法去帮忙,他根本不让我见他,我妈现在重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逸,”慕怜雪正正经经的喊,“我没有这个权限可以帮你。”
“墨越泽有。”
慕怜雪一愣。
“姐姐,我没办法了。”林逸露出疲态,眼睛的光熄灭了。
不知道怎么,慕怜雪看不得他这样。
僵持之际,正好路过一家寺庙,林逸也不忍相逼,指了指:“算了,我们进去拜拜吧。”
慕怜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进寺庙这种地方难免有些唐突。
想了想,在跪在佛像面前时还是尽数摘下。
侧头问虔诚的林逸:“你求什么?”
“我求我家,能顺遂无虞。”
她看他看的有点久。
导致林逸扭头,“怎么了?”
“没什么……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马坤宇。
慕怜雪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很认真的求了一个愿望。
出来她问:“会实现吗?”
“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她这么坚定,佛祖一定会听到的。
走之前,墨越泽问主持求了一串佛珠,戴在手上的。
和林逸分开之前她说:“我没办法保证可以帮到你,但我会试一试。”
林逸摘下帽子,“我不会道德绑架你,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姐姐。”
慕怜雪心情沉重。
墨越泽不在碧园,在墨氏。
这不是慕怜雪第一次到墨氏,却已经时隔好久。
以至于总裁办的人重新看到她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慕小姐。”
慕怜雪言笑晏晏:“好久不见。”
墨越泽在办公,看见她来了指一下休息室,慕怜雪乖乖进去等着,挑了本书坐在地上,慢慢看。
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墨越泽忙到很晚,夜幕拉下,夜景好美。
慕怜雪困得快睡着,墨越泽松松领结,瞥一眼:“说吧,什么事。”
她难得卖乖,“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墨越泽似笑非笑,“慕怜雪,有话快说。”
“帮我找一个人,林家先。”
一听就是男人的名字,墨越泽看着她。
她连忙解释:“是那个小孩的父亲,他家里出事了,求我帮忙。”
墨越泽简直气笑了,“你来找我,是为了帮别的男人。”
还是那个和她传过绯闻的人。
她拿他当什么呢,工具人吗?
慕怜雪没跟他吵,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母亲重病在医院,全家就他一个,现在进退维谷,他主动求我,我没办法。”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