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一整晚。
第二天,外头雾气蒙蒙的,墨越泽是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
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忙的都没合过眼,加上刚从医院出来,墨越泽蹙眉!
偏偏对方也是个执着的,特别持之以恒,墨越泽惺忪睡眼拉开房门,脸色阴郁的如同撒旦,开口就是一句:“有病?”
还没人敢这么敲过墨越泽的房门。
不料对方只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身穿阿玛尼西服,硬生生穿出些老成。
她是这次墨氏招来的研究员,会八国语言,还是华尔街出了名的研究员,更是霍风费了一番功夫找来的。
想到这回事,墨越泽的脾气只好硬生生压了下去。
“请进。”
对方刚才显然被这个人的起床气吓到了,很快恢复平静,随之走入。
是专业人士,一坐下就打开电脑开始谈数据说公事,墨越泽隐隐头疼,他这里没有可以招待人的东西,只给她倒了杯水,也不管自己还穿着浴袍,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没事,我有些困,你说,我听得见。”
对方显然没有见过如他般大难临头了还能如此淡定的执行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眼波微荡,垂下头自顾自的分析着数据。
她的语速很快,也像是有一股不服气似的,半个小时后她提醒道:“墨先生,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
墨越泽没睁眼,不动声色的将她刚才说的主要内容完整复述了一遍:“完了吗?完了出去,我再睡会。”
这是在赶人。
“。。。。。。”
不是没有听说过墨越泽的坏脾气,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赖床!
墨越泽挣扎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将人送到门口,要关门时随口多了一句嘴:“阿玛尼不衬你。”
对方瞬间变了表情,墨越泽后退几步就要关门,慕怜雪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到他的视线的。
房间对面的门忽然打开,慕怜雪抱着文件夹出现在视线。
研究员小姐清楚的看见,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墨越泽的脸色就变了,神态瞬间清醒。
慕怜雪自然也看见了,当即愣住。
飞机在凌晨抵达,她按照霍风给的地址来到墨越泽下榻的酒店,只剩两小时就天亮了,她怕错过墨越泽的行程,只好先开了一间房,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再出来,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
难以言喻的羞辱,慕怜雪看见这副情景自然想歪了。
巨大的视觉冲击,原来他本身,并不希望自己来的。是她自以为是了。
慕怜雪感到胸口发闷,胃里也很不舒服,她没有看男人,只是重新握上门把手,关门。
就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到迎面就是一阵风,手腕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抓住,对方用力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转身重重踢上房门。
研究员小姐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了些什么。
“你误会了。”
他将她困在角落里,两个人的脸庞贴的格外近,彼此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失而复得后,他的真实性让她心动不已。
“她是谁?”慕怜雪有点压抑。
“研究员,我请来谈公事的。”
“你穿着浴袍跟人谈?”
墨越泽的脸色一瞬间委屈,“现在才几点。”
如果没听错,他这是在撒娇?
慕怜雪伸手抚上他纹理精致的侧脸,她的眼睛变得清醒,又黑又亮,他好像瘦了不少:“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墨越泽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来的?”
慕怜雪没说实话:“刚刚才到,打扰你了。”
“……”墨越泽的目光落到她手上拿的东西上,眯眼看清楚了上头的关键字眼,也大致猜到了那是什么。
就是这一眼,让墨越泽隐隐感到一种疲惫。
这是最近经常会出现的情绪,慕怜雪这个人,从前看着温柔,现在看着有心机,实际上她非常清明,并且聪明,聪明的女孩子一般有一个通病——爱较真。
霍风找到她,他最害怕的就是,慕怜雪会因此对自己感到内疚。
果不其然,这次她过来,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是内疚了,因为不想承受负罪感,拿着东西来挽回才来的。
墨越泽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头一次感到无趣,他松开了她。
慕怜雪何其理智,在看到他的眼神时,这么多年的了解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她的动作很快,在墨越泽转过身的时候,她适时开口:“这个是霍风给我的,毕竟这件事多少和我有些关系,我总不好什么也不做。”
她的话说的很快,有点急切的解释着。
墨越泽很会抓情绪重点,这一番话说完,他立马明白过来,慕怜雪的最后一句,才是她来到HK的目的。
实在是甜糖,笑意轻而易举就染上了眼角眉梢,唇角勾起,整个人柔和不已。
她完全可以不来,可她还是来了,说明根本没像她说的那样绝情。
老实说,墨越泽是个男人,还是个生理非常正常的男人,再加上昨晚被霍风用声色刺激过,再想忍,现在手边美人再怀,也忍不住了。
当他抱着慕怜雪重重倒在大床上时,放在床边的时钟正好指向清晨七点,正是晨欲来临的时候。
很好,天时地利人和。
慕怜雪猝不及防的,抱着墨越泽的脖颈,偏开,稍稍冷淡。
万万没想到这人的心思变得这么快。“墨氏没事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
深吻,含着非常浓郁的欲望,慕怜雪想要推拒,却拿他的力道无可奈何,只能对他放任,过了一会儿,他的唇齿转移阵地,所到之处,都让她微微吃痛,他变得有些狠。
墨越泽推高她的衣服,手掌带着燎原的热度,放在胸口,一阵阵灼热。
“我不舒服。”
慕怜雪冷静打断。
墨越泽的动作也就这么停了。
他揉揉头发,有点懊恼,“抱歉,我忘了,孩子……”
上次对她做了那些事,事后也有后悔,太莽撞了没顾虑孩子。
慕怜雪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停就停。
她坐起来,“腿肿,好难受。”
怀孕到后期,常常水肿,很痛苦。
堂堂墨氏执行人伸手,替她揉了揉腿,有点笑意。
“霍风的礼物,我很喜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