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泽冷笑了一声,“我就是为她死了,那也是我的事。”
叶晚秋一拍胸口,被他骇的接连后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墨越泽,是他们墨家唯一的继承人,是墨氏集团的主心骨!
他这样一个身娇肉贵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人比他更宝贝了!风华正茂,多少女人上赶着,他现在在说什么,为慕怜雪去死……
叶晚秋眼眶发酸,上前想握住墨越泽的手,“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越泽……”
墨越泽冷眼一把甩开,“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用这个理由来道德绑架我,我累了,我不想再做你所谓的感情寄托!”
叶晚秋仰着头,恍然大悟,“你一直都还恨我,恨他……对不对?”
墨越泽并不搭理,他转身阔步离去,对这个满脑子只有所谓钱财和地位的人们没有任何留恋。
“不要再尝试越我雷池!否则后果自负!”
“墨越泽。”墨育宁突然开口。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让墨越泽一直压着的情绪达到顶点,突然爆发了。
墨越泽的脸色阴沉,几乎是纵容着自己上前,抓住墨育宁的头发,在揪住他的头发之后猛的按住他的头往玻璃桌上砸下去——
玻璃桌顷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配合着男人的尖叫哀嚎,墨越泽还没停手,继续将他的脸往碎片上按。
所有人不约而同收回视线,以免见到血腥的画面。
叶晚秋发出尖叫:“越泽!墨越泽!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放手!”
而见到墨越泽这个“疯相”,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墨越泽松开墨育宁,不紧不慢的用纸巾擦干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面对叶晚秋,“慕怜雪,只有我可以动,别人动一下,就是他的后果!”
叶晚秋不可思议的看看墨育宁又看看自己儿子,“你这是在警告我,你就这么护着她?我是你的母亲,如果不是为你好我至于这样做吗!”
“他是你的父亲!”
墨越泽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叶晚秋,冷笑,“你真比我大度。”
“既然这样,那你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瘫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脸抽搐,墨越泽直接用自己的父亲表明了立场。
墨越泽冷笑一声,直视自己的母亲,“你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这话也说的过于狠了,叶晚秋瞪大眼睛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冲上去就要挥下一巴掌,“你醒醒!”
墨越泽躲无可躲,闭上眼睛等待巴掌落下来。
迟迟没有等到,他慢慢睁开眼睛,居然看见墨育宁站在自己的身前,拦住了叶晚秋的那一巴掌。
叶晚秋夫人气的跺脚:“墨育宁!”
墨育宁甩下她的手,语气铿锵:“算了,晚秋,都是孩子自己的选择,让他去。”
得到这个回复,倒是让墨越泽意外,他皱眉。
墨育宁,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父子两个深深对视了一眼,墨育宁苍老的眼睛里面都是愧疚。
他的脸上还有血迹。
这些眼神和血迹扯着墨越泽的心一点点痛。
可他现在都不想在乎,他只想知道,慕怜雪现在在哪里。
墨越泽摔门而去。
叶晚秋连连后退,摔在后面的沙发上,谷潇潇从房间里跑出来,连忙扶起:“阿姨,你没事吧。”
叶晚秋夫人一动不动,她脸色苍白,“看见了没,越泽现在为了慕怜雪已经不择手段了,这个女人实在危险的很,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叶晚秋猛的起身,握紧谷潇潇的手,目光灼灼,在她身上寄予了莫大的期待,“我们墨家……就靠你了!”
谷潇潇抿唇点点头,心里对慕怜雪的恨意滔天。
“阿姨,您说,能做的我一定会努力做到。”
“越泽!越泽!你等等!”谷潇潇追了出去,她焦急的看着他的背影。
霍风正在跟墨越泽汇报,她的突然出现让他安静下来。
墨越泽面露愠色,抬手示意她安静。
谷潇潇识趣点点头。
男人沉声:“继续说你的。”
霍风没什么多说的,只是道:“还没找到。”
“继续找。”
霍风走了。
墨越泽看一眼谷潇潇,说:“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回去,走吧。”
谷潇潇睁大眼睛,硬生生把反对压了下去。
谷潇潇沉吟一下,没有反对,“那等会吧,我跟叔叔阿姨道别。”
这时,上官楚儿阔步走来,她气场强大,自信的走到墨越泽身边。
“越泽。”
看见谷潇潇,眼里淡淡,颔首致意:“潇潇也在。”
这样和平的相处让墨越泽很满意。
样子还是要装的,谷潇潇说了好些谢谢照顾之类的话,谷潇潇与她碰杯,殷勤道:“表姐,你怎么过来了。”
表姐倒是叫的亲切。
上官楚儿压根没听进去,谷潇潇的真实想法她比谁都清楚。
后半段,上官楚儿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开始询问墨越泽工作上的事情。
估计是很重要的事,墨越泽有问必答,也就忽略了一边的谷潇潇。
两人谈的很快,并且默契。旁人看来,他们眼里只有彼此,而墨越泽身旁的谷潇潇,就像是多余的。
她低头默默看手机,心事重重。被墨越泽侧眸扫到,心里泛起软。
他打断楚儿:“就到这里,按照我说的安排下去。我去趟洗手间。”
墨越泽大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抬手接通蓝牙耳机,“让那些记者待会再拍。”
里面和外面都有记者,其中有他安排的人,为了澄清最近沸沸扬扬的他同谷潇潇的绯闻!也为了公开慕怜雪。
拍给外界看——谷潇潇是他能带到公众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是情人呢?
李茶可以当挡箭牌,谷潇潇不可以,身份不一样,地位也不一样。
澄清之后,慕怜雪应该也会高兴吧……墨越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