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着香烟,体格比我要来的壮实,可能是我出现的太频繁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被他们堵住了。”
霍风绷紧了手臂,紧紧扣着她。
那些人身上还纹着可怕的纹身,直接将夏栀拽过来压在地上,浑身酒气凶神恶煞的伸手扯她的衣服,那时候是真的绝望啊,铺天盖地的黑暗,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就能死过去,这辈子都完了。
夏栀笑着说到这,忽而靠后,厚着脸皮凑到霍风身边,忽而笑靥如花:“霍主管,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
霍风没有看她。
一阵让旁人看着都心悸的沉默。
夏栀捡起不知道是谁扔在地上的烟盒,打开来,黑色的烟整齐的排列,又细又长,她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因为受伤,唇色很苍白。
夏栀将烟嘴含在嘴里,站起来,走到门口,“借个火,不碍事吧。”
那些人面面相觑,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给。
因为刚刚她说的话,让她这个女人太有味道了,天然的气场。
火递上去。
她狠狠抽了一口,皱眉,这个味比她抽过的所有烟都来得呛人,呛得她眼眶泛泪,但没咳。
霍风起身,夺过那根烟,往地上掐,那地毯立刻被他氤出一个黑洞,这一整张都算毁了。他哑着声音:“然后呢。”
然后?
“当然没有得逞,在他即将扯下我的内衣的时候,我的手边摸到了一个啤酒瓶,当场给他开了瓢,他的血流在我的裙子上,我的手上,后来制服男子来了,我说我是正当防卫,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那个混混大概有些背景,最后的结果是夏栀上门给她道歉。
夏栀说到这,仰头笑了,看着安静如鸡的守卫:“这就是我最坏时候的生活,也算是交过命,所以我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怕。”
没人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哥们,你们别误会了,我和这个人,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深,我刚刚说的生活,全部拜他所赐!”
几个人皱眉。
霍风咳了一声,“夏栀!”
“闭嘴!别过来!”
她一步步往后退,“我恨你。”
“你非要这样吗,当时的事情若不是你任性,怎么会这样!”
夏栀像是被激怒,随手拿了个什么砸过去。
那几个保镖似乎动了恻隐之心,没动。
就在这时,夏栀快速曲起手臂,击向其中一个人,然后夺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往空中抛去,动作行云流水。
“霍风,接住!”
打火机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
夏栀已经快速往外跑,刚刚勘测过一次地形,知道该往哪里走。
而霍风断后,他邪魅一笑,将打火机点燃,然后扔在那群人面前,一只手撑着窗,跳了下去。
“再见了各位。”
熊熊大火。
HK。
第二日清晨,天色将亮未亮,墨越泽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像是怕吵醒他,刻意放低声音,在他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水,这是一个女人。
清晨是最有欲望的时刻,墨越泽微微翘起唇角,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房间的门卡只有简默有,能拿到这张门卡的人只可能是慕怜雪。
她是来HK了吗,是来摊牌还是质问?没关系,墨越泽几乎有些雀跃的想,他可以把事情都告诉她。
现在他们有的是时间。
那人倒完水,踌躇了片刻,最终从另一边上了床,躺在了他的身边。
墨越泽没有睁开眼,连天来的疲惫烟消云散,此时他蠢蠢欲动。
心悸不已,从古至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他也不例外,对心上人的一举一都动无法抵抗。
就在身边的人将手伸向他的时候,墨越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拦腰将她压在身下,俯首在她的身前,带着吻意近乎撒娇,“我走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来找我吗,是不是信了外面传言?放心,我从未对谷潇潇有情,我一直很想你,你信不信……”
墨越泽向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拉高了女人的上衣,伸手探进去。
但触到这具身体的一瞬间,墨越泽的脑中当即炸了一声,整个人被惊的变了脸色。
这不是慕怜雪。
她的肚子是平的!
墨越泽当即翻身下床,打开房间的灯,灯光大亮,谷潇潇可怜兮兮的脸就在面前。
她乱了衣衫,此时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望着他十分委屈:“越泽……你刚刚说,对我从未有情?”
所以,从小到大的情义,以及这些刻意的接近,都是假的?
“我父亲利用我,你也是在利用我?演技未免太好了些。”
墨越泽望着面前这幅凌乱的画面,头疼欲裂,几乎是有点崩溃。
他身上的温情已经尽数散去,一脸阴沉的扣好衬衫扣子,“你怎么进来的?”
并未回答她的话,谷潇潇再伤心也还是怕墨越泽的,怯怯回答:“你的房门没有锁。”
这才想起来,昨晚太疲倦,只是随手将门一关,别说谷潇潇,随便一个人都能进。
墨越泽在床头柜上捡起车钥匙,很郑重的说道:“今日的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认错了人,对你,我很抱歉,但只有抱歉。”
冷硬的语气太伤人,谷潇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到底忍不住:“你以为来的人是慕怜雪吗?”
墨越泽阔步向外走的脚步没停。
今日屈辱谷潇潇从未承受过,方才墨越泽的亲密是真正的动心,可他只愿意给慕怜雪!
嫉妒在心口不停发酵,谷潇潇咬着下唇大喊:“她不会来的!她在知道墨氏出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墨城!”
走到门口的墨越泽这才生生停下脚步,狠狠盯着她,恶意毫不掩饰,“你再说一遍。”
谷潇潇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一抖,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我说,慕怜雪已经趁你不在逃走了!”
几乎是瞬间,墨越泽一个箭步上前,扼住她的下颌,携带疯相,“该死,你们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