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越集越多,不少将士也闻讯跑进屋来,站在一旁。
不就病了一场,这些男人犯得着这么激动么?我真是感动呢!
我靠在二哥肩上,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如果说病中我消耗太多体力,不如说我此刻身心疲惫。以前我与她争夺的只是精神上的使用权,那这一次争夺的则是生死攸关的利益了。
我有些累了,交谈声渐低,居然就这么靠着二哥睡了过去。
可怜的我被调动起了情绪,倒
是兴奋无比,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们,
心跳随着人群的呼喊开始加快。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里的人,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所有的举动都那么豪迈,表达着他们的喜欢与洒脱不羁。
一
杨广“哈哈,抓到你了。”
万年龙套“皇上!呵呵∽皇上快放我下来。”

看着眼前荒诞娇奢的一幕,我是无语问苍天,我能怎么做,难道我还能一剑杀了他不成?眼前这人可是生我爱我的父王啊!
气煞我也!
离去前,我向着父皇的近身太监使了个眼色,无需我明言,他已心领神会。
又是鲜花染血好时节。
一
617年开了春过了三月二哥嫡子富贵的百日礼屈指算来,宇文成都的三年孝期也要满了。这一日母后吩咐下来请我到椒房殿。
我盛装走进殿内,透过珠帘看着雅致繁华的殿里神情闲适坐在那里的母后,我不由得在宽大的深衣衣袖下缓缓的握紧了拳。
杨姞儿“母亲。”
我打起了帘子。
杨姞儿“观音婢来向您请安了。”
我轻轻屈膝,独孤伽罗故去的这些年里,我早已学会收敛脾气此时在母亲与那人面前居然能够完整的行下这一礼,当真连我自己都感叹。
萧皇后“起吧。”
母亲身旁之人抬起头来面上一片柔和看上去仿佛还是极年轻的。而我记得独孤伽罗故去前眼角之边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淡淡勾起唇角母亲知道我与独孤氏的人隔了彼此家族的荣辱隔了一个死去的文献太后永不能安宁相处。所以并无怪罪我不向广平公主(杨坚小女)行礼的无理行为。因此相见不如不见。长见不如短见否则彼此都落得不痛快。
母亲快刀斩乱麻问。
萧皇后“观音婢想必清楚过了这个月宇文成都的孝期就满了。而你也有十五岁到了嫁期。所以母后的意思是让你尽快出嫁。你可愿意?”
我缓缓一笑记得当年暕和太子妃刘纭去太极殿向父皇认罪前,曾求过刘夫人如果有一天到了她出嫁的时候能够让她按照之。母亲当时还感叹说刘太尉为什么要为了拉拢皇家关系,于朝堂争斗让最后一个女儿也走上两个姐姐(长女嫁窦建德、次女嫁李密)的道路一生凉苦。
我到最后也没有反对。
其实就算反对了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一
宇文成都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一见到我乘坐的轿子出现,随即勒马,随从立即喝令负责驮送大礼的车夫们,跟在公主轿后随行。
我坐在轿内,不一会儿便感受腰部不适。
御医曾经说过,我的脊梁骨太笔直,因此不能坐太过颠簸的车轿。事实上宫里的大轿已经十分舒适,只是我自小坐不惯轿子,只要一坐遇到颠簸就犯腰痛,无论怎么坐都不舒适,因为这个毛病我自小到大出宫大多骑马。
偌大的车轿内显得十分空旷,宫轿十分豪华,轿内甚至有软榻,一般人坐在这样的轿子内应该感到十分舒适,可是我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宇文成都“姞儿,你还好吗?”
宇文成都知道我不能坐轿的毛病,因此隔着轿上的小窗,压低声问我。
隔着小窗,我也压低声答。
杨姞儿“不太好,我宁愿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