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博雅在鸣鹤山住得实在别扭,于是便想前往苏叶庭处找我聊天。刚拉开屋门,便被王伯当和单雄信两人围住。
王伯当“博雅还会回万花谷啊?”
王伯当“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博雅叹了一口气。从上次他住在鸣鹤山后,他们两个就没给过他好看的脸色。我出事后,因为太过担心我,也时常对他围追堵截。眼下,他们对他的敌意,也是越来越大。
博雅“请让开。”
博雅依旧冷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那冰冷表面下的一丝情绪。
王伯当“不说清楚别想过去!”
王伯当伸出一只胳膊挡在博雅身前。
王伯当“你是怎么找到药王的?明明把盟主害得性命垂危的是你,把盟主救活的也是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野心?”
单雄信见好友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连忙点头。
单雄信“对!快说,什么野心?”
博雅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臂,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博雅“在下并未有一丝野心,只是希望她好而已。”
王伯当“留着你这谎话骗鬼去吧!”
他突然出手,使了一招擒拿手,直接袭向博雅的右肩。博雅向后一闪,却刚好迎上了单雄信的扫堂腿。他慌忙闪身一避,踉跄后退好几步。王伯当与单雄信对视一眼,齐齐出手,打算分别进攻博雅左右两路。博雅双手隔挡住他俩的进攻。正当三人打得如火如荼之时,旁边传来一声厉喝。
马赛飞“住手!”
三人回头看去,原来来人是杀手盟的左护法马赛飞。他们连忙抽回掌风,抱拳行礼。
“左护法!”
马赛飞“你们以为杀手盟是什么地方?竟在这里打架动武?”
马赛飞娇声叱道。她本来艳丽的面庞浮出一丝冷凝。
马赛飞“三位若是要打架,还请出万花谷!”
博雅泰然自若,仍是一副冰冷表情,并不曾改变分毫。王伯当与单雄信对视一眼,默然低头。
马赛飞“伯当和雄信先回吧。我有事情要找博雅。”
王伯当“这∽”
王伯当刚想问她找博雅难道是为了我的事情,袖口一紧,就已经被单雄信拉走。待到了拐角,他才告诉王伯当。
单雄信“博雅如有什么诡计如今自有左护法去管。”
王伯当“我就怕左护法也被那斯迷惑。”
单雄信“你到底是在吃博雅的醋还是左护法的醋啊?”
王伯当“什么?”
王伯当反应过来,上前追打单雄信。
王伯当“你这个人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马赛飞与博雅的对峙却颇显冷清。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风起时浮过门前院内的竹林,簌簌的响声,让人感觉竟有些时移景迁的味道。
一
马赛飞“博雅,如今你虽请来了药王,可盟主讳疾忌医,竟不肯吃药。赛飞想,也许你亲自去送药,盟主会不一样。”
她转头直视博雅的双眸,想从他冰冷的表情中找一丝不一样的答案。
博雅“赛飞,你在怪我为何回来吗?我知道当时她出事后,本来大家都要将我置之死地,是你力排众议,将我送出万花谷回到巴蜀。这份人情是我欠着你的。只是她这次的伤全因我而起,我自当承担责任。”
马赛飞“也罢,从认识你那日起,便知你是这样的人。十八年弹指过,想不到你的臭脾气竟一点儿未变。”
博雅“这会子还提小时候的事情做什么?如今你是杀手盟的左护法,再不是我的小叶子了。我去给她送药,呵!也不知她为何要舍命从刘黑闼手上救我。让我心痛难当!”
马赛飞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依稀仿佛还是孩童时,她被父母遗弃,幸而被博雅带回了家。她与博雅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只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为了寻找亲生父母,离开了巴薥。阴差阳错,才知道自己的父母皆为杀手盟中人,而母亲还是上任护法,只可惜在生下自己后的某次行动中,遭人暗算。父亲带着她打算逃离百花谷,却未料中途仍是没有逃过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的围追堵截。她那时还小,在襁褓中睡得太熟,没有一丝声响。那些人以为她也已经死了,才放心离去。夜半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她放声大哭,引来了赶夜路回家的博雅。
而幼时的博雅并不似现在这般戾气,她想不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