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回到凤家府邸,凤长老就来书房找凤栖梧。
听说大朝会上二殿下丰兰息言行无状被禁足了,这二殿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凤栖梧道:“长老不必忧心,二殿下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凤家只需要在暗中襄助就好。”
凤栖梧将朝会上的事情与凤长老讲了一下。
凤长老道:“二殿下那番言行也太过冒险。”
凤栖梧道:“但,所罚也不过禁足半日罢了。长老,我忽然觉得或许一开始就是我想错了。主上并非在三位殿下中徘徊不定……”
或许主上心中早已有人选,只不过为免自己的孩子夺嫡互伤,手足相残,所以未下明旨,个中平衡,尽量维持平和。
但这也不过是凤栖梧一瞬间的猜测罢了,也可以说是女人所谓的直觉,没有什么根据和逻辑,所以她瞬间又压下了这个猜测。
凤长老见凤栖梧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疑惑问她,“家主可是有什么发现?”
凤栖梧摇摇头,“没什么,日后我凤家襄助二殿下,更要尽心尽力。二殿下定不会让我凤家失望的。”
凤长老道:“老夫明白。”
*
二王子府
雍州王和丰兰息同桌而坐。
雍州王问他,“大东建国,分封六州,权利分散,导致如今局面,六州强,帝都弱。与今日你在朝会所言类似,对此你又作何解析?”
丰兰息道:“儿臣此法和大东并非如出一辙,大东之危在于权利分散,六州各自为政,帝令难以到达六州,号令不了,所以才有了大东如今局面。儿臣今日提出却恰恰相反。儿臣是想将权利都集中在父王手中。”
丰兰息此话让雍州王有些惊讶,“详细说说。”
没有哪个身处高位的王不想将权利都握在手里,那样才能高枕无忧。
丰兰息接着道:“看似各城练兵,实则父王可以派自己的人前往,久而久之,合城兵力皆在父王手中,天下,为王令而动。”
雍州王听得心头一紧,手指下意识的相互摸错,息儿此言,确实是个让权利更加集中的好法子。
丰兰息微勾唇角,他看得出来,父王对他的解释很满意。
一个能为父解忧的儿子,才能得到赏识;一个在外人眼里冲动在朝会上发表毁根基言论的儿子,自然让父王放心。
丰兰息再道:“另,让商人入军备,而军备是由国控制的,如此驭人之力,而,利,则由父王所得。”
雍州王听了心情大好,也有茅塞顿开之感,他看向丰兰息的目光更为满意,他道:“帝王之术,乃父子相传,不可为外人道也。其实在朝会上孤并没有怪你的意思,那帮老臣言辞犀利,孤若不如此,难以保住你。好好养病,孤对你有大用。”
丰兰息眼眸闪烁,“谢父王,只是儿臣身子骨,恐怕难当什么大用,今日朝会也确实受了些惊吓,恐怕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雍州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沉默两秒,叹口气,“既然如此,待你身子骨好些在说吧,好好修养,缺什么好药,就去太医院取。”
丰兰息道:“谢父王。”
雍州王刚刚走后,任如松就找丰兰息,惊叹于丰兰息的四两拨千斤。
任如松道:“至此一役,就让大王对殿下的看法大为改观,殿下远虑,老夫佩服。只是,殿下为何婉拒主上重用?”
丰兰息道:“我这个父王多疑,我若一口答应了,做的不好惹来非议,做好了父王必然对我多加猜忌提防。”
任如松不语,最是无情帝王家。
丰兰息笑了一下,“要是换了我正值壮年,自己的王位天天被儿子们觊觎者,恐怕也夜夜难眠。”
